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輪手槍的劣勢,在混戰中全部體現出來,當巴士車緩緩開過來輕重機槍配合對他展開攻擊時,那輛花了幾千塊買來的車子只一輪就徹底報廢,再也不能成爲他和女保鏢的掩體。
不成掩體不是最不好的消息,車子被集中油箱爆炸纔是壞消息,兩人不僅要躲避周遭涌上來的殺手追殺,還要躲避巴士車的重火力,最後還要回避着車子爆炸產生的熱浪。
女保鏢肩膀中槍,本就虛弱的身體頓時成爲了拖累,張世東拽着她的胳膊跑到一棟房子的後面,手中的左輪手槍調轉槍口對着懷中勾動扳機,女保鏢眉心中彈瞪圓了眼睛倒地身亡,在前一秒鐘她手中的槍挪到了張世東的腋下,一個專業的保鏢即便在更爲惡劣的情況下也不會選擇將槍口‘不小心’對準戰友。除非,她並不是你的戰友。
將她手中的槍撿起來,裡面還有八發子彈,隨手插在褲腰上,一手抖開左輪槍,一手迅速的向內裝彈。
“張世東嗎?有點本事,但你那點本事也就在亞洲混一混,這裡是巴拿馬,南美洲人民非常歡迎你的到來,給你準備了很多的大禮,這纔是第一盤菜你就吃不下去了嗎?枉費我大老遠過來,廢物就是廢物,到什麼時候都改變不了廢物的本質,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逃跑,看你能否逃出這包圍圈,一個小時後,我會讓人用火箭彈將你所在的地方炸平,廢物,趕緊想辦法逃命嗎?”
張世東很想罵一句,哪來這麼一個裝-逼-犯。
隨手撿起地上的幾塊石子,右手持槍左手飛石。很快就到了一處擁有相對掩體的區域,重新裝彈,腰間還有不到二十發子彈,面對全部重裝重武器的匪徒,能殺卻不能接近。想要從他們的手裡搶到槍根本不可能。
石子在他的手中就是殺人的利器,很輕鬆的對敵讓他無需擔心會有危險,完全輕鬆的環境不必擔心附近有自己人,異國他鄉的戰場上可以肆意將自己的能耐使用出來,不用擔心誤傷人,也不用擔心會有時間限制逼迫對方鋌而走險。在這裡,你願意怎麼玩就怎麼玩,我奉陪就是了。
對面幸虧那端着紅酒的氣質男放出了大言不慚的狠話,久攻不下給人感覺好像是他們故意謙讓一樣,不至於臉面丟盡。
“張世東,有點本事。現在我要來真格的,你等……”
後面的話還沒出口,太陽穴被人用槍頂上,張世東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氣,是什麼讓你這麼能吹牛,還要一個小時候轟了我,我現在倒想看看。你究竟有幾個本事來對付我,花家的男人。”
巴士車內,司機、重機槍手、輕機槍手全部成爲屍體,銀針直接刺穿大腦。
“你,你……”
“選擇說還是死,我不廢話,三個數不說點有用的,我直接開槍,反正前面還會有更多的花家子弟在等着我。”
“你要殺我,你死定了肯定出不了這裡!”
“三。”
“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花非花就沒命了。”
“二。”
從梗着脖子到縮着脖子,是人都怕死,能活着誰也不想死,這位花家的旁系子弟也一樣,仗着花家也做一些違法的買賣。之所以混的如此風生水起皆因其足夠謹慎足夠膽小,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保命。
“我說我說,花非花敗……”後面的話他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張世東不怕遠程是因爲他敏銳的直覺能夠感應到自己被瞄準,如果被瞄準的對象不是自己,那就是另一個景象。
這氣質男被人直接一槍爆了頭,遠處的狙擊手也在一擊得手之後狂傲的沒有撤離,選擇了繼續狙殺張世東,結果命運是悲催的,他能殺花家那外圍男是他的槍法準,面對張世東還敢用瞄準鏡瞄準那就是絕對的腦殘,端着一柄輕機槍背起一揹包的子彈,張世東在槍林彈雨之中向着狙擊手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有了裝彈量強大的輕機槍,半自動的點射模式開啓,一下收割一條生命,在戰鬥中不斷的靠近狙擊手所在的區域,猛的轉身擡槍,狙擊手剛在瞄準鏡中鎖定停頓下的張世東,子彈就穿過瞄準鏡直接將他的腦袋擊穿。
一個臨時的小鎮被打得千瘡百孔,一大羣人四散逃竄,本來這裡的殺手設計的是如何防止張世東逃跑,卻不料到了最後變成對方進行反圍剿,張世東一個人,手中三把槍,將這裡的人殺了一個片甲不留。
硝煙中,警車呼嘯而來,不給張世東任何打掃戰場的機會,爲了避免在當局的面前暴露自己,張世東揹着彈藥的揹包進了一望無際的荒原,檢查了一下揹包內的子彈構成,將手中的輕機槍扔掉,身上彆着一把左輪一把普通的格洛克手槍,揹包內亂七八糟的東西扔掉,一把匕首綁在了小腿上,添滿兩個彈夾揣在褲兜裡,腰帶上的子彈袋壓滿子彈,頂着炙熱的大太陽,獨自走在荒原上,不到三十分鐘整個人就全身溼透,這還是張世東有真氣撐着,換做一般人此時此刻嗓子早就乾涸的冒煙,甭提還要迅速的趕路了,身體早就因爲嚴重缺水而變得虛弱。
面對着裝-逼-犯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打怕他打服他,千萬不要有任何的僥倖心理對方會覺得你怎樣怎樣而放棄最初的想法,他們這類人有一個共同的認知,那就是家中我老大的地位,我說話的時候別人都不要說話,我要幹什麼的時候你們就趕緊幹,不要說任何的廢話。
既然來了,那就好好會一會這隱世家族,看看你們到底有幾分本領。
國家同意放他出來條件只有一個,查清楚那些材料所差的幾樣是什麼,同時破壞其他國家在基因藥物上飛速發展的發展進程暨這件事不要被人察覺要悄悄的將勝利果實帶回來。
不管這件事與花非花有着怎樣的關聯,是否出發點是爲了救她,至少那份資料內給了張世東一個必須出現的理由,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能放過這樣一次機會得到改良版的基因藥物,就算不批量生產使用也能給自己國家內的科研人員進行研究,之前那個腦殘博士如今被專門保護了起來,一是怕張世東的報復,二是怕重蹈覆轍,這一次的材料拿過去就是他負責研究,並且聽蘇惜西說,他還有所悟有所突破,據說對他的研究也有促進作用。
全世界都在研究基因藥物,每一個國家都有自己獨特的研究方式,也就造成了多種的研究方向,相互之間互有偏差卻也能互補,你研究方向的優點或許就能給我帶來靈感讓我得到啓發從而在自己研究的方向上得到突破。
追查這件事在張世東心中的意義已經不單單是爲了給國家人民效力,也有給自己效命的因素在裡面,他需要了解一些國家在基因藥物上的進步到了何種程度,別人對基因藥物的未來有所限定,他心裡清楚人體內能夠被開發的東西太多太多,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鮮活的標本,如果有朝一日基因藥物能夠讓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特種兵僱傭兵擁有了自己的身體素質,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如果這是一個國家先擁有,張世東敢保證這個國家能夠稱霸整個世界,如果被恐怖組織獲得,那將是全人類的災難,除非提早發射核武器讓整個世界被核武器籠罩,否則根本沒什麼能夠阻攔他們。
張世東給自己提了一個問題,如果自己現在沒有任何官方通道和私人通道,並且還不能與人接觸如何返回華夏,這樣的問題提給別人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會有各種奇思妙想出現,但到了他這裡,很簡單啊,游回去、走回去、潛藏在各種交通工具上回去,強大的身體素質保障了強大的野外生存能力,任何環境都不能對他產生焦慮性的困擾,整個過程更像是一次野外驢友的旅行,不需要補給不需要身上帶有如何的防護保障工具,手中有一根金針他就能做到很多事情。
用真氣給身體提供涼意,在一些荒原暴曬下還存活的植被中得到了一點水源保證了身體對水分子的需求。
步行五十公里,在夜幕下張世東突的奔跑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一個走了五十公里沒吃沒喝被太陽曬了大半天的人,沒有燈光沒有火光的寂靜黑夜,張世東就用這樣一種方式從對他實施監控的人眼中消失掉,幾公里外的軍用越野車改裝的民用荒原車輛靠了過來,幾個人在夜色下商量了幾分鐘,給總部回了一個電話,沿着一個他們認爲最可能的方向追了下去。
第二天的中午,張世東出現在城市裡,悄無聲息的找了個地方吃了點飯洗了個澡,身上的衣服全部換掉,換成當地人的穿着,選擇的是一些寬鬆耐磨的衣服材質,戴着大大的蛤蟆墨鏡,身上一把槍扔掉,在一家賣黑貨的地方買了彈夾和一些子彈,足足在身上備足了六個手槍彈夾同時沒了一個水袋貼在胸前綁好,吸管別在襯衫領子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