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瞳微微一笑,“你倒是感知靈敏。對了,那些中毒者情況已經有所好轉,精心照料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對此我還是要好好謝謝你,看你這情況吸入體內的毒素應該已經全部化解了吧?”
駱千墨點頭,對這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拿來炫耀的。
賀瞳繼續道,“本來族內還有人反對消耗信仰真靈樹的信仰源爲你覺醒,但我昨天說了你是將毒素吸在了自身身上爲族人捨命解毒後就再沒有反對的聲音了。”
駱千墨聽完面露喜色,他之所以選擇留下就是因爲想要學到這種能力啊,“真的?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進行覺醒儀式了?”
“當然。一塊兒吃個早飯嗎?”賀瞳發出了邀請。
駱千墨一愣,點頭道,“好啊,美女相邀我要是推卻就顯得我太不解風情了,我覺得青薈湯不錯......”
賀瞳親自下廚,駱千墨也是頗給面子將一大碗湯喝了個精光,不過他總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
敲門聲響起,賀瞳開門,富有福一臉怨氣地探進頭來尋找着什麼,目光落在揉着肚皮的駱千墨身上,殺氣流露。
駱千墨感受着背後的冷意突然想起了自己忘記了什麼,說好幫富有福佈置鍛造室的,結果賀瞳一說吃早飯他就給忘了。
“那個,多謝款待,一會兒再來找你。”駱千墨乾咳一聲向賀瞳說道,然後起身離開關門。
“我......”駱千墨剛要解釋就被富有福無情打斷。
“不要解釋,重色輕友的傢伙,舊喜剛走又有新歡,我強烈鄙視你!”富有福憤憤不平地說道。
“隨你怎麼說,首先我沒有重色輕友我只是忘了而已,其次熊嵐不時我的舊喜賀瞳也不是新歡,完全就是純潔的革命友誼關係......”
駱千墨苦苦解釋。
只是任他如何費力解釋富有福都是挑着眉一副根本不信的樣子,最後他也懶得解釋了。
賀瞳爲富有福安排的靜室遠離部落建在了沙丘之上,這是富有福自己要求的,畢竟他這研究隨時面臨整個靜室被炸飛的風險。
好一陣兩人才終於將靜室佈置完成,雖然工作臺是臨時拼裝的但也足以讓富有福完成他的升級改造計劃了。
“是不是又找賀瞳去,晚上記得來給我鍛造啊,別想偷懶。”富有福像個幽怨的婦人囑咐着。
“知道了,知道了”,駱千墨不耐煩地擺擺手朝禁地而去。
禁地邊緣一處不起眼的木屋正是長司老嫗的住處,也真是賀瞳說是進行覺醒地方。
推門而入賀瞳已經在裡面的等候,這處木屋從外面看其貌不揚但裡面的裝扮卻是充滿了自然氣息,一些鏤空洞穴使得陽光直接照入室內,部落外圍的結界使得這裡完全不用擔心風沙的侵襲。
“把衣服脫了。”賀瞳聽聲音頭都沒擡說道,手中拿着一本發黃的牛皮書,看樣子已經很有年歲了。
“哦......啊!?”駱千墨上衣脫到一半才反應過來。
“啊什麼啊,你一個大男人害怕我吃了你啊?”賀瞳看着駱千墨近乎完美的身材也俏臉一紅,不過她坐在背光處倒也不會被看出來。
接過賀瞳遞過來的木棍駱千墨滿臉疑惑,這是要鬧哪樣啊。
賀瞳放下書伸了個懶腰,從一旁的櫃子中取出一些晶藍色的石塊佈置在了房間四周,“我剛從外面扯的樹枝,還新鮮呢。一會兒,可能會很疼,你別崩掉了牙,要住這個稍微好點。”
“疼?你到底要幹什麼啊,不是說覺醒嗎?”他忍不住問道。
“是覺醒啊,不過那些身上的符文你以爲是我們天生自帶的嘛,都是長司婆婆用這些信仰真靈樹凝聚的樹枝熔鍊後給我們刻畫上的,這算是第一步,只有完成了這個才能進行接下來的覺醒儀式。當然若是你怕疼可以立刻放棄,這些真靈樹珀我還打算挑幾個好苗子給他們用呢。”
賀瞳說着拿着一塊真靈樹珀按着書上的位置放在了地上。
“你不用激我,這對我沒有,我可不是輕言放棄的人。還有,你行不行啊?你這現學現賣讓我很不放心啊。”駱千墨看着賀瞳對着書不斷調整樹珀的樣子感覺自己好像上當了。
賀瞳示意他放輕鬆,“沒辦法啊,你是第一個,雖然我已經看了一晚上書了,但是這些東西我還要熟悉熟悉。”
“什麼?一個晚上,你這是把我當試驗小白鼠呢?這......這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我,我......”駱千墨大驚失色,話都些說不利索了。
賀瞳看着駱千墨的反應噗嗤一笑,“我逗你玩呢,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只看一個晚上呢,我可是足足看了兩個晚上,連做夢都是與書常伴呢。”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看着看着睡着了,是這麼個看了兩個晚上?”駱千墨不禁爲自己的處境擔憂。
“額......被你猜中了呢。不過你真的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裡,雖然我是第一次上手但很多東西已經清楚了,現在只是確保萬無一失而已。”賀瞳對照着樹上的擺設點點頭,已經開始符文了。
我能放心就怪了!駱千墨欲哭無淚。
“熔鍊陣,起!”賀瞳低喝一聲,符文簾幕在她的牽引下落在了地上,那些晶藍色的樹珀在陣紋上一點點融化着,不多時一個晶藍長針凝形。
“成了!”賀瞳歡呼一聲,調動符文捏在手中在空中劃拉着。
看着尖銳的針尖駱千墨不禁吞嚥一口唾沫。
賀瞳深吸一口氣看樣子她多少也有些緊張,“我要開始了,你試試樹枝合不合你胃口,不行咱們再換。”
還換口味是嗎?駱千墨已經無力吐槽了,只想快點結束。
“硬度如何,我特意給你挑選的,絕對不會損傷牙齒。”賀瞳自顧自說着。
“嗯,嗯,很好,快開始吧!”駱千墨欲哭無淚。
“你別急啊,別動,我要開始了。”賀瞳說完放下手裡的書對着駱千墨的後背就紮了下去。
“哦哦......啊,啊......”殺豬般的慘叫聲在木屋中迴盪。
不多時駱千墨的牙齒已經完全嵌入了那一節樹枝之中,還好有這節樹枝否則他的牙齒非得因爲用力過度崩掉不可。
“哦,抱歉,抱歉,位置錯了,咱們再來......”賀瞳也急得滿頭大汗,對着書來回翻着。
到最後駱千墨已經麻木了,背上肋部火辣辣的疼,他已經懷疑上輩子自己是不是欠賀瞳的讓她來這麼折磨自己。
終於,賀瞳長舒了一口氣,示意完成了。
終於結束了!駱千墨不禁欣喜落淚,這簡直就是折磨啊。
“你拿着鏡子讓我看看後背,我很擔心......”駱千墨還沒說完便被賀瞳打斷了。
賀瞳一臉嚴肅地質問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要是不相信我......”
得!駱千墨聽着賀瞳的話已經大概能猜到後背成什麼樣了,只希望趕緊結束這一切。
“穿上衣服吧,最後的覺醒需要到禁地的祭壇上完成。”賀瞳將書整理好塞回了書架之上,體表的湛藍符文逐漸消散。
“算了吧,直接走吧”,駱千墨將衣服穿一半又脫了下來,後背只要稍微一碰便是火灼般刺痛。
賀瞳自覺理虧也沒有堅持。
在禁地外的大坑前駱千墨駐足,看着最深處他一時間情緒萬千。
“走吧,逝者已逝,明天就要爲他們祭祀了,這裡的亡魂乃是爲了駐守此處而死,我們不會忘記他們。”賀瞳語氣頗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