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聲點,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慎言慎言,畢竟只是傳言,真相誰知道呢?”
“要我說,這件事,還是那個楚琰霄不知好歹,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敢來破壞司少莊主的婚事,一會兒他換上女裝跳豔舞的時候,我可得看仔細些,以後找畫師畫下來,傳遍江湖去。”
“這個主意好!那楚琰霄面目倒是英俊,穿上女裝的樣子,多半也不難看!”
“快看快看,這楚琰霄的實力,相當強橫啊!”
……
正小聲議論的這些人,多半是一些二三流幫派的,那些一流勢力,就算心中有想法,這時候也是要自持身份的。
此時聽見場中勁風呼嘯,那是楚琰霄與張達鬥到激烈處,拳風掌勁,竟然帶起一片殘影,張達手中的刀也是刀光閃閃,寒氣爍爍,鬥得十分激烈精彩。
此時楚琰霄已經佔了上風。
他甚至沒有用什麼技巧,只靠一身強橫本事,大開大闔,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倒沒有那麼重要了,所謂大拙若巧,大巧若拙。
張達剛開始信心滿滿,現在和楚琰霄過了七十多招之時,已經暗暗心驚,楚琰霄是天階二星,只比他高了一星,他也不是沒有和比他高一星的人對戰過,但是,卻遠不如這次楚琰霄帶給他的壓力。
再這麼下去他非輸不可。
他不能輸。
想到這裡,張達眼裡閃過一抹陰狠,在楚琰霄一拳轟過來,他急忙避開的時候,手在袖間一彈,這一手是他一向屢試屢爽的方法,只要用上,沒有不成功的。
一直關注着楚琰霄和張達之爭的駱清心沉聲道:“楚大哥,右走,扭肩,側頭!”
這豈不是要讓楚琰霄直接迎向張達的刀?
楚琰霄雖然有些錯愕,但是,聽駱清心語氣之中甚是嚴厲,立刻照做,這時候,楚琰霄的肩頭處有一道細細的白光閃過,駱清心急上兩步,順手抄起一個茶杯,把那白光接住。
是一根細如牛毛的小針。
小針上塗了能使人瞬間麻痹的毒物,中之則手腳無法動彈,而且針細又小,出手又是隱秘,極難被發現,張達不知道用這種方式對付成功多少比他武功稍高一籌的人。
而楚琰霄看似撞上張達的刀,但實際上那時候張達刀式已老,而楚琰霄可以瞬間變招,自然不會傷在他的刀下。
駱清心眼裡閃過一抹煞氣,沉聲道:“楚大哥,公平比鬥竟然使用暗器,這樣卑鄙無恥,不用留情,直接廢了他!”
說着,她把那茶杯口向外翻,對着歐陽世家那些客人,冷笑道:“這就是你們江南武林所謂的公平決戰?這針上淬的是蝕脈之毒,中了這毒,手腳麻痹,無法動彈,今日既然被我抓個正着,別怪我不客氣。”
楚琰霄聽到這裡,也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剛纔根本沒有發覺張達對他用暗器,若不是駱清心發現並出聲示警叫他怎麼閃避,他必然中針。
他現在不僅是自己一人,一死不足惜,可是他若死了,路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