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得到趙錚肯定的回答,戒嗔臉上更增添了一分激動之色,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竟然對趙錚躬身行禮。
“多謝趙居士!”
“譁!”
戒嗔的這個舉動,再次引爆了全場。
趙錚到底做了什麼,竟然令佛法圓滿的戒嗔都如此激動,而且對他行此大禮?
“難道因爲那顆石子?”
“衆人目光全部集中在石子上面。”
“這麼說來,那石子真的是趙師傅得到的寶物?”
衆人看着石子,隨後又看了看,也猜到了一定事實,臉色變得灰白的周林溪。
行完禮,戒嗔當即對弘忍禪靜等人說道:“禪心、禪靜、弘忍,立刻去後面內院,將正覺、正道、正信三位師祖立刻請來。還有,告訴守護大日如來塔的敲鐘人,鐘鳴……四十八!”
“譁!”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弘忍與禪心、禪靜等戒嗔的親傳弟子,也全都愣在了原地。
昨日趙錚抵達佛梯可,因爲趙錚的師門對仰光寺有恩,所以鐘鳴三十六,這已經是仰光寺建寺以來最隆重的禮節了。
而今天,恩師竟然要鐘鳴四十六,這在仰光寺來說,可是從未有過的禮遇啊!
“恩師,這是否……”
戒嗔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覺得這件事太過誇張。不過,等到正字輩的極爲師叔抵達,你們就知道爲師爲什麼要這樣做了。”
說完,他揮手示意弟子們立刻行動,然後將目光對準衆人,歉意道:“阿彌陀佛,對不住各位施主,因爲事關重大,稍稍耽誤各位施主十分鐘,請各位施主見諒。”
在場大部分人本來是爲了好處纔來觀禮,但觀禮畢竟枯燥。這個時候有了意外事件,再說只是耽誤十分鐘,衆人當然沒有任何意義。
很快,腳步聲從後面傳來,衆人只見三位上了年紀,但一臉慈祥的僧人,在弘忍等人的陪同下,緩緩走到戒嗔身邊。
“住持叫我們幾個老傢伙前來,有什麼要事?”正覺法師一進院子,是直接朝着戒嗔大師問道。
今日可是水陸法會開壇之日,作爲方丈,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準備、打理。這個節骨眼讓他們師兄弟三人出來,必有要事。
“阿彌陀佛,正覺師叔,還有正信、正道師叔,晚輩斗膽叫三位師叔過來,乃是發生了一件對仰光寺極爲重要的事情。”
他說着,簡單將方纔的事情解釋了一下,然後張開手,將石子呈現在幾人眼前。
“這是……”
三位高僧看着石子,第一反應也是莫名,因爲他們與戒嗔一樣,不觸摸同樣感受不到裡面內斂的佛意。
然而,當三人觸摸到石子之後,與戒嗔一樣,渾身立刻顫抖,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過石子,嘴角也不停的抽搐。
更誇張的是,正道竟然直接將胸口的念珠拽崩碎了,可見內心之激動。
“我怎麼覺得,戒嗔大師也好,還有比他輩分高的這三位大師也好,看這顆石子就像色狼看到大美女?”孫林小聲嘀咕道。
“閉嘴!”
房祖湘訓斥道:“佛門重地,休要胡鬧!”
孫林也知自己失言,方想道歉,結果聽到房祖湘第二句話,差點沒樂出聲。
“就算有這種想法,也不要說出來。”
雖然兩人太過胡鬧,想到的參照物也太過奇葩,但眼前的場景,與他們想象的真的差不太多。
“阿彌陀佛,相信佛祖不會爲難小子的。”房祖湘心中無賴的想到。
過了許久,正信最先清醒過來,確認道:“這是趙居士專門贈送給仰光寺的?”
“回師叔祖,正是如此。”弘忍回答道。
“阿彌陀佛。”正道在一旁說了聲佛號,習慣性的要去捻佛珠,結果發現自己的念珠,早就被自己崩碎了,稍顯尷尬。
隨後,他對另外兩人與戒嗔說道:“兩位師弟,戒嗔師侄,也如我心中所想?”
“絕不會錯!”三位大師異口同聲道。
“既然如此,便按照戒嗔師侄所言,時隔一天,再次敲響大日如來鍾,鐘鳴……四十八!”正道大師說道。
說完,他不理會在場觀禮者誇張的神態,僧袖一揮,與他身邊的兩位師弟一樣,面向趙錚,非常誠懇的說:“感謝趙居士護佑仰光寺祖師迴歸吾寺,此等功德無量,請受我等三拜!”
在正道大師的帶領下,幾位比戒嗔輩分還要高的大師,竟然向趙錚齊齊鞠躬,立刻弄得趙錚有些手忙腳亂。
這還不算晚,由於他們的舉動,仰光寺所有在外塔負責這幾天水陸道場工作的寺內僧人,竟然全都雙手合十,向趙錚深深的鞠躬。
“感謝趙居士護佑仰光寺祖師迴歸吾寺!”
“轟!”
幾百名僧人同時做同樣的事情,再配合仰光寺本身的氣場,那是一種什麼場面。別人不知道,反正在場的許多老闆,看向趙錚的眼神都變了。
仰光寺有仰光寺的規矩,他們得不到更多的好處。但趙錚不同,都知道他與房祖湘孫林等人是好友。有些時候,走迂迴路線,他們同樣可以達到目的。
僧人的舉動令人震驚,但最令人震驚的還是戒嗔、正道幾位大師所說的話。
仰光寺師祖迴歸!
趙錚第一個拿到這個珠子之後,只能確定兩件事,第一件這是一顆得道高僧的佛眼舍利。第二件,這個舍利子與仰光寺有關,因爲他可以引起清心咒的共鳴。
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竟然是仰光寺師祖的佛眼舍利。
仰光寺的建寺祖師是誰?
智真法師!
就在趙錚與衆人還在愣神的功夫,一聲低沉的鐘聲,再次響徹整座寺院。
“當!”
“噹噹!”
“大日如來鍾怎麼又開始響了?”有些在自己的崗位值勤的僧人,還有仰光寺周邊,能夠聽到鐘鳴的人,全都如是想到。
尤其是那些僧人,在鐘聲超過三十六響之後,他們忽然響起了仰光寺中,幾百年都沒有遇到過的一個規矩。除了必要的崗位離不開人之外,大部分僧人,全都立刻放下手中的事物,趕往水陸道場外壇。
“這怎麼可能,爲何仰光寺對趙錚如此禮遇。那本應該是我的榮譽,被趙錚搶走了。對一切都是因爲趙錚!”周林溪心中怒火從生,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昨日是感謝趙錚師門之恩,今天是什麼情況?”
仰光寺半山腰佛梯口,太原市市委書記粟清風,喃喃自語。
因爲五臺山仰光寺水陸道場的召開太過重要,身爲太原市的市委書記,他當然要親自前往。不過由於工作的關係,他本來只會參加七天之後的內壇講法。
可昨天,他忽然接到了陳老還有自己老爺子的電話,知曉了白日在五臺山發生的一切。
所以,今天他推掉了一些工作,以一個普通向佛者的身份,只帶着自己的愛人和寶貝女兒,前往五臺山。
然而,他剛剛走到佛梯口,就聽到了大日如來鐘的鐘鳴,而在一段時間之後,他卻無比震驚的發現,鐘鳴四十八!
仰光寺建寺幾百年,鐘鳴三十六多少還有一次,但四十八聲鐘鳴,這可是絕無僅有!
這可代表着幾乎仰光寺的所有人,全都要前往見證某件事情的發生。
“山上到底又發生了怎樣重大的事情,爲何鐘鳴四十八?難道……這一切又與趙錚有關?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粟清風想到這裡,示意愛人與女兒加快速度,立刻乘坐纜車上去,說不定還能夠見證仰光寺的重大事件。
仰光寺外壇,趙錚站在戒嗔身邊,有些苦笑的看着從四面八方聚集於此,越來越多的僧人,心中想道:“智真大師的佛眼舍利,這下可真的玩大了。”
衆僧人來到這裡之後,沒有一人打擾到觀禮的衆人,都按照自己早課的位置,井然有序的站好。同樣雙手合十,誦經念文。一時間,仰光寺外壇梵音輕鳴。
由於距離還有手頭事物的關係,所以等待大部分僧人,便耗時二十分鐘。而這個時間,也讓粟清風一家三口來得及趕到外壇,看到這宏大的一幕。
“爸!這是?”粟曉月好奇道。
“噓!等等再說。”粟清風隨口應道,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前方,生怕漏過什麼關鍵的事情。
“阿彌陀佛!”
見仰光寺僧侶差不多到齊,戒嗔當仁不讓的雙手合十,說道:“凡我仰光寺僧侶聽令!”
“阿彌陀佛!”衆多僧人雙手合十。
“本座仰光寺當代住持,現在行使住持號令。”
他說着,一指趙錚說道:“今有龍城玄天館趙居士,護佑仰光寺建寺祖師智真大師之佛眼舍利迴歸仰光,功德無量。”
“譁!”
戒嗔一開口,全場終於響起了巨大的譁然聲。
“舍利子,竟然是舍利子!”這是最外行人的吶喊。
“佛眼舍利,這可是舍利子中排名第三的佛眼舍利。”這是有些瞭解的人。
“師祖的佛眼舍利,這可是智真大師的佛眼舍利,難怪戒嗔會再次鐘鳴,而且四十八響,這可是趙錚對仰光寺新的恩德!”
衆人都在議論紛紛,越是如此,寧採臣等人的臉色就越差,而周林溪,早就失魂落魄。
仰光寺衆多僧侶聽聞,所有人第一時間只做了一件事。
他們雙手合十,全部向趙錚行禮。
“多謝趙居士!”
粟清風一家三口望着眼前的這一幕,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語。
“這一切,真的是因爲趙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