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我本來要掐自己的胳膊的。”駱千墨趕緊道歉表現出一副歉意的樣子。
“你......幼稚,懶得搭理你”,富有福揉着胳膊冷哼一聲,他纔不會信駱千墨的鬼話呢。
蕭雲也是有樣學樣,露出兩顆小虎牙攥起拳頭奶兇奶兇的,對此駱千墨哭笑不得。
富有福帶着蕭雲衝向了河流,只是可能太過於激動腳下一絆從沙丘上滾了下去,站起身對着腳下的黃沙猛踢了兩腳來發泄不爽,可誰知兩腳下去地面上紅光乍現竟然凝聚成了一道光束射向了半空。
隨着紅光升空,遠處的建築羣火把亮起隨即一片嘈雜聲,不多時一堆持火把的人小跑着向這裡而來。
壞了!這似乎是觸發式的預警裝置。駱千墨最先反應過來,看着逐漸靠近的一行人捨棄了駱駝,形匿咒印發動帶着富有福和蕭雲躲了起來。
果然,不多時一行人到了剛纔富有福觸發機關的位置。手持火把的這近二十人全都是女人,弓箭在背彎刀在腰,緊身皮甲上還有一些獸牙點綴。
領頭之人身高在一米七開外,頭盔上插着一根白色的翎羽身後揹着尖盾與長劍,看着地面繚亂的腳印再看看臥在那裡悠閒的駱駝隊,目光掃視周圍。
“隊長,我們怎麼辦,是要回去嗎?”一個人問道。
“他們還沒有跑遠,立刻地毯式搜索,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找到後若是反抗可就地正法,長司正在爲祭祀做準備,這個時候不能有任何意外發生。”
領頭之人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只有長期身居高位纔能有這種氣場。
“是!”這些女子紛紛點頭,開始以這裡爲中心進行地毯式搜索。
“呼,憋死我來,終於走了,再不走我就要斷氣了!大墨子,這個樣子保持到什麼時候啊,咱們又沒有惡意跟他們解釋清楚不就行了。”見周圍沒了動靜,富有福從沙堆中露出嘴巴壓低聲音說道。
實際上剛纔他們壓根就沒有時間跑,乾脆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就近選了個位置將沙子掩埋在了身上,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來這些人怎麼都想不到剛纔她們與三人只有幾米的距離。
“噓,閉嘴,咱們是非法入侵,現在躲都躲起來了,再說這些你不覺得晚了嗎?”駱千墨說着睜開眼睛觀察着周圍。
一旁沙礫滑落露出了一張臉打了幾個噴嚏,可不正是蕭雲。
“大哥哥,捉迷藏好好玩,小云最喜歡玩捉迷藏了,只是那些姐姐們似乎找錯方向了,要不我們提醒一下他們吧,要不然他們會不開心的。”蕭雲寶石般清澈的眼睛看向駱千墨,目光中充滿了期頤。
駱千墨聞言頗爲感動,沒想到蕭雲竟然這麼爲人着想,只是現在不需要這麼捨己爲人啊。
“小云,再等等啊,哥哥還沒玩盡興呢,讓姐姐們再找一會兒。”駱千墨安慰道,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那好吧!”蕭雲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縮入了沙堆中。
“你竟然連小孩子都欺騙,我鄙視你!”富有福鄙夷地說道。
“那你倒是想辦法啊,說這些不痛不癢的話我也會。”
富有福聞言不說話了,但卻在小聲嘟囔着,顯然還是沒有放棄剛纔的想法。
“沒辦法是嗎?我有個辦法你要不要聽聽,我覺得你跟那個隊長挺般配的,你要不你用你的美色去引誘她,說不定就放過我們了呢。”駱千墨語重心長地說道。
“呵呵,你看我的嘴型”,富有福聞言一笑,朝着駱千墨緩緩吐出一個“滾”字。
“不行就不行唄,幹嘛罵人啊。”駱千墨吐槽。
富有福呵呵一笑,“你這說的是人話嗎?咋不是你用美色勾引啊,我覺得你更合適。”
“你才更合適......”
“你合適......”
“你......”駱千墨突然如鯁在喉後面的話被他給吞進了肚中,因爲兩人前方突然多了一個人,正低頭看着兩人,臉上掛着笑容,只是笑容中透着冰冷。
“姐姐好啊,我們在玩捉迷藏的遊戲,要不要加入啊?”富有福臉上的都堆在一起讓自己笑得自然一些。
“立刻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女人從背後取下劍盾指向兩人。
“哇,姐姐你找到我們了,這下該小云找你們了!”蕭雲從沙堆中探出頭看着這個女子一臉興奮。
“我們不動,不動。”駱千墨從沙堆中掙脫舉起手來示意不會輕舉妄動。
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裡,這個時候還是收斂着點好,若是此刻動手豈不是做賊心虛就更說不清了,既然事已至此正如富有福所說大可以將他們的來意說明嘛。
駱千墨和富有福雙手背在身後被繩子捆死,被刀劍押送着渡河往部落而去,部落門口是一面銀線鏽的蛇形旗,地面上已經磨損嚴重的地面在月光下隱約有紋路浮現,應該也是一種防禦法陣。
“看什麼看,趕緊走!”押送着駱千墨的女子示意他快走。
部落內草木香味清新,木屋都架設在粗壯的藤條上,一些獸皮藥草就這麼隨意掛着,藤蔓上散發着微弱的晶藍色光澤,沙鼠蜥蜴等各色小型動物躺在藤蔓下熟睡着。
駱千墨看着這些人都傻了,這怎麼看都不像處於沙漠裡,反倒像是依山傍水傳承數代的古老部落。
“進去安穩睡一覺,明天自然有人來審訊你們,不要試圖逃跑否則一切後果自負。還有,跟着你們的小女孩由我們隊長代爲照看了。”
“那我們......”富有福剛開口便被打斷了。
“現在跟我們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你們是否居心叵測明天自會有定論,若是你們真是誤打誤撞進來的那在查明後自然會放你們出去的,安心睡一覺吧。”押送着他們的兩個女子將他們關進了一個藤蔓籠子中,說完轉身就要走。
看着兩人離去富有福重重地嘆息一聲,抓着藤杆朝外望着,對於外面自由的一切充滿渴望,甚至還眼中泛起了淚光,如丟魂般癱坐在了那裡。
看着駱千墨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富有福帶着哭腔說道,“大墨子,你說我們會不會被殺掉啊,我聽說在西沙州是有母系部落存在的,一旦外面的男子闖入其中就要遭受萬蟲噬身之刑,熬過了萬蟲噬身後面還有千蛇環伺等各種光是想想就令人頭皮發麻的酷刑。我還沒有討老婆呢,要是死在這裡可就太虧了。”
駱千墨聞言露出一抹無奈,也不知道這些事情富有福都是從哪裡聽說的,不禁調侃道,“這樣啊,明天有人詢問的時候你就說你是慕名而來,說是希望能來這裡入贅。我相信你肯定會很搶手的,這樣的話一舉兩得,你的兩個顧慮就都能解決了。”
“你大爺......你瞧瞧你說的是人話嗎?我怎麼就攤上了你這麼個朋友呢,懶得搭理你,我要睡覺了。”富有福說完就地而躺,不多時便已呼嚕打得震天響。
駱千墨看着外面月色籠罩下的一切,一小撮暗流沙從心口而出盤繞在了手指之上,觸碰着這些粗壯的藤蔓,從剛纔一進部落開始暗流沙就想要自行釋放而出,彷彿這裡有什麼東西吸引着它一樣,好在他強行壓制纔沒有暴露。
現在四下無人他終於可以不用再壓制了,暗流沙纏繞在藤杆上,其上不規則的晶藍色紋路一亮隨即駱千墨便感覺有股炙熱的能量傳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