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帥呆了!黑臉,月牙胎記,她簡直就是包青天在世嘛。就是少了展昭和公孫策。不然就更完美了!凌薇是一個古裝迷,以前最崇拜的就是包青天。好不容易接到一個通告,說她已經入選《新編包青天》的演員表了。哎,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死了不說,還穿越到這個鬼地方來!算了,她就自己彌補自己的遺憾吧!
這個城鎮很熱鬧,凌薇下馬走進一家茶館。剛剛喝上一口熱茶,就被街上的吵鬧聲吸引了。一個女子套上枷鎖,正在遊街示衆。她的頭髮和衣服雖然凌亂不堪,但那種由心而發的悲傷,是顯而易見的。凌薇見小二走來,就問:“請問這個女子犯了什麼罪啊?竟如此對待她?”
“公子有所不知,這個女子叫雷馨,是雷員外的小女兒。她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還揚言要殺了自己的姐姐和大娘!多歹毒的女子啊!”小二連連搖頭,很惋惜的樣子。
“歹毒?不像啊!”依凌薇的直覺,她根本就是那種,雙手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嘛!
“你這個該死的掃把星,惡毒的女人。你還我丈夫來!”一個婦人開口大罵,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扶着她。
“小二,她們又是誰呀?”凌薇品了品茶問道。
“她們就是雷員外的原配夫人馬氏,和他的大女兒雷雅小姐!”小二笑着說。
“謝謝啊!這是茶水錢。”凌薇放下錢就要離開,小二說:“公子,這錢多了。”
“哪有,這是給你的服務費。收下吧!”凌薇笑道。
“謝謝公子,公子慢走!”小二恭敬地對凌薇說。
凌薇剛下樓,準備牽馬,就聽到雷馨說:“誰是惡毒的女人,自己清楚!就算你收買了縣太爺將我處死!我和爹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這個女人,死到臨頭還血口噴人!”馬氏氣得直跺腳。雷雅的眼裡閃過一絲害怕,強裝鎮定地說:“你這個死丫頭,毒殺了父親不說,還想冤枉我們和縣太爺。簡直不可原諒!”
哎,以前就聽說過包青天勇氣可嘉,那種走到哪就讓別人死到哪的勇氣,無人能及啊!看來,這個案子,自己責無旁貸了。老天爺,她真的很想當一個無才的女人啊!
晚上凌薇夜探雷府,趴在房樑上,聽到了一段對話:
“娘,我真的有點害怕。白天那個死丫頭的話,我……”
“哼,那個死老鬼敢來,我就再讓他死一回!”馬氏惡狠狠地說。
“可我總是心神不寧的,爹死時的眼神,好像還在看着我……”雷雅小聲的說。
“沒用的東西,你將匕首插入他心臟的時候,怎麼沒害怕?”馬氏一臉不信。
“娘你,是你讓我做的。說只要爹死了,再嫁禍給雷馨。雷家所有的財產就是我們的了。而且,你不也插了一刀嗎?”雷雅害怕的看着她的孃親。
“好了,乖女兒,你放心,我已經收買了縣太爺。雷馨那丫頭死定了!”
凌薇站在屋頂上看雙簧,這對母女真是太有意思了!原來是爲了爭家產啊!哎,無論是古代還是21世紀,錢,都是個害人的東西。之後凌薇潛進縣衙,將縣太爺——胡圖制服。他答應重審雷府一案。凌薇看着他俯首稱臣的態度,非常滿意!第二天,凌薇就到縣衙去旁聽了。
胡圖坐在明鏡高懸的下面,驚堂木一拍,道:“堂下女子你可認罪?”
“大人,小女子冤枉啊!”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來人,給我動大刑!”胡圖吼道。
“是,大人!”一個衙役果然拿來了刑具!
堂下的凌薇快要氣死了,這樣就判了案,那她昨天晚上不是白忙活了?真是豈有此理!竟敢藐視自己的存在!
“住手!”凌薇走進公堂喊道。
“大膽刁民,竟敢亂闖公堂!”
“哼,你要是斷的案讓人心服口服,會有亂闖公堂的嗎?”凌薇鄙視道。
“哎,你這個臭小子!你這是說本老爺斷錯案了?”胡圖氣道。
“我可沒說,這是你自己說的。”凌薇笑道。
“臭小子,竟敢藐視公堂和本老爺,我看你是活膩了!來人,將這個刁民給我拿下!”胡圖氣得站起來。
“是!”衆衙役領命,向我撲來。凌薇一腳一個,將他們踹倒在地。罵道:“你真他媽的人如其名,糊塗至極!跟你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反了反了!啊,救命!”凌薇看他那麼多廢話,就將一個衙役的佩刀拔出,甩向他。卻被一個人把刀在半空中,給攔下來了!
氣死她了,凌薇拼命瞪向那個人!該死的!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凌薇死命的瞪向那個冷若冰霜的男人,他竟然毫無反應!將一把寶劍抱在懷裡,筆直的站着!
“MD,這裡又沒有女人,擺姿勢給誰看呀?”凌薇罵道。
“哈哈,有趣有趣。長嘯啊,你就笑一個給這位公子看看吧?”凌薇回過頭看見一個人,一個打死她都不想見的人。那就是冤家路窄的——付浩天!
“不用,本公子不好男風!”凌薇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道。
“你們你們,都反了!這裡是公堂,閒雜人等都給本官出去,出去!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胡圖氣得直喘氣。
“放肆,見了當今聖上還不下跪?”那個叫長嘯的,一腳將胡圖跺倒在地。凌薇欣賞的一笑,這纔對嘛!
看到付浩天手裡的金牌,胡圖喊道:“臣,蘭古伊的縣令胡圖,恭迎皇上聖駕。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整個公堂的人也都跪倒在地,呼喊萬歲。除了凌薇之外!
“大膽,你爲何不下跪?”長嘯質問我。
“呵,皇上了不起啊?放縱官員草菅人命的皇帝,本公子不屑一顧。”
“哦,這位公子,你對朕的成見很深啊!朕什麼時候放縱官員草菅人命了?”付浩天不解的問。
“就雷府的這個案子,我想現在雷老爺的屍體,應該被火化了吧?”凌薇看着跪在地上的馬氏,鄙視的說。
“此話怎講?”付浩天問,他真是一個不畏強權的人,很好很好。
“首先,馬氏說雷老爺是被砒霜毒死的,而且又在雷馨小姐的房裡搜到了砒霜。長眼睛的人都會知道,這根本就是栽贓嫁禍!”
“難道沒有例外嗎?或許兇手正是利用你的這種想法呢?”長嘯說。
“無知。”凌薇低笑。
“你!”長嘯氣得,想要把凌薇踩在腳底下。付浩天擋住了他,並示意讓凌薇繼續說。
“就以這樣縣太爺的斷案水準,你覺得兇手有必要和他繞彎子嗎?”付浩天點點頭,說:“那麼第二呢?”
“第二就是,雷老爺是被人用匕首插入心臟,流血過多而死的!”
“你你,你胡說!皇上,你要爲我家老爺做主啊,千萬不要聽信這個人的話!民婦和小女是親眼看見,老爺他,是中毒身亡的!”反正那老頭的屍體已經化成了灰燼,死無對證了!馬氏想着。
“你這個刁婦,你不要覺得縣衙裡有驗屍報告,雷老爺的屍體燒成了灰,就死無對證!我告訴你,你這步棋走錯了!命中註定你遇上了我,就要倒黴!”凌薇不屑的一笑。
付浩天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他的口才、他的鎮定、他的身手、他無視一切的態度,真是太和他口味了!他真是一個難得的對手啊!
“這位公子,難道你有辦法平反?查出真兇?”付浩天問到。
“真兇就是她們兩個!”我將手指向馬氏和雷雅,“至於殺人動機,就是萬惡的雷家家產!”我不緊不慢的說。
“你憑什麼說是我們?”雷雅不甘心地說。
“你以爲,昨晚我在你家屋頂上,是看風景的?”凌薇笑道。
“什麼,你偷聽到,我和我娘是怎麼殺我爹的對話了?”雷雅說完,慌忙捂住嘴。
“哦哦,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凌薇跳着說。
“來人,將這兩個殺人犯打入大牢!還有這個糊塗官!”付浩天氣憤地說。
“慢着,”凌薇看向馬氏,接着說:“其實,就算你的女兒沒有說漏嘴,我也會證明雷老爺是被匕首殺死的!”
“怎麼證明?”付浩天來了興趣。
“用屍體證明,我們就驗屍好了!”凌薇笑着說。
“我爹的屍體不是燒成灰了嗎?”雷馨小聲說。
凌薇她們來到焚屍現場,用燒紅的木炭烘烤地面,再在炙熱的地面上撒上芝麻,把浮面上的芝麻輕輕掃去,地面上就顯現出整個人形。
在場人一聲驚呼,估計快把凌薇當成妖怪了!凌薇解釋道:“屍體所在的地方,因爲有油脂而沾上了芝麻。我們可以看到左胸,也就是心臟所在的地方,還有腹部等地方芝麻密集。也就是說這兩處纔是傷口!”
在場人想起了掌聲,付浩天很欣賞的看着凌薇。凌薇白了他一眼說:“知道‘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道理吧?好好管教你的下屬,省得到時候官逼民反!”
他也笑了,說:“多謝公子美意,可否請教爲何馬氏會將兇殺說成毒殺呢?”
“她這裡的哪根筋搭錯了吧?”凌薇笑呵呵的指着自己的腦袋說,轉身就走。
“敢問公子姓名?”付浩天慌忙問道,這樣一個人才,如果不能被自己所用,真是太可惜了!
凌薇頭也不回的,騎上自己早已準備好的馬,說“包拯,拯救世界的拯!哈哈……”馬兒帶着凌薇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