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略有角度仰拍的T臺秀,畫着野性妝容的令驚雲以讓無數人驚豔的方式出場,作爲一個很普通的串場模特,走上了那專業水準上要超過巴黎的米蘭時裝週舞臺。就是這隻有不到半分鐘機會的串場,經濟公司還是耗費了很大人脈關係給安排的,黃種人模特天生就難以在國際舞臺上擁有強悍地位,令驚雲那融合了東方柔性和西方狂野的特殊氣質,登上舞臺,走起臺步,還沒等到T臺最前面的位置,就已經開始謀殺在場媒體的底片。
最初的反響之後,第二天令驚雲獲得了正裝登臺的機會,正式以華人模特的身份亮相米蘭時裝週,狂野的外表在模特圈並不是獨一無二,單靠這個令驚雲至多能成爲國際一線,絕對無法在世界時尚圈掀起這麼大的浪潮。
眼神中那一抹百轉千回的柔情,當時就迷住而來最靠近舞臺的九成男人。
時裝設計大師約翰迷醉的對着媒體說道:“我被她迷住了,這將是一個征服世界的女人,我會專門爲他設計服裝。”
評審團的成員坦言:“驚雲的出現,讓華夏服飾有了更爲系統詮釋的的可能,今年秋冬季時裝展示,我希望可以看到真正的華夏品牌。”
知名造型師米開羅雙手在胸前緊握,很激動的對着媒體大聲喊道:“她太美了,她將會成爲四大時裝週的寵兒。”
觀衆:“她的眼中,有着一個世界。太美了。”
由於國內的一些後知後覺,讓令驚雲崛起的米蘭時裝週具體信息晚了近一個月才登陸華夏。若不是網絡發達網民們發現了這另類的模特人肉了一下,估計短小篇幅的新聞早已被完全掩蓋,依舊如往年一樣,沒幾個人會關注。
這近一個月的空檔期,那家國內頂級的娛樂傳媒集團開始了一炮而紅的打造方式,在令驚雲接到了無數的邀請下,捨棄了賺錢一途,完全追求最大影響力。
巴黎。紐約,倫敦,三地分別亮相一次,每一次,都有不同程度增幅的名氣和地位。
然後國內參加過這幾次活動的演藝明星以及令驚雲同門的藝人,在小範圍的圈子裡,微-信互動。在用‘驚雲’這個特殊的粉絲稱呼,表示自己成爲她的粉絲。
一年一度的香江金像獎,已經確認嘉賓陣容中有令驚雲的名字,這讓那些瘋狂在網絡上找尋關於她信息的粉絲們,終於有了一個最直觀的面對面的機會。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令驚雲成爲了時尚的寵兒。在當今的社會,時尚兩個字是很多人標榜追求的理念,與時尚掛鉤的人總是被人高看一眼。沒看各大時尚活動都有明星藝人到場,固然有利字驅使,也不乏影響力的宣傳。
一個拍‘衛生巾’廣告並出席該商品活動的藝人。與一個在世界知名時尚品牌新品發佈會出席活動的藝人,在很多人眼中就是完全兩個層次。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外來和尚會念經的思維模式一直停留在多數人的心中,令驚雲在國外一炮而紅,在國內的地位可想而知,被諸多大師級的設計師、知名奢侈品牌公關部門、時尚活動主辦方盛讚的新人令驚雲,到了國內就是掛着世界頂級超模的大人物,是真正與世界接軌的大明星。甚至金像獎的主辦方還專門通過小道消息爆料,說是令驚雲到來後,可以自由選擇走紅毯的時間段,可自由挑選走紅毯的男伴。
一切說到底,是爲了增加國際影響力,單單一個令驚雲,就引來了多家國外媒體,這樣的人物能不宣傳嗎?在國內,只要你出名了,立時鋪天蓋地都是你的新聞消息,也不管事好壞,只要是賺錢的增加影響力的,就拿你當機器人使用,先佔領所有的娛樂版面。令驚雲的道路則不同,她有些像是好萊塢那些真正的大明星,不怎麼出來,只有在電影裡纔會出現,看看布拉德皮特,真正出來拍廣告,什麼架勢?
令驚雲的精英國際路線獲得成功,一個多月之後,開始席捲整個國內,這一次返回家鄉,在網絡上是鋪天蓋地的宣傳和猜測,在金像獎即將開始之前突的返回家鄉,是不是有什麼寓意,是要回來跟她的家人一起分享成功嗎?
先是國內的時尚雜誌,剛剛擁有一定名氣和受衆面,馬上轉入國際,在國際上獲得巨大成功後,回馬槍再返回國內,令驚雲的成功被圈內人譽爲最經典的策劃,與其在公司受到的特殊照顧有關。她的身份背景早已不是秘密,是什麼讓她在公司內擁有一線大腕都沒有過的地位?
八卦媒體的猜測是層出不窮,最得到廣大羣衆認可的有兩個,一是令驚雲在出道之前就有神秘富豪力捧,一是現下娛樂公司的大股東之一力捧令驚雲。
黑粉的存在將令驚雲的形象抹黑,可不管他們怎麼抹黑,公衆形象令驚雲是完美的,出席的所有活動都是她自願的,任何酒局飯局從不見她的蹤影。
“東哥,有人說,令驚雲回來是爲了和老同學見面?”計大成邪邪的笑着,艾愛更是毫不掩飾的揭張世東老底:“老情人才更正確。”
張世東則一反常態的看着報紙上的新聞:“她早就該獲得成功了,這是她應該得到的。”
艾愛點點頭,她也算是半個娛樂圈的人,知道這裡的水都多深,捏了捏張世東的肩膀:“等她回來,有時間的話安排一場專訪給我,省裡旅遊節的形象大使還準備找她呢,正愁沒有門路,我這臨走之前,也算爲北海做點事情。”
計大成搓着手:“東哥,那個啥……”
張世東將桌上的煙砸向他:“滾蛋,看你猥瑣的樣子,會給你膜拜偶像的機會的。”
計大成抓着煙盒,滿臉堆笑:“謝謝東哥,謝謝東哥。”
計大成走後,張世東拉上了玻璃牆壁上的百葉窗,抱着艾愛坐在窗口,望着腳下的城市,享受着難得的安靜相處機會,從她說出要給令驚雲做專訪,張世東腦海中流轉的全都是感動,爲每一個女人所感動,也爲自己的多情而自責,無論自己做得多麼好,無形之中對她們的傷害已經造成,並且一輩子抹殺不掉。
艾愛也不說話,靜靜的蜷縮依偎在他的懷中,聆聽着他的心跳和那默默宣泄的情感。
有些話,她不會說,正如他不會說出口一樣。
這樣的傷痕,我們都願意承受,都選擇承受,一輩子,不後悔。
………
“勇哥,身體怎麼樣?”夢想之館內,馬二穿着那套讓他自認爲很帥氣的西服回來,湊到正觀看元青花的賈勇身邊,獻媚的問道。
賈勇的外表,更容易讓馬二產生同等人的感覺,也更願意往一起湊。
“好了,怎麼了?”賈勇對馬二的存在也有些興趣,這傢伙看似卑微猥瑣,可實際上能夠得到張世東等四人的認可,足見其身上獨特之處。
馬二打開夾包,露出裡面零零散散整理起來捆上的鈔票:“這段時間各位大哥賞我的,走啊,一起出去玩玩?毒哥那邊我說過了,咱三去樂呵樂呵。”
賈勇笑道:“不怕給你東哥惹麻煩?”
馬二拉上夾包的拉鎖:“得了吧,勇哥,你當我傻啊,那天晚上是東哥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反正我是準備好了,大不了背一身臭名,給東哥找一個出手的機會。”
賈勇盯着馬二:“你也不傻啊,爲什麼甘願在這裡當一個卑微的奴才。”
馬二正色,點了一支菸,看着遠處擺弄電腦的撲克臉童千念,看着正在蹂躪健身器械的孔雀,看着在電腦裡跟人下象棋的老鬼,以及拋媚眼過來示意怎麼樣的病毒,想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上躥下跳像個猴子似的撓撓這撓撓那,能有十幾分鍾後才憋出一句話,笑的賈勇前仰後合,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爲了夢想之館內至少一年不會無趣的笑話。
“可……可能,我天生就是奴才命吧,東哥和大家對我很好,能跟着大家蹭吃蹭喝,我都覺得這是神仙該過的日子。”
神仙,就過這日子?
這是笑點,卻也是大家認同馬二的地方,他懂得知足懂得感恩,這比什麼都重要,從沒有想過我要成爲這裡的主人,我要擁有和病毒等人一樣的地位,至始至終,都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
“怎麼地,馬二,出去玩不想帶我和老鬼?”孔雀勾着馬二的脖子,向着懷內用力,馬二很狗腿的配合着手刨腳蹬加服軟:“哪能啊,雀大爺,我哪裡是那樣人啊,一起去一起去。”
出去玩,是爲了給一些人機會,同時也給張世東一個藉口,至於敵人敢不敢來,又是另一回事。
在一家很有資歷的高檔酒店內,馬二幾人要了兩間高級的商務套房,通過管管這個色中餓鬼,找來了很多人,馬二的一句話,讓所有人豎起大拇指,就連病毒都笑稱:“馬二你大-爺的,我現在才知道,你是真孫子。”
馬二的原話如下:“爬過高峰越過深谷,噴泉之下衆口難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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