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過去了,案子除了證人到場外,並沒有任何進展。薛瑤知道這也是難爲陳博了,畢竟半年前的案子,廖泉也······
不對,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薛瑤撂下孩子和衆人,跑回了縣衙。還好所有的人都在冥思苦想,讓案子如何進展下去。薛瑤有意無意的看了某人一眼,隨即對坐在明鏡高懸下的陳博喊道:“哥哥,把半年前就在縣衙做衙役的人找出來。”
“你怎麼來了,孩子呢?你真是······”陳博看着薛瑤認真的表情,也不忍心責怪下去。只好讓衆人分開站。一年前參與案件的站左邊,後來的站在右邊。果然,站右邊的只有他一個!
“你就是那個兇手!廖泉。”薛瑤指着孫逸仙冷淡的說道。陳博和衆人都很驚訝,太不可思議了,且不說廖泉已經被處決,就是相貌也對不上了。唯一相同的就是孱弱的身子。
“縣太爺,你在說什麼?廖泉已經死了啊!”孫逸仙不承認。薛瑤沒有回話,只是走到急躁不安的焦水牛面前,凌厲的說道:“焦水牛,你知不知罪!”
焦水牛被薛瑤一吼,嚇得腳一軟,跪在地上。也不說話,只是低着頭。
“焦兄?”孫逸仙有些懊惱,只能承認道:“對,我就是廖泉,可我是被冤枉的。孫家小姐不是我殺的。”
“我知道。”薛瑤找了個椅子坐下來,繼續說:“知道我爲什麼懷疑你嗎?當初我讓付,我讓無情整理卷宗的時候,你把廖泉的卷宗掉在了地上,爲的是什麼?自然是引起我或者無情的注意。是的,你成功了。而且老天也在幫你,讓真兇再次作案。”
“原來早就被發現了。”廖泉自嘲的搖搖頭。他還以爲掩飾的很好。
“其實,更大的破綻是你的名字。受害者孫家小姐孫琦,字翼仙。想必,你們之間也有故事。”薛瑤理性的分析道。如此癡情之人,值得佩服。只可惜陰陽兩隔。
“小琦,她,死的,那個兇手禽獸不如,我會親手宰了他!”廖泉異常激動。焦水牛及時的起來制止他,吼道:“廖泉,你冷靜點,縣太爺會有辦法的。”
“我以爲只要進了縣衙,終有一天會逮到那個禽獸,可是,半年,已經半年了,終於有了眉目,我不會放棄,不會放棄!”廖泉揪着焦水牛的衣領吼着。
“縣太爺,是我的錯,是我當初挪用了一個死者的屍首,我是同謀!”焦水牛按着廖泉跪下,自己也跪在薛瑤面前。
“起來吧,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反而要感謝你當初的決定,不然這人世間又多了一個冤魂。”薛瑤一直都知道焦水牛本性善良,自然不能怪罪他。案子查到這裡,線索全斷了。這纔是她最頭疼的地方,沒有犯罪嫌疑人,也沒有找到殺人兇器。真是煩心!
“今天只留些值班人,其他人都回去吧。”薛瑤想清靜清靜。衙役們走後,陳博問道:“孩子們可愛嗎?”
“他呢?”薛瑤答非所問。陳博指了指後庭,薛瑤直接走過長廊。看到付浩天正對着一棵櫻花樹發呆。一陣風吹來,粉紅的櫻花瓣散落開來,付浩天的白袍隨風而起,那背影出奇的英俊。靠!現在不是發花癡的時候!
薛瑤默不作聲的走過來,然後伸出一隻手去抓櫻花瓣。付浩天以爲被人偷襲,條件反射的打出那一掌。薛瑤沒來得及躲開,直接躺在地上,不過她還是先張開手看了看手裡櫻花瓣的數目,太好了,是三個。
“小妹!”陳博嚇得奔走過來,付浩天手足無措,那種彷徨又茫然的感覺,讓他不真實。這種痛,就好像做夢時的感覺。痛的他幾乎窒息。
“沒事,沒事。”薛瑤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衫上的塵土,其實付浩天用的功力並不大。而且她更瞭解什麼叫條件反射,也早就料到付浩天會出手。自然做了準備,所以付浩天只是掌風傷到了她。然而付浩天的掌風對她構不成任何威脅!
“怎麼可能沒事?你都躺在地上了!”陳博決定薛瑤在偏袒付浩天,所以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付浩天。付浩天想道歉,卻說不出口。這幾個月的相處,他每次看到薛瑤和別的男人親密時,都會抑制不住的生氣。他喜歡薛瑤嗎?如果是,那麼自己夢裡的女子又算什麼?
“老哥,你看,三片櫻花瓣。”薛瑤轉移話題,笑靨如花的臉上,有一絲不自然。三片櫻花瓣,寓意什麼?兩個大男人都在思索。
“對哦,你們不知道。”薛瑤說完,失落的轉身離開。在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和自己真正地溝通?在現代日本有這樣一個傳說:如果一次抓到三片櫻花瓣,就代表這個人的愛情會非常美好。
“你,給我小心點!”陳博氣憤的指着付浩天,管他是誰呢!任何人都別想欺負他小妹。說完後跟上薛瑤。付浩天目送二人離開,把目光移到了隨風飄散的櫻花瓣上。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抓,手掌攤開後,也是三片櫻花瓣。風,吹走了掌心的櫻花瓣,讓付浩天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寂寥。
“小妹,付,無情的藥找到了嗎?”陳博差點又喊錯了。還好及時改了過來!薛瑤想了想,回答道:“先把這件案子的兇手抓到,我們再談付浩天的事情。”
陳博感覺薛瑤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怕是薛瑤並不想讓付浩天過早離開吧。薛瑤覺得,反正付浩天已經失憶了,早恢復記憶和晚恢復記憶都一樣。所以還是抓住兇手比較緊急。還沒出衙門,又有人來報案了。
報案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的每個面部器官都不錯,但是拼在一起的時候,感覺有些怪怪的。而且,他四周似乎散發着恐怖的超聲波,薛瑤只想打顫。呸!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薛瑤忍不住罵自己白癡。
“你姓名是什麼,祖籍哪裡?以什麼爲生?”薛瑤例行公事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