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黑暗來臨之前

“你在幹嘛!”我和歐陽琪同時說道。

“沒做什麼?就是顏料不小心灑到臉上。”優小承說。

“雪,沒事吧!”他走過去抱起發抖的她。

“我請問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他對優小承說。

“那,對不起了,我也是不小心才這樣,然後跟她借一下筆,沒想到她嚇成這樣。”她笑笑的解禁道。

“請你離開。”我見過他冰冷的一面,但沒見過他如此冰冷而且還有點想殺人的一面。

“雪,看清楚那是個人。”這時她好像安靜了許多,而我卻無法再呆下去了。

“怎麼?心疼了。”她不知道什麼出現在我身邊。

“我想你別在做那麼無聊的事了。”我提醒。

“她真是他的寶。”

“嗯!”

“我一定要查出來,他們之間的事。”

“什麼是他們之間的事。”

“你不覺得很詭異嗎?”

“我請你離她遠點,否則……。”

“否則怎樣?”她手放在嘴脣上,有點妖。

“你是知道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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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他送我回家正好在客廳遇到莫言,“怎麼了。”莫言跑過來問道。

“被她嚇到了,以後多注意她。”我聽不懂他口的她到底是誰,而且似乎莫言很聽他的話。

“嗯!”莫言的雙眼盯着他,直到他離開了莫言纔想起我。

“你沒事吧!休息吧!”

“嗯!”我走進房間關上門。

到底我在怕什麼呢?今天突然腦子裡一片空白,然後就什麼都會遠離。

躺在牀上全無睡意,明明很疲憊,但卻不想睡。

突然電話響了,我快速的接起來,因爲我知道是零,我手機上只有他的號碼。“喂!”

“你看窗戶下面。”我拉開窗簾看到一個白髮少年在雨中。

“等我。”我拿起傘把他接到門口,他一句話不說。

“我拉你可以嗎?”見他沒有要進來的意思,我這樣說。

我走過去牽起他的手,他似乎還沒有任何反應,“走吧!”

我打開浴室的門,他還是站着沒動,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浴缸裡的水是熱的,那脫衣服吧!”他已經麻木了,好像連我也不認識了。

我把他的衣服脫掉,我看到他的手全是血,我拿出毛巾幫他擦拭着手挽上的血,“還好傷口不大。”我很小心的伺候着不說話的零,爲什麼那樣小心翼翼的保護着他呢?因爲要不是那樣,覺得眼前的少年應該會崩潰吧!他的眼珠沒有動一下,深深的看着地板。

第二天我們一起上學,他似乎已經好點了,但依然不想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我問。

“明天是巧克力日。”這是他從昨晚到現在開口的第一句話,真不容易啊!

“你應該會收到很多吧!”

“那恐怕只有你送給我了。”他說話的語氣雖然冰冷,但我看得出來這是在期待。

“零。”突然有一羣像瘋子一樣的女生衝了過來,撞倒我和零就差沒從身體上踩過去了。

“歐陽老師,我們明天有禮物給你。”這些人沒那麼誇張吧!明天的事今天激動什麼?

他慢慢的走近我和零,我轉頭看着他,零把頭偏向一邊,好像很討厭他一樣。“早上好,莫同學。”他笑着對我說,突然我覺得有一股**味從後背升起。

看着他快要消失的背影,突然他又折回來看着零,零也很不客氣的看着他,他優雅的走過來,“零同學,身體怎麼樣了。”“多保重。”零盯着他離開的背影,握緊拳頭。

“你要試試看麼?歐陽老師。”零在老師這兩個字上加了重重的讀音。

“切,那傢伙。”有一個漂亮的女生說道。

然後那羣女生也隨着他消失的方向而消失了。

零還在呆呆的看着,零在隱藏什麼嗎?歐陽老師又知道些什麼呢?

我想我多想了吧!

晚上我突然跑到廚房裡做起了巧克力,我自己也覺得自己莫明其妙,我做好了一份,裝上精美的包裝盒。此時腦海裡出現了另一個人的影子,“我是不是也應該送他一份呢?”我自言自語,然後又做了一份。

“昨晚沒睡好。”零像往常一樣站在學校門口等我。

“爲了這個。”我拿出巧克力放在他面前,他並沒有感覺到吃驚,更沒有感謝的話,他拿着禮物走在我的前面。爲什麼總覺得零今天的樣子有點不尋常,瞬間昨天早上歐陽琪的眼神和他的眼神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不會是零和歐陽琪之間要發生什麼吧!

昨天早上看到的場景今天又出現了,但今天比昨天更誇張。“歐陽老師,請收下我們的禮物吧!”

“不好意思,我手上的禮物已經拿不完了。”他溫柔的說。

看着他慢慢走向教室,我手在書包裡摸了摸,實在找不到可以送他的理由。“歐陽老師,你忘記東西了。”零說完就從我書包裡拿出那盒巧克力拋向他,我想阻止可是他已經接住了。

“謝謝你,莫同學,我很喜歡。”他拿着放在嘴邊聞了聞,然後把其他的禮物丟進垃圾箱裡,還好那些女生已經走了,不然我又死定了。

“誰叫你自作主張的給他。”

“我看了急啊!”他生氣的說。

“就算要送也是自已送!”我慢慢走進教室。

下午我從畫室裡走出來,天下起了雨,歐陽琪從對面走過來“下雨了,你忘記了帶傘。”

“謝謝。”我回答。

我擡頭看了看天空,天樓上坐着一個正在淋雨的白髮少年。我躍到他身邊,他還沒有發現,我走過去“這樣會感冒的。”我幫他擦了擦臉上的水。

“還有襯衫要扣好。”我幫他一顆一顆的扣好,他淡紫的眼睛盯着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學會了關心別人。

“莫離雪。”他的手撫到我臉上,然後又放下去,接着說“讓我一個人靜靜。”他躍下天樓,消失在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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