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重演着昨天活着的過程,都徘徊在人海里。
“我可以不坐車上學嗎?”我向莫言問道。
“小姐,這個……”他沒有說下去。
“你覺得我決定的事情能改變嗎?”
“不能。”他上車關上車門,然後打開車窗戶對我說“我今天送小姐上學,並且在學校門口等了她。”說完他開着車消失在我的視線裡。他做事很合我的胃口,既然不能改變什麼,就不會做無謂的掙扎。
原來早晨真的很美好,代表新的一天,新的生活。
夏天,一個聽到就有生命的詞。但爲什麼說到夏天我就想到那幅畫面呢?此時的我走在夏天的樹陰下,朝陽格外的溫暖。
“嗨!同學早上好。”他很優雅的打了一聲招乎,走到我旁邊。
“怎麼不說話呢?同學。”他收回了笑容,看上去一點也不陽光,至少我是這樣認爲的。
“歐陽老師早。”一羣女生跟他打了招乎然後害羞的離開,他又換回一副淡淡笑容,差點把那些女生迷暈。
“你似乎很受歡迎,老師。”
“嗯!”
他默默的走着,跟我走的節拍差不多。
我進教室走向自己的位置,他今天沒有遲倒,似乎來得很早。他單撐着頭,呆滯的看着前方,他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人,就連發呆也可以說是在思考。
“你爲什麼去那個地方?”他沒有看我,也沒有表明是在對我說,但我知道他是在問我。我沒打算回答他,誰也別想拆開那個秘密,他也不可以。
我假裝沒聽到默默的拿出課本,拿出鉛筆,畫着那幅空白的畫面。
“莫離雪,你爲什麼去那個地方?”我再次聽到他的聲音,那聲音很冷漠,會另人窒息。
“零同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用極可能溫柔的聲音跟他說。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他站起來靜靜的看着我。
“零同學,別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就算知道那也是我的個人私事。”他冷,我比他冷。
周圍的同學開始議論紛紛,當然也有添沒加火的。
“零,昨天老師叫她和你坐一起,她說你是怪物,不願意和你同桌呢?”一個頭發半紅半黃、眼睛像個熊貓眼的嬌嬌女說道。
“你不覺得你更像怪物,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我有一個同桌。”我糾正她的錯誤,其實這是間接的解釋吧!我是想說我不介意和他同桌,而且我並不認爲他是怪物。
“你的表達方式很特別,不過我相信你。”他說完轉身離開教室,那女生氣得妝都掉了,而我被他這句話振撼了。
而他似乎還沒有忘記剛纔問我的問題,又折回門口說“你能出來一下嗎?”他的手指着我,另我沒有任何可以拒絕的理由,也沒有拒絕的時間。
我和他走在操場上,偶爾會看到有人在樹陰下看書,還有操場上打球的男生們,整個校園和夜裡的校園完全不一樣。
“你不用問了,我也什麼都不會說。”我先拒絕了那個話題,人是自私的,有些地方是不可以觸碰的。
“嗯!”他沒有窮追不捨的問,也許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