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你面前的男人
向雨峰的嘴角變成弧形狀:“問我?難道你自己沒有感覺嗎?”
黃仁生雖得到了向雨峰的回答,但他仍舊是滿臉不信地摸了摸臉,直到下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手指間傳過來的火辣辣的疼痛時,黃仁生的一雙眼睛漸漸地變得通紅,身爲陳明行的外孫,從小到大的黃仁生別說是耳光了,就是罵,也是沒有過的,而現在,而現在。
“我……我殺了你……”喪失理智的黃仁生,朝向雨峰撲了過去,相信,哪怕是用牙齒的,黃仁生也會從向雨峰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但,黃仁生的舉動註定不可能得逞。
向雨峰一挫身,便避開了撲過來的黃仁生,在與黃仁生錯身而過的時候,向雨峰那垂立的手臂,再一次地揚了起來,狠狠地朝着黃仁生的臉落了下去。
“啪!”又是一陣清脆的響聲,又是一個耳光,抽在了黃仁生的臉上。
連續兩下的耳光,不僅僅是打在了黃仁生的臉上,更是震在了黃仁生那些下屬們的心中。黃仁生僵硬着身體,若不是兩邊臉頰傳過來的火辣辣的疼痛,他幾呼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竟然,竟然有人敢,敢抽他的耳光,而且,而且還是,還是……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讓外公殺了你……”黃仁生並沒有用吼的聲音說出這些話,而是,靜靜地保持着剛纔的那個姿勢,兩眼呆滯着,像是自言自語,又是像是在發着什麼誓言一般,聲音低沉卻很有力。
從來見過黃仁生如此的那些下屬們知道,他們的老大,這一次是真的徹底地怒了,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向雨峰是什麼人,但有一定他們卻是再清楚不過了,那就是,他們老大的外公,可是堂堂手握幾十萬大軍的西北司令,殺起人來根本不帶眨眼的,向雨峰就算來頭再怎麼大,這一次都死定了。
可是當他們朝向雨峰望去的時候,卻失望了,因爲他們在向雨峰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的擔憂,哪怕是一點的緊張感都沒有,難道對方不知道他們老大的外公是誰嗎?顯然,他們是這麼認爲的,不然怎麼解釋對方爲何如此的鎮定呢,對方再厲害也終究是一個年青人,比他們還要年青,甚至比他們的老大還要年青的人,怎麼可能會強得過他們老大的外公,那個手裡頭有幾十萬部隊的將軍呢?
“這就是你的底牌嗎?”向雨峰目光平淡地望着黃仁生,從他的那張面孔上面,你看不出什麼喜怒,“如果是,那就來吧,孺夫與弱者從來都依仗着別人之手,對此,我並不感到意外。”
“你!”向雨峰的手指指向了黃仁生,“就是這麼一個孺夫和弱者。”
“啪!”
又是一次耳光抽在了黃仁生的臉上,但與上兩次耳光不同的是,這一次,黃仁生整個人都被向雨峰給抽了高飛了起來。從黃仁生嘴角中流出來的血絲在空中拉出了一個長長的,斷斷續續的線,最終黃仁生的身體砸在了地上。
“外公?就你,也配擁有老將軍的血脈?”向雨峰不屑地望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死了一般的黃仁生,“老將軍一身戎馬,創造的輝煌戰績是讓所有的軍人都崇敬的,他坐鎮西北幾十年,殺得那些枉想欺我邊疆的敵勢力喪魂膽寒,老將軍一身鐵血,手中的幾十萬大軍隨時都在等待着他的命令,你以爲,這樣的事情,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到的嗎?而你呢,你做了什麼,你覺得你現在所做的這些事情,配當老將軍的外孫嗎?老將軍昨天對我說,如果他的那個外孫有我百分之一,他就算是立即死,也能瞑目了,百分之一?嘿嘿,老將軍太高看你了,你若是有我向雨峰萬分之一,你都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閉……閉嘴……”黃仁生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眼睛裡面滿是仇恨,極深的仇恨地望着向雨峰,望着面前這個他不想要不惜一切也要撕碎的人。
“怎麼?傷自尊了,哈哈……”向雨峰大笑了起來,“就你,也配有自尊,自尊從來都是屬於強者的,而你這個弱者,根本不配談自尊。”說到這裡,向雨峰眼睛一寒,從牙齒裡面透出來的森森寒意,直逼那黃仁生道,“現在,我就讓人看看什麼叫自尊,我就讓你看看,站在你面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喝……”向雨峰兩臂一振,沉沉地低喝聲從他的嘴裡傳出,在衆人的視線裡面,只見向雨峰那本是彎曲着的雙腿,猛得加速地衝出了客廳,在衆人還沒有明白過來向雨峰想要看什麼的時候,就見向雨峰一躍而起,整個身體拔起十數米,那繃得像鋼鐵一般的雙腿,在空中劃出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圈,最終,隨着一聲轟隆巨響,向雨峰的那兩條腿,狠狠地抽在了那位於大門處的兩座巨大的石獅子的身上。
“嘩啦!”
隨之,這兩座巨在的石獅子,竟像是碎石子一般,嘩嘩嘩地散了一地。
黃仁生圓睜着眼睛,其它的人,張大的了嘴吧,在這一刻,所有的人都是一副不敢置信地模樣望着那兩座已經碎成了一片石子的石獅子。這兩座石獅子是黃仁生特地從西南買來做鎮宅之用的,高十七米,寬十米,整個石獅子的用料,是用雲南特有的天然大理石所製作而成,因爲這兩個石獅子的用料,是從一個完整的巨大石塊中雕琢出來的,其堅因和緊密程度,都不是那些普通的大理石可以比擬的,可是就是這兩做巨大的石獅子,竟然被人,被一個活生生的人,給,給硬生生地踢碎了。
這,這到底是什麼力量,他,他到底是誰,面前的這個人,他到底是誰?
這是此刻所有的人心中的想法,待向雨峰轉過身來,目光朝客廳望來的時候,那些下屬們不自然地打了個顫,並且向後退去,天知道,剛纔的那一腳若是踢在了自己身上,會是個什麼樣子,這些下屬可不認爲,自己的小身體,會比得過那堅硬的大理石。
“現在,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誰了嗎?”向雨峰狂傲地一笑,微昂着頭,用看待低下的人一般,看着那黃仁生,“你,和我的差距,就在於,我的力量,就是我的,而你的力量,卻是別人的,今天,老將軍還能護着你,有一天,老將軍不在了,你以爲,你腦袋上的那顆狗頭,能保住嗎?當然,你會說,老將軍在死去之前會爲你安排好一切,不錯,但我告訴你,諾言可以說,也可以破,別人今天可以給你諾言,明天也可以破了他,人走茶涼,老將軍死後,一年,兩年,三年,也許沒有人會動你,可是隨着老將軍的死去,那些曾經對老將軍承諾過保你一生無憂的人,便會慢慢地把你淡出他們的視線,漸漸地便會遺忘你。等到你被遺忘的那一刻,你說,再來一個什麼車禍,一個什麼意外,那是如何?”
向雨峰連連的冷笑以及他的話語,把黃仁生整個心都給冰冷住了,他以前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的外公太過強大,強大到,他幾呼不知道要作出什麼樣的事情,纔是他的外公不能擺平的,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黃仁生對於以後的事情,漸漸的不再考慮,而是盡情地放縱着,如今向雨峰當着他的面揭開了這件事情,以及向雨峰那所說的話,句句都砸在了黃仁生的心頭。
“當然,你也可以去相信別人的承諾,但若是我,那關係到我生命,關係到我榮耀,關係到我家人命脈,我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而非是別人的承諾上,知道,我怎麼看這些承諾的嗎?”向雨峰嘿嘿一笑,“在強大的實力面前,我不需要任何人來向我承諾什麼,因爲,我看中的,我會憑着自己的雙手去取,不給,老子就搶,不服,老子就打。嘿,等待着別人承諾的人,從來都是弱者的權力,你,就是這麼一個弱者。一個身上流淌着共和國最高貴血脈的男子,卻做着你污辱你那高貴血脈的事情。”
“看着我幹嗎?”向雨峰一把撕開自己的衣衫,雖然經過了上一次血池力量的侵洗,向雨峰身上的肌膚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的疤痕密佈,可是仍舊可以從看出那具身體上曾經留下過的輝煌,淡白色的痕跡,在向雨峰那一身精壯的肌肉的襯托之下,呈現在黃仁生的面前。
“你是不是覺得在這個國家,你的那個外公將軍就是最強大的了,不,若真是如此,你爲何只能龜縮在這小小的東陽之地。”向雨峰目光中閃爍着點點寒芒地望着黃仁生,他的腳子往前踏出一小步,可是就是這一小步,卻讓向雨峰的身形,猛然地高大了起來,在那些下屬,在黃仁生的視線之中,變得高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