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浣溪此刻正待在凌楚楚的帳篷裡,心裡有些鬱悶。
“文修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要相信他。”凌楚楚溫柔的勸解道。
“是啊,他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會嫌棄你的身世……”青嵐也在一旁勸說道。
“我知道不是這個原因。”林浣溪有些煩惱的揉揉頭髮:“可是他爲什麼要瞞着我?難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溪兒,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秘密,文修不告訴你自有他的道理,等時機到了,他自然會告訴你。”凌楚楚拉着林浣溪的手,很認真的說道:“夫妻之間應該親密無間,但是也應該有自己的空間,有自己可以喘息的地方,若是綁得太緊,兩人之間反而會產生距離。”
“這些我都懂……”林浣溪抿了抿脣。
可懂是一回事,心理難過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可就是有的時候太聰明瞭,反而會容易陷入死牛角尖兒,計較的太多,就會容易失去的。”青嵐看着林浣溪說道。
“我明白……”林浣溪微微垂着頭,長長的劉海遮擋了她半邊臉頰,任誰也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你還是沒明白。”青嵐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看着林浣溪:“好好想想吧……”
“嗯。”林浣溪點點頭,她確實需要好好想想。
這是一名婢女從外面走了進來:“夫人,瑞王殿下來了……”
林浣溪聞言急忙起身,想要躲到裡面去,卻被凌楚楚一把拉住。
“躲什麼?難道你還打算從此之後都不見他了嗎?”凌楚楚問道。
“我還沒想好……我不能騙自己,我在意這件事情,我怕我會忍不住的問出來……”林浣溪擡頭看着凌楚楚:“孃親,你就說我沒在……”
“可事實上你在。”凌楚楚看着林浣溪:“事情總是要解決的,無論你用什麼辦法。他既然過來尋你了,想必他自己也想清楚了,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嗎?”
林浣溪用力的抿了抿脣,這才又坐回原來的位置。
“快請……”林楚楚對着那名婢女說道。
周文修才走進帳篷,便看到了一臉彆扭的林浣溪,心口微微一疼。
蕭瀟說的對,自己不應該打着愛她的旗幟讓她傷心難過。
無論刀山火海上天入地,自己都會陪在她身邊的。
“岳母大人,嵐姨……”周文修先對着兩人微微頷首,尊敬十足。
她們是溪兒最親的人了。
“外面天氣不錯,總在帳子裡待着,感覺全身都要發黴了,不如出去走走吧。”外面明明是大高的太陽,凌楚楚卻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正好也有事兒要去找夜辰。”青嵐也緊跟着站起身來。
帳篷中便只剩下了周文修和林浣溪兩個人。
“溪兒……”周文修湊過來,臉上的討好之意外明顯。
“有事兒?”林浣溪繃着一張臉,淡淡的問道。
“東晉有一支先行軍隊,已經離開了東疆,正朝着盛京的方向前進,我們得想辦法先阻止這支軍隊才行。”周文修說道。
“這樣的事情你應該去中軍大帳中同他們一起商議,和我說幹什麼?你不要忘記了,我是東晉人,而現在是北周與東晉的戰爭……”林浣溪側過頭,悶聲悶氣的說道。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真心話……”
“明明知道,你問明明去,我可不知道。”林浣溪的氣兒有些不順:“我要去陪小包子了,就不打擾你了。”
林浣溪說完,便準備離開帳篷。
“溪兒……”周文修從背面抱住林浣溪,溫熱的呼吸就吹拂在林浣溪的耳畔。
“小包子想要個妹妹了……”周文修的手臂緊了緊,似是要將林浣溪勒進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那還不簡單。只要你招呼一聲,肯定有人願意給小包子生個妹妹……”林浣溪用力的掙扎了兩下,可是周文修的手臂如銅牆鐵骨一般,根本就掙脫不開。
“溪兒,你明明就知道,這一輩子我只會要你一個女人,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卻還偏偏拿這話來氣我。”周文修用力的扳過林浣溪的身子,讓她與自己面對面。
“溪兒,我之前不應該那樣和你說話的,我錯了。”周文修的目光深情而柔軟。
“以後,我將嚴格遵守‘三從四得’,所以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周文修很認真很認真的說道。
“那你和我說實話,你爲什麼要放棄我的作戰計劃?”林浣溪終於擡起頭來,也很認真的問道。
“好。”周文修點點頭:“我不想讓你的雙手染血,不想讓你揹負那些罪孽……曇巒聖僧曾經說過,若是你雙手染血,恐怕以後將罪無可恕。我是你的夫君,保護你的孩子是我的責任,這些風雨本就應該我幫你們來擋……”
“傻瓜。”林浣溪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緣由:“縱然雙手染血那又如何?只要你永遠都陪在我身邊,就算將來下了十八層地獄,我也不會後悔。況且,我的所作所爲,還是爲了保護更多的人,佛祖不會計較的。”
“無論功德,無論罪孽,我們都一起扛……”周文修將林浣溪擁入懷中,很動情的說道。
“嗯。”林浣溪用力的點了點頭,之前心中的那些委屈也已經煙消雲散了。
“這個問題咱們已經討論完了。”周文修捧着林浣溪的臉頰,眸光中的熱情炙烈像是快要燃燒起來了。
“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討論一下如何滿足小包子的願望了……”周文修一邊說着,一邊準確的捕捉到林浣溪的脣。
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炙熱,讓他全身的血液都燃燒沸騰起來了。
“別……”林浣溪用力的攥着胸前的衣襟,俏臉如同滴血一般,蒸騰着燙人的溫度。
“這裡不方便……”林浣溪的聲音似蚊子哼哼,還帶着一絲嬌羞。
“爲夫明白。”周文修將林浣溪打橫抱起,迫不及待的往自己的帳篷裡走去。
眼下這一刻,他只想好好的疼愛自己懷中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