無魔世界是一種很有意思的宇宙體,這在整個界海都並不多,可以說每一萬個正常世界,能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無魔世界,就已經是很不錯了,可謂萬里挑一。
而這種世界,因爲沒有超凡力量的存在,或者說沒有成長到超凡力量的出現,導致整個宇宙只是以一種無序的方式進行運轉。
由此,也自然沒有天道,或者說天地秩序。
頂多也就是一個小範圍的有序環境而已。
祁同偉無疑是幸運的,因爲生在這種無魔世界,如果能夠突然獲得超凡力量,這對於個人的發展有着很強的助力。
這一點,從喬峰非要逆天就能看出端疑。
在沒有逆天前,喬峰只能保證自己的行事無拘無束,可是隻要逆轉那天地大勢,在沒有足夠力量前,就好比傳道天下這種事。一旦天地秩序發現自己的設定偏離軌跡,即便是自損八百,也一定會講這種偏離秩序的存在抹去。即便是喬峰有聊天羣作爲後臺,能夠在天地秩序發威的時候躲避開,但是別人不行,凡是偏離秩序的,都會化作宇宙的養分。
所以喬峰逆天,向天地秩序證明了自己即便是偏離了它的軌跡,這對於天地也是有益的。
至此,天龍世界才徹底進入仙道文明世界。
而祁同偉不用,在這種無序的無魔世界,他能夠隨性操作,沒有任何規則能夠限制他。
另一方面,無魔世界還有一個特性,那就是一般都是獨自遊離於萬界,上邊沒有小千世界大千世界什麼的,自成一體。
這就導致了這種宇宙,是能夠被強者人爲控制時差的。
在一間賓館的房間裡,張舞陽已經整整數日沒有出門。
當他剛剛來到這間賓館的時候,就動用了一件時鐘一樣的寶貝,設定好時差之後,時鐘消失,而他也開始不急不躁。
星源界一日,這個無魔世界一月。
這一月中,就是他考察祁同偉的時間。
張家不缺高手,而民生建設方面又有涼冰坐陣,此時唯獨缺少的,則是一個專門負責各城基礎文官的政客。
而這種人,聊天羣了只出現了祁同偉這麼一個。
就在張舞陽每天無聊的躺在賓館睡懶覺的時候,祁同偉卻捏着腦袋有些難受,他最近感覺到了一絲憋屈。
身邊高小琴輕輕看着這個和她彼此相愛的男人,開口道:“同偉,怎麼了?看着你今天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
“沒什麼大事,”皺着眉,祁同偉搖頭道:“可能是我太過警惕了吧。”說完,也不再多說什麼。
高小琴是個聰明的女人,見祁同偉不說,也沒有繼續追問,輕輕地給祁同偉捏起了額頭。
只是沒過幾分鐘,祁同偉突然站了起來,在高小琴奇怪的眼神中順手拿起了自己的外套。
“怎麼了?”
“我需要去拜訪一下我的老師,對了,最近一段時間我可能不會來了,我總感覺最近不太對勁,你自己也要當心,不要被抓到什麼把柄。”
說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自從進入聊天羣,祁同偉學會了聊天羣裡一些超凡的手段之後,便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讓趙立春的兒子趙瑞龍在新加坡得病死亡。
這麼做的主要因素是爲了劃清和趙瑞龍的界限,同時迅速將山水集團從這一灘爛泥中抽出來。
這一點也確實做到了,現在山水集團在經過大幅度的削減之後,雖然市值整整縮水三分之二還多,卻也得到了解脫。
同時因爲趙瑞龍的死亡,趙立春愛子心切之下一命嗚呼,引動了上邊的一系列震動,導致原本山水集團還有的爛手也徹底趁亂擺脫,此時乾乾淨淨,乾淨的讓人懷疑人生。
第二件事,陳海死亡之後留下一本筆記本,祁同偉進行了改造。
不過陳海不是他祁同偉下的殺手,而是趙瑞龍在新加坡做的安排。
本來單單這兩件事,祁同偉其實就已經從漢東這攤爛泥中抽身,加上陳海筆記本的緣故,所有矛頭都已經指向了漢東另外幾股勢力。
第三件事,則是他老婆也死了,那個當初害得他無比落魄的老婆,是坑了他一輩子的仇人,在國外和兩個小舅子被恐怖分子順帶給殺了。
可是誰也沒想到,如此大好局面下,侯亮平剛到漢東就拿下了漢東油氣集團總經理劉建新。
這也罷了,這點祁同偉已經做了很好的應對措施,也不畏懼,頂多就是被懷疑一下,之後也沒啥事。
可是今天早上,京城又來了一批工作組,對高育良進行了約談。
具體內容沒人知道,不過剛剛祁同偉猛然驚醒,高育良這種高層被約談,問題肯定不小。而高育良這些年關於趙瑞龍哪方面的問題已經被自己解決。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高育良偷偷摸摸在香港結婚的事情了。
如果是個人婚姻也就罷了,但是高育良可是漢東高層,這種事情在這個風尖浪口上,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
高育良的仕途,要終結了!
半個小時後,
高育良家中。
高育良正在那裡盯着一副畫發呆,家中只有他一個人,祁同偉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順手將禮品放到了客廳的桌子上。
“老師明知道這副張大千是假的,卻還是喜歡研究琢磨。”
“假作真時真亦假,”
高育良一邊微笑一邊回答,不過眼神明顯愣了一下。
微微的擡起頭,笑吟吟的看着從門口進來的祁同偉,搖頭道:“這個時候,你不該來的。”
“老師這話說的,侯亮平能不來,畢竟現在的他工作需要。可是學生我卻是您一手帶出來的,要是不來,那纔是沒有人情味兒。”敲了敲桌上的禮品,祁同偉也笑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一些瓜果門市上的蔬菜水果,老師每天多吃點水果蔬菜,多出去走走,對身體好。”
祁同偉的變化高育良有些看不懂。
或者說近一個月多,高育良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自己這個學生了。
少了以前的急功近利,現在的祁同偉,感覺比自己還要老謀深算。
想了一下,高育良隨意的將張大千收了起來,從廚房端出一些西瓜放在桌上,很是隨意的開口:“唉~!老了!”
“人老了,就貪心,結果被人家抓住了把柄。”
祁同偉點頭:“也算不了什麼大事兒,不過是仕途受到影響而已,老師也不用感嘆。而且等老師閒下來以後,也正好多出門逛逛,多陪陪家人,不用繼續看個兒子都偷偷摸摸了,也算好事兒。”
一句話,高育良心中盤算起來,看着祁同偉高深莫測的笑容,心裡終於明白,眼前這個學生,已經將他自個兒徹底從泥潭中摘了出來。
“老師要是以後沒事兒,去我那邊坐坐,學生每每想起當年老師的教導就覺得深受益處,能聽老師繼續講講學問,也是好的。”
……
沒有後顧之憂,兩人說了很久的話,都是明白人,高育良也知道了自己應該如何應對當前局面,於是乾脆聊起了家長裡短,最後乾脆做起了學問。
甚至就在院子裡的那片菜地裡摘菜的時候還在就一些學問進行辯解。
門外,正要敲門的侯亮平此時尷尬的要命,看着此時因爲一個學術問題爭論不休的兩人,自己敲門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在那裡乖乖地遠遠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