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島國女人被布布送走一夜後帶回,身上多了兩件新衣服和一些小玩意,回來後恭恭敬敬到張世東身邊要交給他。
“你們自己付出得到的東西,對大家沒有直接效用的,都歸你們個人。”
直接效用,即是吃的喝的大家都能用的,至於能不能換到這些東西,張世東沒那麼吝嗇。
休息了一夜之後,布布已經興奮的重新佈置好了一切,也收了幾個外圍的手下,他們則只能住在院子外。
張世東身上的衣服經過雨水沖刷乾淨了一些,但滿是褶皺,他也不在意,在這地方對儀表太在意沒什麼好處,軍靴軍褲在兩側大腿上綁着槍套,兩把格洛克19在槍套內,槍套外延伸出來的牛皮綁帶上分別嵌着四個黑色皮套,襯衫規規矩矩的塞入腰帶內,鈕釦很嚴實的扣到最上端倒數第二的位置,整個人很精神,至少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是精神的。
說是要搶賞金,實際上張世東根本沒有給布布下達過任何去找賞金犯人的命令,布布暫時也沒有擴張的意思,完全是小富即安的心態,有槍有地盤了,他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些外圍手下的身上。
張世東選擇布布這個團體是經過考慮的,除了那些真正快要吃不上飯的,誰會願意屈尊到一羣人-妖的下面,所以布布想要大發展也發展不起來,接收的手下也只是幾個尊嚴被磨沒的老犯人,他們不在乎尊嚴。只在乎吃喝能夠填飽肚子,被人罵給人-妖當手下也不在意,至少晚上有一個依靠可以好好睡一覺,混不到房子混個帳篷有堆篝火那也是好的。
不擴張就能適當的低調,有一些老油條手下沒什麼戰鬥力卻能成爲張世東的消息來源,這羣人在這裡混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四大勢力不知道的消息他們有可能知道。
先期最好的擋箭牌。
沒有着急就去詢問,張世東安下心來當一個背後的老大,他需要讓這裡的人完全認可他的存在,而不是將他當作別有用心進來的人。在監獄和境外毒-販勢力中執行任務不止一回。在時間沒有緊迫到爭分奪秒的狀態下,都不要過於着急的去輕易向超過兩個以上的人刺探消息,只要將你當作臥底、軍方的人或是滲透人員,這羣傢伙是有着羣起攻之的默契。這鬼牢雖說進來出不去。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以聯合國名義進來的特工。各個國家滲透不進來無法通過那些有信仰的僱傭部隊,但不代表這所監獄實際上的主人無法滲透,按照這裡殺人如同吃飯的規矩。但凡是給人感覺是特工的人,一定會死得很慘很慘。況且那些人剛剛加入,安定的心還沒有,等得幾天他們對這裡產生的歸屬感,嘴裡把門的就會鬆動許多。
腿上掛着槍,身後跟着七八個端着槍的手下,在物資到來的時間,張世東大搖大擺的帶着人到了中心廣場,他需要讓自己亮相,需要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以此來吸引貪狼等人主動來找自己,如果她們有機會看得到的話。
今天不再是四大勢力的黑手套分發食物,而是一羣純粹的黑人,他們是非常極端的種-族主義者,不接受黑皮膚之外的任何人,鑑於黑人在身體先天條件上的優勢,無論在任何一個監獄,他們所形成的勢力都不容小覷。
面對張世東,他們的敵意還沒有那麼重,但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冰冷的將一些僅僅比最低檔次麪包高一點的物資推了出來示意張世東讓人拿走,之前黑手套得到的都不是最高檔的,可想而知別的勢力誰也不敢在這件事上反抗,就如同到黑手套分發時,他們也得不到好東西一樣。
張世東平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着對面一個足有兩米胖的如一座肉山皮膚黝黑黝黑鋥亮的男子,也不說這些東西不行,卻也沒讓人直接擡走,就這麼對視着。
“怎麼,小傢伙,要惹麻煩?”
對方掃了一眼張世東腿上的槍套,嘴角撇了撇滿是不屑:“動槍,就你們那一羣小雞仔,來給本大爺的嗦了嗦了還成,哈哈哈……”笑着,向前挺了挺身子,周遭的人都是哈哈大笑,黑人在這方面更是擁有着冠絕世界的資本和實力,他們也是對布布這個小團體需求量最大的勢力,在監獄進來女人的情況下他們肯定是搶得最兇的,最外圍的手下沒得享受女人,手裡有些吃喝就來找布布,所以伴隨着他猥褻的動作,端着槍的人-妖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看什麼看!”笑聲頓止,大黑胖子揮舞着拳頭猛的向張世東砸來,張世東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就那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對方的人全部舉起了槍,張世東身後的手下也都頂着恐懼舉起了槍,但看他們的狀態,對方敢開槍,他們可不敢。
“小子,你想死嗎?”大黑胖子使出了吃奶的氣力也沒能掙脫,腦門子上全都是汗珠,瞪着眼睛呲着牙惡狠狠的衝着張世東吼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他挺可愛的,有點像是奧尼爾,我想要個冰箱,你能想辦法換給我嗎?這個,價值應該夠了吧?”張世東笑了,鬆開了手,拍着大黑胖子肩膀的外側繼續膽大的無視周遭對準他的槍口,將帶進來的殘存四分之三的量拿出一半,用一個小袋裝着當着衆目睽睽塞到了大黑胖子的手中。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這玩意不錯,當你孝敬我的了,以後有什麼事報我的名號,我叫做水管工。”大黑胖子也不客氣的將東西揣進褲兜,然後轉身讓人給張世東換了一批物資,冰箱的事情,絕口不提。
張世東也不生氣,看着周圍淡淡的說道:“這不合規矩,你自己扛得下嗎?”
交易,是這裡另一個規矩,當着衆人面張世東是以交易的狀態將粉兒給了大黑胖子,他卻完全無視了交易,在這種情況下比的就是強權,但背後的勢力不允許幫忙插手,也就是說,現在的事情是張世東和大黑胖子兩個人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說實話這規矩其實沒有多大約束力,大黑胖子完全可以從組織裡調人給自己幫忙,對外就說是自己朋友,誰也說不出來什麼,槍桿子硬話語權就硬。
就算張世東能滅了大黑胖子,對方的組織表面上不說什麼,暗地裡不找你麻煩?大黑胖子也正是仗着這一點,纔敢吞下張世東的貨。
“嘿嘿嘿,水管工,你日後想要找眼兒,估計難嘍,人家不做你生意好不好。”不遠處,帥氣的奎克靠在告示牌的立柱上,叼着一支雪茄以西部牛仔的裝束笑着調侃水管工。
“奎克,管好你自己的事,不要找麻煩。”水管工甕聲甕氣的哼道,雙方本就是死敵,也不存在誰會害怕誰,有機會是要死磕的。
“他們現在是接受我們的庇佑,規矩之內,我就要管。”奎克一字一句,一點是爲了那兩個服侍他很舒服的女孩,一部分是藉着機會挑釁對方,這是雙方的老規矩了,一點機會必然是小範圍的不死不休,現在水管工貪了人-妖的東西,私下處理沒人管,但你要仗着勢力壓人,我們黑手套是要管的。
水管工獰笑着,衝着張世東吼道:“小子,一對一,生死狀,敢來嗎?”
張世東見到周遭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有我這麼一個人了吧,消息,該能傳遞到所有地方吧。
轉身,帶着人離開,現場響起水管工和他勢力中人的拍手口號嘲笑聲,周遭圍觀的人到沒覺得如何,在這裡誰敢惹四大勢力的人?那水管工曾經拎着一根鋼管幹倒了黑手套十幾個人,兇殘的一塌糊塗,誰敢招惹他,就這麼走了就對了。
奎克愣了下,旋即垂下頭露出失望之色,暗中搖搖頭,這傢伙也是個求生的人,以後多一個逍遙的窩了,外強中乾。
布布知道了張世東招惹水管工的事情,有些擔憂的對他說:“要不,我去找找他?”
張世東擺手:“不必,不過是一點身外之物,慢慢我們都會有的,這是搶來的和我剩下的,我們這裡不需要玩這個的,你都拿去換食物和水吧,沒點儲備說出去也讓人笑話。”
布布點頭,他並沒有覺得張世東‘懼怕’了水管工就該在自己面前地位下降,四大勢力是誰也招惹不起的,吃虧也只能咽在肚子裡,甭管怎麼說,己方的老大是敢跟水管工對上一下的,就算窩囊的離開也是那些中小勢力比不了的。
任何的虛名張世東早就看透,就算有人說他窩囊又如何,不成爲多數人的目標完成任務纔是關鍵,返回到自己的單人沙發,槍套解下來放在右手邊的架子上,轉頭看着兩個儲物櫃上的物資,菸酒有一些,有兩大桶的清水,乾麪包一袋子,一塊醃肉,一瓶沙拉醬,一袋鹽,這還是剿滅了兩個勢力得來的,否則真可謂是一窮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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