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通往草原的快速列車上,張世東一行七人包了兩個軟臥包廂。
羅清水的車票沒有退,留下一個上鋪只爲了不讓外人插入到小團隊的旅行生活。
選擇火車,是最安全的出行工具,最近的天氣很不給力,他們不想到達目的地降落不了再飛到別的地方,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不算遠,玩玩樂樂也就過去了。
吳剛、鄧寶、韓靜、青春在房間內打撲克,文景然則陪着他帶來的豔麗模特喵喵在另一個包廂內談情說愛,張世東則坐在外面,抽着煙看着在眼前掠過的景緻。
一般情況下,軟臥這邊查的比較鬆,多數顧客也都會縮在包廂內,不會向硬臥車廂那樣嘈雜混亂,大家在各自的小天地內熬過遠途。張世東喜歡坐火車,他喜歡拿着精密地圖坐在車窗旁,時不時對照着地圖體路沿線信息來觀看窗外的風景,就算是單一的稻田地和玉米地也有不同的景緻,偶爾看看村落看看城市,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要是看的時間長了你會發現站站之間的距離縮短了,眨眼間就過去了一樣,是一種打發寂寞的最佳武器。
列車員是個年輕的小夥子,部隊轉業後家裡在地方有些能力,花了些錢轉到了鐵路,很舒服的在軟臥車廂,少了很多繁瑣的事情。
張世東幾人的包廂本就靠近車廂一側,與列車員的休息室距離很近,平時軟臥車廂的車廂之間通過的安全門都是關閉。有人經過會發出開關門的聲音,在與張世東聊了一些部隊的事情,幾支中華煙抽下去後,他也就默認了抽菸的事實,只是提醒他機靈一些。
門一關,抽菸的人有的是,硬臥車廂都難以禁止的事情,軟臥車廂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不到有檢查的時候,列車員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督促。
下午的火車。第二天早上五點到達目的地。到時吳剛的父親會開車來接。
天黑下來,車子經過了兩個大站之後,人多了起來,開始有一些人進進出出。車廂內開始亂了起來。有着外出經驗的衆人身上都只帶了幾百塊錢。平板手機都放在隨身的挎包內,剩下放在車廂內的都是一些食物和普通衣服,也能夠放心的到餐車吃飯。
車上是又貴又難吃。忍了一頓,回來後四個男人湊到了一起,女孩們開始吃東西看熱鬧,掛點彩一玩,不到一個小時局就黃了,吳剛鄧寶文景然這三位自詡高手的傢伙,一個小時一人輸了數千元。
張世東把錢扔給吳剛:“說了我不玩,還真以爲我是沒女伴鬱悶啊,這東西技術含量太低,面對你們約等於沒有技術含量,看着。”
一副撲克牌在他的手中,完全活了起來,隨隨便便就能讓手中得到任何想要的牌,隨便發牌想法給誰什麼牌也都能操控,就算是你洗牌切牌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們玩吧,我得出去轉一轉,弄個女伴陪我去草原騎馬,省得被你們幾個牲口笑話。”
如果是過去,三人都會切一聲認爲他是在吹牛,見識過七夕那一天的盛況,全服了,在這方面完全臣服甘拜下風。
喵喵是寧市的一個模特,一直以來就與文景然有着超友誼的關係,雙方的關係很純粹,炮友,經濟上喵喵也不全靠着文景然,但面對文景然的饋贈也不會拒絕,偶爾兩人會一起出來玩幾天,她並不瞭解張世東,?上一次文景然過生日恰巧她外出不在,對這位並不太瞭解,只知道一項骨子裡很高傲的文景然對他很尊敬。
“要不要我給姐妹打個電話,她在西山省?”
文景然笑了:“算了,東哥要是需要女人陪着,我們都排不上號。”
喵喵不解,文景然摸了摸她的頭:“東哥是誰,風騷跑皮小王子,最近有發展爲網c小王子的趨勢,老吳小寶子,昨天是不是有網友給東哥打電話了。”
吳剛正陪着韓靜看平板電腦上的視頻,鄧寶則掰着花生給青春,聽到此言都笑了,迅速的點頭,鄧寶還爆料道:“我還聽到,好像還約到了老吳的家鄉以後見面。”
吳剛順勢在一旁點點頭:“東哥,不愧是最風騷的人物,我們三零三要杜絕第二個他出現,小文子小寶子,你們要深以爲戒,切莫被他帶壞了。”
吳剛多聰明,一看到韓靜臉色有些不對,馬上就從羨慕嫉妒的狀態轉爲深惡痛絕、痛心疾首,以一副老大哥的姿態要對所有人進行思想教育,在他痛斥張世東時,韓靜的面色恢復了正常。
刷拉,猛的一聲拉門響,隔壁鎖着的房間門被拉開,吳剛等人迅速衝出去查看,就見張世東抱着一個孩子將他放在下鋪上,後面跟着以個五十出頭的男子和一個四十出頭的女子,乘警和列車員也都從後面跑過來,其它包廂也有人探出頭來查看。
“除了孩子父母,其他人都離遠點,老吳,你們幫着乘警維持一下秩序。”
包廂內,王大鵬滿臉緊張的看着張世東,抓着妻子的手,手心全都是汗,常年抽菸的手指不自覺的抽動,嘴脣乾裂嗓子陣陣撕裂般的疼痛。
“張世東,你能不能行,車子到下一站就能送醫院了。”王大鵬是病急亂投醫,之前張世東溜達到硬臥車廂,正巧碰到了帶領妻子女兒出來旅遊的王大鵬,雙方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對他張世東是有着欽佩的,能夠堅守職業操守到今日,作爲一名刑警,王大鵬足以堪稱全國楷模,你不能奢望在物慾橫流的社會有人能夠完全的堅持正義和公道,能將職業操守維繫就已經實屬不易。
剛隨便聊了兩句,他的女兒,剛剛六年級報送了魔都最好中學的王一涵,家長也能放心請假帶她出來,孰料突然間就面色鐵青的倒在了鋪位上,口中開始吐白沫,張世東只看了一眼她手中拿着的礦泉水,就抱着她跑過來並暗中示意王大鵬將那礦泉水拿着。
“到醫院,她早就死了。帶槍了沒有?”
王大鵬點點頭,看着那瓶剛剛從推車上買來的礦泉水,他已經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去抓吧,讓乘警協助你,對方該是你抓過罪犯的親屬或是刑滿釋放的,沒多大膽子身上至多是管制刀具,這就不用我幫你了吧,你女兒喝下去的只是普通毒鼠強。”
王大鵬年輕的妻子崔娟尖叫一聲,淚水嘩嘩的流淌下來,王大鵬狠狠拍了一下張世東的肩膀,拉開包廂門讓乘警配合自己,向着硬座車廂搜索。
“去拿個水桶過來。”張世東幾針下去,真氣渡入驅趕着剛剛進入王一涵身體內的毒素,水桶拿來,哇的一聲,在崔娟的攙扶下,王一涵張大嘴吐到了水桶內很多東西。
“多給她喝點熱水,別動她,就讓她在這裡躺着,多喝多上廁所,明天就沒事了。”
看到女兒平和的狀態,崔娟直接衝着張世東就要下跪,王大鵬工作忙,女兒就是她的命,真要有個三長兩短,崔娟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
“韓靜,你們幾個幫着照看一下,水喝不下去到餐車弄點稀粥,或是泡幾盒方便麪讓她吃。”在認真狀態下的張世東,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威望,讓人不自覺的就會聽從他的號令。
韓靜、青春和喵喵都沒有見過這種模樣的張世東,硬朗的五官,專注的神情,這一刻的他擁有着讓人信服的力量,站在那裡就讓人相信王一涵的毒被解掉。
一個猥瑣的男人蹲在了地上,乘警將他銬到了鋼鐵把手上,順勢還給了他一腳,不止是乘警,剛剛跑過去幫忙的吳剛照着他的腦袋拍了兩下,王大鵬進包廂去看女兒,他負責給大家轉播:“這小子是王警官以前抓過的,判了幾年出來後不服,一直要報復王警官,這回你倒黴了,臭小子,再進去呆着吧。”
“東哥,這個!”
到了一個小站,地方派出所將那下毒的傢伙帶走,王大鵬本來想下車,看到女兒完全沒事就留了下來,不忍讓女兒一直以來到草原騎馬的夢想破滅。
吳剛等人都沒有想到張世東還有這麼一手金針絕活,紛紛衝着他豎起大拇指。
王大鵬拿了一瓶酒坐在過道,一袋辣烤魚,一袋花生米。
“來,喝。”
他覺得自己豪爽,在張世東面前這豪爽還沒展現,就擺手服輸,兩瓶白酒下去他話多了起來,但還能保持思維正常,看着對面跟自己一樣喝了一瓶卻毫無反應的張世東,只能嚼着花生米,側着頭,一身酒氣的說道:“你厲害,你牛,郎家被你弄的這麼慘,看來我這個小刑警運氣還算不錯,碰到的是一個還算講理的大人物?”
張世東皺了下眉頭,自己又開了一瓶酒,吳剛本來還想參一腳,一看兩人喝白酒對瓶吹就偃旗息鼓,此刻看到張世東一口煙一口酒,隔着留下一條縫的包廂門,對着鄧寶和文景然說:“我覺得我們離他遠一些比較好,太受刺激了,我就發現很少有他不精通的,喝酒都這麼爺們,i?im鬧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