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在衛無忌本身的強大修爲支撐下,迎風而漲。
很快,便將袁冰所居閨房,籠罩了起來。
從衛無忌這般行事的手段上,便能看出對這件事的重視。
不僅出於袁冰的安危着想,更爲了袁冰體內的那股毒素。
那可是個了不得的東西!
萬一處理不慎,使之消散融入空氣之中······
所造成的惡劣後果,是衛無忌絕不願意看到的。
精純的混元真氣,化作一道透明罡氣,將袁冰嬌軀籠罩的同時,一道道真氣,自袁冰的周身毛孔,鑽入了體內。
似是柔水般的真氣,在鑽入袁冰內體之後,柔水便化作了充滿鋒銳之前的剛強。
點點的黑色,隨着衛無忌源源不斷灌入真元,自袁冰周身而現。
在某一個瞬間,細心把持着真氣迫毒的衛無忌,一道凌厲瞬間自眼眸深處閃過。
一道比之前所有真元都要兇猛的真氣,似是奔騰決堤中的長江大河,氣勢澎湃灌入了袁冰體內。
一道淡黑色氣體,隨着這一道真元的灌入,自袁冰嘴裡噴吐而出。
這隻手尚在袁冰後背摁着,道道吸力,已然自另外一隻手中而出。
漂浮在四周,從袁冰體內排出的氣體,受到這股吸力的影響,盡數歸攏,被徹底封鎖在了元氣球中。
“我這就沒事兒了?”睜開眼眸的袁冰,只感到由內而外,一陣兒說不出的輕鬆。
“不僅沒事兒了,還稱得上因禍得福。”以他多年積累,已然成就真元的混元真氣,由內而外的拔毒,對袁冰的作用,不亞於易經洗髓。
袁冰本就不錯的天賦,經歷這麼一次之後,無疑更上一層樓。
這也讓衛無忌多了一些認真。
看來,他得仔細的教授袁冰一些東西了。
“今天就算了,明日開始,我真正教你一些東西。”誠然袁冰之前所學,已經是相當不錯。
若沒有這麼一番變故,能將之前所學融會貫通,便足以袁冰一輩子受用。
然如今,在衛無忌的插手下,袁冰已然發生了由內而外的本源強大。
若還是之前學的那些,未免白瞎了這麼一番好資質。
“我真的可以嗎?”自天邊微微升起的朦朧光亮中,袁冰眸中明顯的糾結之色閃爍。
能讓她如此情緒複雜的,就目前這個公寓而言,除了衛無忌之外,旁人還沒有這個本事。
“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英姿颯爽的女警花。”衛無忌站在那裡,揹着手。
“再說,我不至於害你吧?”雖說他剛剛教給袁冰的秘法,是他經過一晚時間,根據袁冰本身特性而編纂出來的。
可有他多次的經歷與見識做底蘊,應當不會出什麼岔子纔是。
這樣的一句話,讓袁冰神色恢復了正常。
說的也是,這傢伙教給自己的那套東西,雖然看上去,有點兒不靠譜。
但不至於害了自己吧。
調整好自我心態的袁冰,呼吸隨着放鬆而逐漸放緩。
咚!咚!咚!
陣陣心跳,似是擂鼓般的響動中,一抹血色嫣紅於袁冰的面頰之上而現。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袁冰眸中一道精光閃爍,電光火石間,一隻緊握的白嫩拳頭,直擊而出。
咔嚓!
這一聲清脆響動,不僅是腳踩地面,力量震碎地板的動靜兒,更是一拳發出,強大的力量,帶動速度,於空氣中留下一道霹靂的效果。
“這真的是我自己,發出來的攻擊?”收緩力道的微微吐氣中,袁冰有些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就算不看實際的對比,僅是自身的感受來說,也足以證明這一次的進步。
“以後要打人的話,注意控制一下自己。”衛無忌於淡淡點頭中,叮囑了一句。
現在的袁冰,就單純本身力道,所造成的傷害,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受得起的。
“在你的心裡,我就那麼喜歡打人嗎?”一個衛生眼,毫不客氣的丟給了衛無忌。
衛無忌神色木然,看着袁冰的眼眸中,分明表達出了一個意思——你心裡沒點數兒嗎?
“這麼看着我,你想表達什麼?”讀懂了衛無忌眼眸神色所表達的意思,袁冰卻沒有任何的羞愧,毫不示弱一瞪眼。
或許那面頰之上,一閃而過的紅潤,算得上是羞愧。
“一會兒還是吃餃子,比較合適。”這一刻莫名想念,來自幸福餃子館的味道。
“思維跳躍,這麼快速,你覺得真的合適嗎?”袁冰眼角隱隱一跳,腳底下踩蹦牀,都跟不上衛無忌思維的跳躍。
“還有這大早晨吃餃子,你走的這是什麼路子?”活了這麼多年,她還沒聽說過,有誰大早晨起來吃餃子的。
當然,年三十除外。
一來這麼多年的傳統如此,再一個時間也來得及啊。
“一不上班二不上學,大早晨吃個餃子怕什麼的?”慢悠悠的一句話,說的袁冰當即僵在了那裡。
“我竟然無話可說!”好半晌,才微微黑着臉,來了這麼一句吐槽。
跟現代大多數年輕人,超快的生活節奏相比,這傢伙的日子,過得不要太優哉遊哉。
這一刻,從內心深處涌現的酸澀是怎麼回事兒?
是要現出檸檬精的本來面目嗎?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手藝呢?”看着衛無忌鑽進廚房,熟練的切肉,和餡兒,擀餃子皮,袁冰真有種爲之側目的感覺。
不是說,練武的武夫,都是比較粗魯嗎?
“爲了吃,這都不算事兒。”這又是一個讓人無話可說的話題。
“我感覺,除了武學之外,這個我也可以教給你。”
“算了吧,我還是覺得練武比較適合我。”對於做飯,袁冰有種來自骨子裡的抗拒。
除了工作的忙碌之外,還可能來自數年前,年少時期,還是一隻熊孩子,某一天的突發奇想。
然後便收到了來自腸胃科的三日邀請函。
有吃有喝,有住宿。
如果不是一定要在胳膊上扎針,這樣的生活,墮落下去似乎也不是壞事兒。
“這也是一種武學。”這一刻,衛無忌扔下了刀具,一拳向着肉餡砸了過去。
“好精妙的力道控制!”衛無忌那一拳一拳砸在肉餡上的細微震動,看得袁冰眼眸發亮。
如果用這樣的勁道打人,滋味兒一定足以銘記一輩子。
“那你來試一試?”他說那話,絕不是忽悠袁冰。
親自上手的體驗,以袁冰的資質,肯定有所收穫。
“如果這頓飯,你還想吃的話,這事兒還是以後再說吧。”袁冰的拒絕,雖有些出乎意料,衛無忌卻也不一定勉強。
以他教給袁冰的本事,老老實實的吃透,融會貫通,這世間雖大,卻也足以她縱橫了。
“我決定了,下個月收你房租。”一口餃子咬下去,滾燙的肉汁兒,嘴巴雖有些受不了,那種口齒留香,卻實在是享受。
等到嘴裡的滋味兒,逐漸平復之後,袁冰盯着衛無忌,做出了一個決定。
“咳!咳!你說什麼玩意兒?”正在享受自己手藝的衛無忌,差點兒嗆着。
愕然的擡頭,看到的是袁冰,充滿了認真的眼神。
“不是,你這操作不太合理吧?”說話不算數,什麼時候成了女孩子的特權了?
或者說,袁冰什麼時候也學會弱女子的矯情了。
“你見過哪一家的租客,白吃白喝白住宿的?”袁冰衝着衛無忌一翻白眼兒。
wωw _ttκΛ n _℃O 要不是這傢伙還算靠譜兒,還沒地方住的份兒上,她纔不會收留呢。
當然了,事實證明了,那句老話說的還是不錯的。
好人有好報!
要不是收留衛無忌,只怕自己遭了算計,到臨死的那一刻,都不一定知情。
這是救命之恩。
所以她無論如何都無法看着,這個一身本事的傢伙,整日這麼鹹魚下去。
“你這有點兒化身檸檬精的嫌疑啊?”衛無忌看着袁冰。
“我糾正你一點,不是嫌疑。”袁冰相當坦然。
把此刻衛無忌的生活狀態放出去,不發酸的能有幾人。
不是事業有成的大佬,就是家裡有礦。
“好吧,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還能咋整。”衛無忌聳肩。
還是那句話,袁冰都已經這麼直白了,他還能怎麼說。
“有句話說在前頭了,不得動你存款。”她是想改變一下這傢伙的鹹魚狀態,又不是真的缺那幾個錢。
“放心,等我這個月工資結算了再說。”壞了,好像沒有說定,一個月工資,多少來着。
“你找到工作了?”袁冰兩道眉向上一挑。
衛無忌的能力,她自然不會有任何的質疑。
關鍵是看,他是否真有這個心。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找到工作,至於這麼大的動靜兒?”衛無忌嘴角一抖。
“我是有點兒好奇,究竟是什麼工作,能讓你動心?”袁冰迅速讓自身的情緒迴歸正常,莫給這傢伙刺激就好。
“自然是坐辦公桌的。”都已經過了那麼多風吹日曬的日子,過幾天辦公室的白領生活,不算過分吧。
“讓你動心的,恐怕不是一個辦公桌吧?還有那一個辦公桌後的人吧?”這一刻,袁冰神色說不出的莫名。
“你答應我的事兒,是不打算兌現了嗎?”一陣兒來電鈴聲,打斷了衛無忌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答應你什麼了?”電話那頭,有些氣沖沖的聲音,讓衛無忌腦子瞬時懵了。
“昨天,不是,前天下班兒的時候,你答應我的事兒?”徐穎難忍氣憤咬牙,敷衍都不是這麼敷衍的吧。
“你說的是搬家?”一些朦朦朧朧的記憶,這一刻在腦海中浮現。
鎧甲世界的試煉,抽取了他大部分的意志。
遺留在身上的,不過是一些不至於變成死人的本能反應而已。
“我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這個混蛋,非得弄成她上趕着的那種感覺不成嗎?
“她要過來?那就趕緊去吧,反正都已經是說好了的事兒。”聽完了衛無忌的通話,袁冰說道。
“知道我爲什麼,費心查幾年前的事兒嗎?”
“不管怎麼說,最起碼以後的一段較長時間,要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難不成,就這麼一直尷尬下去嗎?”衛無忌給出的迴應,唯有默然。
即便當初的真相明瞭又如何,他已經不是當年的他,她也不是當年的她,這麼多年,因變故而起的經歷,是一句誤會,就能輕易抹平的嗎?
當然,這麼說,不一定是非要揪着過去不放。
只是有些事兒,想要重新開始,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一刻,莫名的想要反悔,說話不算數兒。”看着衛無忌推門而去的背景,一句嘀咕,不自覺的從袁冰嘴裡,溜達了出來。
“既然你們已經想好了,要在外邊住,媽也就不說什麼了。”或許這樣,對於兩個孩子的相處,重新開始,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你們要明白的是,照顧好自己,不要吃苦,委屈了自己,知道嗎?”這話,既是對衛無忌說的,也是對徐穎說的。
一個大男人,照顧女子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卻也不要因此而理所當然。
一句話道盡了相處之道,也道盡慈母心。
“她的情況怎麼樣了?”將一切收拾妥當,返回公寓的路上,一直有些尷尬的沉默,被徐穎打破。
昨日,她自然是接到了衛無忌電話的。
“還算不錯,她就是太累了。”具體的細節,衛無忌自然不會跟徐穎說透。
“她的性子,雖然很是要強,可說到底,終究是個女孩子,那份兒工作,也是太不容易。”說到這裡,徐穎頓了一下。
“能照顧的,自然要好好照顧。”
“你跟她,相對來說,比我方便一些。”默然中的衛無忌,來了這麼一句。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一瞬間,徐穎的嘴角似乎不可抑制的往上揚起。
衛無忌再次默然。
有些事兒,心中存在隱約的概念,跟徹底說出來,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說實話,他真的有些不太清楚,究竟要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