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幾天,所有的海空通道全部被小島國關閉,民衆都已經積怨頗深,還會管外國人什麼想法,當務之急是抓人,抓不到人顏面盡失,所有的交通要道全部封閉,小島國不相信一個張世東能泅渡大海,你一個隊伍也能泅渡,就算你能,我全天候的海空巡視,在茫茫的大海上我就不信你能逃脫得了。
甕中捉鱉的架勢,張世東等人要逃,老盧一人還不夠,但目前,也只有他一個人,剩下的就要靠所有人的努力,包括老盧自己,以他的年紀和身手,做夢都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自己會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中靠游泳逃離,當他接到任務時,就沒爲自己準備,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得到,甭說是幾十海里,就是幾千米他都做不到。
病毒等人也都心中沒底,他們是基因戰士,是當下最完美的狀態,可在大自然面前依舊還是那麼的渺小,看教官這意思真要橫渡啊,可能嗎?
“知道最瘋狂的事情是什麼嗎?”
夜幕降臨,當老盧完成了他的使命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時,張世東召開了第一次集體會議,面對着大家的彷徨,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所有人面對他的提問都只有搖頭,他們之前做的還不夠瘋狂嗎?
張世東笑了:“最瘋狂的事,不是進攻,不是造成多麼大的恐慌,而是……”
在大家期盼的眼神中,他給出了一個讓大家完全不明就裡的答案:“藏起來。”
怎麼藏?
張世東拿出了一個鈕釦式的注射器遞給老盧:“老盧。你是肯定藏不住了,我的藏不是你的藏,這是完美形態的基因藥物,注射下去,跟我們一起,玩一場與時間賽跑的遊戲。”
十幾分鍾後,當所有人明白了什麼是與時間賽跑之後,都覺得教官的思維模式太過天馬行空。想到的招式也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完全就不敢相信這也是一種逃離的方式,再細想想這一天的行動,老盧的出現,不就是讓大家暫時性的消失在包圍圈內嗎?小島國不大,可也不小,山多林多,他的方法,或許真的可行。對比真刀真槍的再去硬碰硬,新的遊戲更具有挑戰性,同樣也很刺激。到時如果真的成功了。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看看這段時間小島國新聞裡各路人士的嘴臉,不是海陸空三位一體的無縫搜尋嗎?就看你,能不能搜尋到我們了。
“真的一點食物都不儲備?”老盧不解。
“哪能呢,就這裡吧,不要小看小島國那些古老的傳承,老盧我們打個賭。不出三天,他們一定找到這裡,而車子和你身上被迫露出的那些破綻肯定會被他們抓住,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讓這裡沉寂三天,你們這裡的送貨頻率。有沒有可能這裡三天沒有反應,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張世東笑着搖頭。他的計劃中,也多多少少帶着一點點賭博性質,如果這裡撐不了三天或是不能獲得足夠的食物水源,對未來的計劃會產生一定的影響。
“可以,一兩個電話來找沒人接,不會太過懷疑的,按照你說的,三天內小島國的特種部隊肯定找到這裡,那我們也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先把這農莊裡的所有人都抓起來,統一關到地下室去……”
下面的話老盧沒說,張世東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畢竟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放心吧,我們不會傷害他們,會給他們留下足夠的水源和食物。”
老盧感激的點點頭,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是小島國,也不是人人都是壞人,一言概之太過的籠統也有失公允。
以這些人的身手,不到半個小時,農莊已經完全在他們的掌控之中,趁夜,拿着廚房內的各種刀具,在倉庫內對農莊內的家禽家畜展開了屠殺,還不能殺的太過,避免血腥味道太過濃郁超過平日屠宰數量消散不開使得這裡的一切被提前發現,殺多少不是目的,需要做的是殺掉那些除了鮮血全部帶走,並且即便是莊園的人也沒有準確數字到底損失了多少,只是知道一小部分,張世東要的就是比這一小部分多一點的儲備
清水、莊園庫存的所有鹽、每人身上帶着分解開的骨肉五臟六腑,一小部分能夠成爲武器的刀具工具,這些在未來可都是好東西,在儘可能不暴露他們目的狀態下,只能擺出一副我要橫渡海洋或是找尋機會逃離的架勢,真正的目的,則是更爲瘋狂的奇思妙想。
趁夜,張世東帶着隊伍在山林荒原無人區快速的穿行,繞過所有有人存在的區域,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山林中休息,一整天一動不動,偶有獵物經過獵捕,以不留痕跡的方式宰殺,以不留痕跡的方式停留,到了夜晚繼續行動,直到……
“教官,這太瘋狂了,我真不敢想象這將會是真的,我們,可以嗎?”一項穩重沉着的老鬼都覺得張世東的想法有些瘋狂。
“放心吧,如果對方運氣真的那麼好,能在超過百個這樣的地方碰巧搜尋到我們,那就真得來一場橫渡海洋的壯舉了,你們不想在大海中成爲靶子吧?”張世東的回答並不能完全消失大家心中的無法理解,此時此刻,他們就站在城市最大管道的排污口,髒水污水從管道內不斷的排放出,整個附近沒有人煙,這條河流會直接滾入大海。
鏽跡斑斑的指粗過濾網被張世東掀開了一角,所有陸續進入,他帶着病毒和老鬼重新出去將可能留下的痕跡抹掉,悄無聲息的返回,進入到味道很難聞的地下水道,老鼠蟑螂臭蟲和各種噁心的附着物細菌衍生物,密密麻麻的存在於地下水道之中,永恆飄過的各種污穢物會持續污染這裡的環境,在靠近排污口的區域,基本上杜絕任何人過來,這裡的環境實在太惡劣了。
距離出口處足夠遠的位置,要保證靠近排污口,又要保證聲音不要通過排污口傳出去,這個距離之外的幾十米區域內,他們用手上不太多的工具在牆壁上挖着準備長時間躲藏的洞口,聲音還不敢大。
是的,張世東的瘋狂就是要帶着這羣人,徹底在小島國潛藏下來,躲在這裡不出去,不給任何人找到痕跡的機會,至於躲多長時間,他的打算是儘可能的長,直到這羣基因戰士都要撐不住的極限再出去,到那時,小島國不可能再有今日的封鎖密度,到時甚至有可能連重點的出入境區域都不會有太嚴密的把守,他需要讓小島國的人認爲,他們已經離開了這裡。
爲了不露出破綻暴露行蹤,張世東最初的設定就是一次進入,直到出去的時候再出去,中途,不進行任何的移動,只有這麼多食物和清水,甚至於連手紙都是額定的,剩下就靠堅持和忍受了。
地下水道是餓不死人的,要看你能不能忍受,在這裡最大的優勢就是你排污不需要擔憂,食物也不需要擔憂,只要你能忍,這裡能提供你足夠的生存養料,唯一難弄的可能就是清水,一個簡單靠瓶瓶罐罐打造出來的淨水器,或許是張世東唯一給大家帶來的驚喜,儘管這驚喜本身並不具備任何的實質性內容,驚喜本身就是噁心,還能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這一藏,鹽用來滷肉儘可能保證帶來的肉類能夠長時間貯存,至於味道的侵襲,大家都在忍受中習慣,而外面,則徹底翻了天。
天羅地網包圍下的人,沒了。
小島國儘管在封鎖消息,可那些僱傭兵可不管那麼多,很快消息就傳遍了全世界,頓時這個國家在短短的一年多時間內,數次成爲了全世界的笑柄,這一次更大,都實施了封關鎖國,都讓城市停止了運行,工廠企業商鋪有好幾個城市全部停滯,就這樣,追了半天的結果就是,一切都沒了,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小島國那些忍者和陰陽師開始出動,三天後追到了老盧所在的農莊,直接復原了張世東等人離開的所有途經,農莊、後勤兵營等等相關部門都成爲了被重點調查和懲戒的對象,結果就是那個平山一郎(老盧),在這個地方工作了七八年,就是個爛賭鬼,軍營裡的人都知道,誰會懷疑這樣一個人,無親無故什麼都沒有。
憤怒之下的小島國開始了在海面上的全面搜索,所有可能離開小島國的方式全部被密集搜查,武裝直升機幾乎全部出動,不分晝夜的在領海海面上來回搜尋,大型戰艦就在領海邊緣,以最先進的熱能探測器進行無縫搜尋,在這種態勢下說是一隻蒼蠅飛不出去有些誇張,但要是說一個人形大小的生命肯定逃不出去絲毫不誇張,整個小島國上下衆志成城,每一次被欺辱後的經濟崩潰讓他們每一個人的資產都在縮水,好過五十萬人失業,這一次,他們要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出來,發泄的對象自然就是這羣衝入我們國家改變我們生活的恐-怖份子。
華夏外交部發言人最近一次公開亮相,在有小島國記者惡意提問此事時,忠實的繼續完成張世東的命令。
微微一笑,不回答別的。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