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陶氣喘如牛:“公孫大娘,在下認輸了!”
公孫大娘笑道:“李小郎君好俊的躲閃功夫,若不是你的體力太差,想來我也是拿你沒有辦法的!”
“小主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何時練了這身功夫?”裴嶽在一旁驚奇道。
李陶苦笑道:“嶽伯,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這恐怕要歸功於華郎中!”
“華郎中?”裴嶽更加不解了。
“正是,我只要按照華郎中給我的五禽戲內功心法運功,就能感覺到對方的進攻會變得緩慢了,所以我才能躲過進攻!”
說到這裡,李陶瞥見華菁菁依然噘着嘴,似乎還在爲之前沒能打敗李陶而耿耿於懷,便笑着對她勸道:“菁菁,你也別想不開了,我這是用你爹爹教的法子和你對招的,說來說去咱們還不是一家人麼?”
華菁菁聽罷頓時臉紅了:“莫要亂說,誰跟你是一家人?”
華文軒在一旁感慨道:“爹爹曾經說過,這五禽戲內功心法不同的人習練會有不同的效果,當時我還不信,今天我是信了。我和菁菁自小便在爹爹的督促之下習練此內功心法,至今少說也有六七年時光了,也沒練出這等奇效。而你你僅僅自個琢磨了數月卻有這般結果,這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
華菁菁卻在一旁美滋滋道:“你抱怨有何用?這是阿陶的命好!”
華文軒白了妹妹一眼:“真是女大不中留,現在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
“你……”華菁菁被哥哥臊了個大紅臉,頓時氣結無語。
“好了!不說這個了,今日我來找你們是商量事情的!你們且隨我進屋來!”李陶趕忙打圓場道。
衆人見李陶一臉嚴肅,都跟着他進了屋。
坐定後,李陶鄭重地說道:“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情,你們聽罷認真思慮好了再告訴我你們的決定!”
衆人不知李陶何意,皆面面相覷。
在衆人的注視之下,李陶將自己的身世細細道來。
最後,李陶誠摯地望着衆人:“你們都是我最親近之人,我之所以將此事告訴你們,不是爲了說明我的身世有多顯赫。恰恰相反,你們和我在一起隨時都有可能送了性命!我的身世我沒有選擇的權力,但你們有,我不能讓你們因爲我而陷入危險當中!無論你們做出何種決定,我李陶都會感謝你們的!”
李陶的話音剛落,範長風便起身拍着李陶的肩頭笑道:“阿陶,你說過,我們是兄弟,是永遠的兄弟,你以爲我會離開你麼?”
李陶又看向華菁菁,華菁菁嗔道:“看我做什麼?我都跟你出來了,還會在乎你的身世嗎?”
華文軒也在一旁說道:“不用問我,爹爹吩咐過了,我只好看護菁菁便可,其餘的事情我不會考慮!”
李陶嘆了口氣對聶無雙道:“老聶,他們幾人與我有同窗之誼,生死與共倒也在情理之中!而你只是爲了跟我學算學,讓你置身其中我實在是於心不忍!”
聶無雙淡淡說道:“小主人,‘君以此始,則必以此終’,您說得這句話我一直記着呢!您放心,無論是死是活是福是禍,我聶無雙今生跟定小主人了!”
李陶深受感動國,他起身向衆人深施一禮:“謝過衆位了!我李陶將來有一日發達了必定不會忘記我們曾經共生死的情誼!”
看着衆人依然面色沉重,李陶笑道:“別看韋氏現在權勢熏天,但我敢斷定,她的日子長不了!老天爺要毀滅一個人,必定會讓她瘋狂,越瘋狂末日就來的越快!”
裴嶽深以爲然:“小主人說得一點都沒錯!”
“我考慮過了,不管怎麼樣,我們不能再任人宰割了,像以前那樣被別人攆得如同喪家之犬的日子將一去不復返了!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增強我們的實力……”
……
當李陶和裴嶽到達約定的地點後,劉玄聽和劉志仁早已在等候了。
“劉老夫子,辛苦了!”李陶對劉玄拱手道。
劉玄點頭道:“幸不辱使命!”
劉志仁在一旁插話道:“我說李小郎君,你這甩手掌櫃做得不賴嘛!把我們扔在這裡,自己不知到哪去了!”
李陶知道自己理虧,趕忙道:“我有些別的事,怠慢二位了,這樣吧,已經是晌午時分了,我請二位吃飯,以表歉意!如何?”
劉志仁悻悻說道:“這還差不多!”
四人一路行去,不一會便找到一家酒樓,上書:“迎客樓”。門前站着兩個夥計,頭戴方頂樣頭巾,身穿紫衫,腳下絲鞋淨襪,對人彬彬有禮,往酒樓裡相讓。
李陶見夥計拱手齊胸、俯首躬腰的殷勤模樣,回頭對劉家父子笑道:“就是這裡了,如何?”
酒樓內熱鬧非凡,來往的過客遊人甚多。底下一層是普通平凡人吃飯之處,上層爲高檔貴客食住之處。因到了吃飯的時辰,食客頗多,不多的幾個小二忙得焦頭爛額,掌櫃收錢收得手發抖,客官桌上菜餚美味可口,香味四溢,讓人流連忘返。
李陶幾人圖熱鬧,並未要雅間,只是在一樓大廳靠窗處要了酒菜坐定。
劉玄夾了一口菜邊吃邊問道:“李小郎君,有一件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是否能爲我解惑?”
“劉老夫子,莫要客氣,儘管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
“你讓我在各處張貼廣告我能明白你的意思!可爲何要把廣告發給轎伕和車伕?還答應每拉來一個客人給十文錢?”
廣告一詞是劉玄從李陶那裡學來的,如今說起來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拗口了!
“原因很簡單,酒好也怕巷子深。我們的飯莊不是巷子深,壓根就在窮鄉僻壤,若不四處張揚又有誰會來?轎伕和馬車伕每日要和各種人打交道,把廣告給了轎伕和車伕,他們就會幫我們說話。如果所有的轎伕和馬車伕都幫我們說話,秋風破想不火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