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周文修與林浣溪相對而坐,原本幽深的雙眸中含着濃濃的寵溺。
“我在想,今晚的那名刺客……”對於周文修的突然出現,林浣溪沒有半點訝異之色。
主要是,她已經習慣了周文修溜門翻窗鑽馬車,這種“不走尋常路”的“卑劣”行徑。
“與你有關,也有林浣清有關,對不對?”林浣溪擡起雙眸,眸光璀璨如晨星,望進周文修的雙眸。
“你不覺得,在這樣安靜的空間裡,我們更適合討論點兒別的事情嗎?而不是討論這些無趣的話題。”周文修的手指輕輕撩起林浣溪額前的碎髮,脣畔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我有件事情要問你。”林浣溪拍開周文修的手,根本就不接他的這個話茬。
和周文修也認識這麼久了,對於他的“不要臉”已經深深的體會到了,若是接下他的這個話茬,估計這樓馬上就會歪的拽都拽不回來的,自己也就別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真是不解風情……”周文修故作幽怨的嘆了一口氣,卻還是順着林浣溪的話說道:“你想知道什麼?”
“那名刺客,與你有關,也有林浣清有關,對不對?”林浣溪重複問道。
“不愧是我的女人,就是聰明。”周文修身子微微後仰,有些慵懶的靠坐在馬車壁上,眉宇之間全是自豪的神色。
林浣溪俏臉微微一紅,忍不住的小聲啐道:“誰是你的女人啊?不要胡說八道……”
周文修聞言,立馬坐正了身子,長臂一伸,就將林浣溪拉到自己的懷中,溫熱的呼吸就吐在林浣溪嬌嫩的耳邊:“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看過了,就只差最後一步了,難道還不算是我的女人嗎?那要不要咱們今天就……”
林浣溪忍不住的縮了縮脖,隨即用力的推了推周文修,卻怎麼也推不開:“周文修,我在和你說正事兒。”
周文修將頭埋在林浣溪的脖頸間,淡淡的少女馨香讓他有些心猿意馬起來:“我和你說的,也是正事兒……”
林浣溪頓時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周文修那火熱的紅脣正緊緊的貼在林浣溪嬌嫩的脖頸上,舌尖打着圈兒輕輕掃過,引的懷中的林浣溪止不住的一陣顫慄。
“周,周文修,別,別鬧了……”林浣溪感覺脖頸間像是有一道電流,蔓延到四肢百骸中,酥酥麻麻的讓人提不起一絲力氣來。
“溪兒,我真想就這樣抱着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周文修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誘人的沙啞,火熱的紅脣已經從林浣溪的脖頸間一點一點的向上,最後精準的捕捉到林浣溪的粉脣。
不像以往那般霸道狂熱,而是溫柔細緻如春雨,帶着無盡的疼惜和柔情。
林浣溪慢慢的迷失在這個溫柔的吻中,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已經不存在一般,這廣袤的天地間就只有他們二人,擁吻纏綿……
周文修的體內,涌動着一陣燥熱,叫囂着想要得到更多,彷彿要將他的血管給漲破了一般。
林浣溪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雙臂不由自主的勾住周文修的脖子,纖細的身子緊緊的貼在周文修的胸膛上,似是渴望得到更多一般。
感受到林浣溪有些青澀的迴應,周文修體內的玉望越發的沸騰起來。
可是他卻在這個時候強迫自己停了下來。
整個人微微後靠在馬車壁上,喘着粗氣說道:“刺客一事,是林浣清的計策,但是她卻想的不夠全面,實施起來是有很大困難的,所以我便推波助瀾了一把。”
林浣溪原本還沉浸在那個吻中沒有回過神兒來,突然就聽到周文修來了這麼一句,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有些慢半拍的回過神兒來,林浣溪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兒。
可是對於問題本身的關注又讓她忽略了那一絲不對勁兒的地方:“果然是林浣清的苦肉計……”
“只是,我還有一點兒不明白。”林浣溪的眸光中,逐漸恢復了清明,只是臉頰上紅暈還未消退,尤其是那兩片紅脣,嬌豔的如同熟透的櫻桃:“林浣清怎麼能有百分百的把握,在她拼死爲周文傑擋刀之後,周文傑就會給予她想要的東西?你既然選擇推波助瀾了一把,那你肯定是知道的。還有,你所說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讓我放心,難道也是說的這件事情嗎?”
對於周文傑的脾性,她不算了解,可是對林浣清的脾性,她卻是十分了解的。
她是絕對不會去做那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更何況還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她必定是有所圖的。
而她所圖的,就是那個恆王妃的位子。
“這件事情有些複雜,等以後我再慢慢的告訴你。”周文修略微沉默了片刻,這纔開口說道。
“也好,馬車就快要到候府了,你也該走了……”林浣溪並沒有多想,她只是單純的以爲,是真的時間不夠了。
周文修突然欺身上前,在林浣溪白嫩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溪兒,無論將來發生什麼,我都絕對不會放手,更不會負你……”
說完這些,也不待林浣溪有所反應,便在不驚動任何候府隨從的情況下,飛快的從車窗那裡離開了,瞬間便隱入了茫茫的夜色中。
林浣溪的指腹,輕輕撫摸過有些紅腫的嘴脣,腦子裡不停的閃過周文修離開前的那句話。
又聯想到剛剛察覺到的那一絲不對勁兒的地方,林浣溪忍不住的微微眯起了雙眸。
難道,他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林浣溪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今天賞燈會上的發生的一切事情,可是卻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想的頭都有些疼了。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林浣溪的心裡,卻還是忍不住的會去想。
突然,一直搖晃着的馬車停了下來,耿車伕的聲音透過厚重的車簾傳了進來:“大小姐,有人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