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蕭副元帥給你的?”林初陽翻來覆去的看着那塊兒令牌,有些難以置信。
“不然呢?你以爲我怎麼得的?”米小米一把從林初陽的手中將令牌奪過來,得意的揚着下巴。
“不會是你偷的吧?又或者是隨便弄了一個相像的……”林初陽質疑道。
“林初陽……”米小米氣的直跺腳:“你會不會說話啊?”
“如果你懷疑這塊兒令牌的真實性,那你大可以直接去問問蕭副元帥。”米小米瞪着林初陽,直恨不得在林初陽的身上瞪一個窟窿出來。
“大哥,這真的是蕭家的令牌,我可以作證。”林浣溪雖然也沒想明白,米小米究竟是怎麼從蕭瀟手中得到那塊兒令牌的,但是這塊兒令牌,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這場比試,是大哥你輸了。”
林浣溪的話音才落,米小米便歡呼道:“我贏了,我贏了……”
米小米雙手摟住林浣溪的脖子,笑的見牙不見眼:“溪兒,我贏了,我可以跟着你們一起去西疆了。”
林初陽緊了緊眉頭:“你一路上省事兒點兒,不要給溪兒惹麻煩。”
“我纔不會給溪兒惹麻煩呢。”米小米白了一眼林初陽:“我會好好的保護溪兒,保護我的小外甥。”
“小外甥?”林初陽愣了一下,而後目光便不自覺的轉向了林浣溪的小腹,貌似還根本看不出來,還是十分平坦的。
“溪兒,你……你有喜了?”
“對啊對啊……”不等林浣溪回答,米小米便先開心的點點頭:“溪兒懷了小寶寶,是咱們的小外甥……只可惜我也沒有備着見面禮,等回頭我一定好好的補上……”
“什麼咱們的小外甥,那是我的小外甥……”林初陽回過神兒來,瞪着米小米。
“以後,也會是我的小外甥。”米小米也瞪着林初陽,晶亮的眸子睜的溜圓。
“好了好了,你們怎麼見面就要吵嘴呢?難道還真應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林浣溪笑着打趣兒道。
她是真心覺得,兩人很般配的……
“這句話,還真的挺有道理……”米小米眨巴了眨巴眼睛:“有紙筆嗎?我要記下來,以後講給兒孫聽……”
“想記的話,就記在腦子裡,別總是叨擾溪兒,若是動了胎氣怎麼辦?”林初陽喝斥完米小米,又轉頭看着林浣溪:“你不用理她就好,等她自己覺得的沒趣兒了,自然就安靜了。我先到前面去了,等到一會兒休息的時候再來看你……”
說完,林初陽便騎馬離開了。
“瞧瞧,肯定是看自己輸了覺得沒面子,所以纔拿話來壓派我……”米小米朝着林初陽離開的方向努努嘴,湊在林浣溪的耳邊說道。
“小米,究竟是怎麼說服蕭副元帥的?”林浣溪的心中,真的很好奇。
“特別簡單。”米小米摸了摸仔細系在腰間的令牌:“我和她打了一架,然後告訴她我要和她一起去西疆殺敵……”
“就這麼簡單?”林浣溪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自己和蕭瀟應該只能算是相互知道,而且唯一的一次交集還是前年在永安寺的後山中,她救了自己。
她看起來,可並不像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哪能這麼簡單啊……”米小米一邊說着,一邊有些誇張的揉着自己的肩膀:“我現在身上還疼呢……”
“蕭副元帥的武功真的很強,我拼盡全力纔在她手上走了十招而已,而且她看起來好像還特別的輕鬆。”提起蕭瀟,米小米的眼睛裡都快冒出小星星了:“我以後一定要努力練功,爭取變得和蕭副元帥一樣厲害。”
林浣溪這次是真的吃驚了。
雖然她和蕭瀟沒有什麼交集,但是有關蕭瀟的事情,她卻知道的不少。
主是要那次被蕭瀟所救之後,林浣溪便刻意留意了。
蕭瀟除了打仗行軍是高手之外,再者值得稱讚的便是她一身傲人的武功了。
應該和夜辰不相上下。
米小米能在她的手中接下十招,武功也已經算是不錯了,怪不得蕭瀟會把蕭家的令牌給她。
“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林浣溪鼓氣道。
“真的嗎?”米小米眨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剛剛就是隨便說說而已。你不知道,練功可苦了,小時候因爲練功可沒少挨我孃的打……”
“你現在的武功已經很好了,不喜歡做的話就沒必要太過勉強自己。”林浣溪拍了拍米小米的肩膀,笑道。
“對了,你剛剛和我大哥打賭的時候,就一定知道自己會贏嗎?就知道蕭副元帥一定會答應你留下嗎?”林浣溪又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另一個疑問。
“自然不知道。我今天還是第一次和蕭副元帥說話呢……”米小米捧着白芷倒的茶,一口灌進嘴裡,說道。
“那你還敢和我大哥打賭?如果真的輸了,豈不是就要被送去五柳鎮了?”林浣溪問道。
“腳在我的腿上長着呢,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如果真的輸了,我就遠遠的吊在你們後面,反正我一定是要跟着林初陽的,他去哪裡我就去哪裡,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能動搖我的信心……”米小米握緊了小拳頭,一臉堅定的表情。
“那,我預祝你成功……”林浣溪真的是越來越喜歡米小米了,如果可以的話,她的真希望米小米能夠做自己的大嫂。
西征大軍繼續一路向西,每天晚上安營紮寨休息,每天天色才矇矇亮便又繼續開始前行。
這已經是第十天了,最一開始的新鮮勁兒過了之後,米小米便覺得坐在馬車裡特別無聊起來,索性便要了一匹馬,騎馬跟在林浣溪的馬車旁。
若不是因爲林浣溪現在是有身子的人,估計她也會選擇騎馬的。
只是現在,她也就只能在馬車裡玩玩九連環之類的解悶兒。
“溪兒……”這時,周文修打馬過來,隔着車窗簾叫道。
“什麼事兒?”林浣溪幾乎是飛快的打起窗簾,問道。
“快看看誰來了……”周文修側馬讓開,身後露出一名青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