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島國,充斥着幫派力量,其強大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能夠左右很多小島國的政-局。
竹林之間,小橋流水優雅恬靜的環境中,一連片的房屋透着低調的奢華,從院內一路延伸到竹林之外,路旁聽着一輛輛黑色的轎車,一個個黑衣墨鏡男子站在車旁,遠遠望去足有數百人,而在院內,穿着和服腰間挎着長短刀的兇悍男子更是將每一個角落都佈滿,真正是一隻老鼠都進不去,每兩個人之間只有短短不到一米的距離,將整個竹林的房屋守得密密實實絲毫不透風。
一灘池水,一座涼亭,四位大佬,飲茶,縱論。
茶好,景美,話音重。
在座這四位,任何一個站出來都能讓某個層面的地面顫抖幾下,手中掌管着很多人的生死,呼吸之間,殺人無形。
前段時間連續有各方面的大佬被人暗殺,或是懷疑,或是受牽連,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所有人都給囊入其中,越想要讓自己擺脫嫌疑掙脫出來,越容易受到影響被牽連其中。
商討將背後的人找出來,商討彼此四人先卸掉對彼此的懷疑,茶喝的沒滋沒味,談的也是沒有結果,誰也不相信誰,就像是各自帶來的隨從一樣,近千人聚在一起,這要是被警視廳圍住,足以打一網足夠大的魚。
肅然,殺氣四濺。
爭吵中,一場會面即將走入不歡而散的境地,就在此時。刀鋒出鞘,從排污管道中,一道黑影衝出,刀光劍影劃過,四個首級掉落在地,現場頓時大亂,所有的保鏢第一反應就是將手探入懷中掏槍,待到他們的槍抽出來之際,人已經死了,留下的只是一道渾身黑衣的身影。
有筆走游龍。亦有身行遊龍。一把在小島國很常見的長刀,隨着黑影的轉動,以人爲盾,穿行在保鏢中間。手起刀落。出手只有一刀。一刀收人性命。
整個竹林在極短的時間內陷入混亂,所有的人都瘋了一樣往中心奔跑,紅着眼。各種各樣的武器從身上車中拿了出來,最恐怖的是一個身居在首府的幫派組織內,竟然能夠拿出數量不菲的AK47。
高手,平庸的保鏢,此時此刻也都顧不得許多,衆目睽睽之下大佬讓人殺死,事實改變不了,兇手絕對不能讓他逃掉,一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刀沒了,手中換成了槍,有了槍黑影移動的速度更快,子彈噴射出去的速度就如同他時不時從地上撿起別人槍的速度,熱武器與冷武器最本質的區別不在於殺傷力,而在於前者有限制後者在損壞之前沒有限制。
槍聲大作,也不怕此時引起別人的注意,引起警視廳的注意,老大都死了,要想不成爲殉葬品至少要將兇手就地正法,偏偏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他們做不到,五分鐘過去了,除了留下更多的屍體之外,黑影依舊在庭院內遊走,並且是漸行漸遠,向着竹林遠端的河流行去。
“炸平這裡,也要將他給我抓住。”
有脾氣暴躁的大佬身邊心腹,能成爲心腹的人九成都是忠心耿耿的追隨,看到老大死了一個個哭紅雙眼,盯着張世東背影就像是盯着一個不能逃出自己手掌心的獵物一般。
抓住他,殺了他,爲老大報仇!
殺,殺,殺!
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硝煙彌散在空氣中,噠噠噠噴射的子彈聲音始終響徹在空中。
皮鞋踩踏地面的聲音匯聚起來,數百人蜂擁向着黑影所在的區域擠過來,你再強大,我一人踩你一腳都踩死你,猛虎架不住羣狼。
警笛聲響起,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空中,直升飛機的螺旋槳聲音響起。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而來,四個幫派的人員蜂擁而來,丟人丟到家了,最近小島國出了這麼多的事情,無論是政府還是民間都緊繃着這一根弦,眼下槍聲不斷造成的影響會更大,不止是四個幫派,早已經整裝待發隨時處理突發事件的警察和軍隊,全部啓動,向着事發的竹林匯聚而來。
老大死了,衆目睽睽之下被殺,人都瘋了,也不管什麼警告,現在就是給老大報仇,其他事情都靠邊站,什麼混亂什麼秩序,該我們什麼事,江湖人士首重這一個義字,老大就當着大家的面被殺,連仇都報不了,以後還混什麼,還哪裡有資格在這條路上繼續走。
亂中,離得最近的人突然發現,自己沒有攻擊的目標了。
人,沒了。
這下更熱鬧了,全都瘋了,人哪去了,兇手哪裡去了,怎麼消失了?
……………
東京警視廳本部地下停車場。
一個臃腫的身影從一輛白色的車中下來,手拎着一個提包,跟正常來到警視廳辦事的人並無二致,平和的面孔透着淡然,走進電梯,面對着監控設備沒有絲毫的異常,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連問路在時不時的站下來打聽問題,走進各個樓層的衛生間,轉了一大圈,沒有回到地下停車場,而是從正門走了出去。
路邊,買了一個甜筒,眯着眼睛站在路邊吃完,轉身走。
轟!轟!轟!
滿街的尖叫聲,警視廳辦公大樓,各層陸續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爆炸的範圍覆蓋很大,密集程度更是讓人咋舌不已,整棟大樓就像是蜂窩般被炸得面目全非。
又是一起大規模的惡性案件,整個小島國啓動反恐預案,再不相信這些是一人所爲的人也必須將所有惡性事件聯繫在一起,不得不從心裡去相信這一切的發生都是有預謀的。
海陸空全面封鎖的命令下達了不到三個小時,就有人提出了一個新的提案和想法,得到了相對多人的認可。
“如果這件事真是華夏那個張所爲,我們的封鎖,對他有效嗎?”。
在太平洋上弄毀了四艘主力戰艦輕鬆逍遙離開,茫茫大海能夠成爲天然的屏障嗎?
“查,一定要將他在不在華夏的事情查清楚,奇蹟之城那邊也要派人去查,要確信他是否已經失蹤,所有的警務軍務全部出動,徹查所有外來人口,將所有可疑人物都找出來。”
諾大的城市,外來人口的數量多如牛毛,從幾次事件現場留下的一些監控資料來看,出現的人身高體型都有所變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人所爲,樣貌能夠僞裝,體型能夠僞裝,身高還能變化嗎?走路的形態還會變化嗎?
現場有一個相對完整的圖像畫面,小島國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張世東的全身像,採用最先進的透視骨骼分析,對比兩幅骨骼發現也不是同一個人,之前持有此事是張世東所爲的人閉上了嘴,如果不是他還能有誰,會不會是他帶出來的人,是他在幕後主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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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的時間,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還時不時會在國內發生一些惡性的襲擊案件,要麼是針對那些強硬主戰份子,要麼是針對一些軍隊警視廳,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當小島國迎來了今年冬季第一場雪時,整個國家都陷入了白色的恐慌之中,時至今日仍舊是一點線索也沒有,關閉了所有的旅遊通道,驅散了所有的旅遊團和臨時護照入境的人,抓住了很多來自世界各國的非法勞工,破獲了好多掛着的懸案,抓到了好多在逃的犯人,社會治安達到了空前的良好,說路不拾遺也毫不爲過。
但這一系列的行爲,並沒有給整個小島國的恐慌減少哪怕一點點,依舊是人心惶惶誠惶誠恐,每天街上都有着武裝力量巡視,海陸空三方面的戒嚴依舊等級頗高,結果呢?
北海省機場,衛生間內,張世東一身運動服的繞出來,手中空無一物,轉出機場登上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打車返回平江,一段時間在小島國的訓狗,讓他找到了當初遊歷世界時隻身一人遊離在光明與黑暗之間的感覺,很舒服,很放鬆,之前積壓在身體內的所有壓力頃刻之間一掃而空。
身上,只有幾百塊錢和一盒煙,叼着煙望着高速公路上快速掠過的景色,心中平靜了許多,不留下一點點痕跡,不留下一點點被打擊的證據,從魔都乘坐飛機消失到在小島國轉了一圈歸來,消失的時間成爲了當下所謂最明顯的證據,攻擊你的人需要你解釋失蹤去了哪裡,你被動的順從解釋會被人猜疑,你強硬的抗拒回答同樣會被人詬病爲心虛,解釋與不解釋都無法掩飾你消失這段時間小島國所發生的一切。
手機早已隨着別人到了平江,面對着逐漸熟悉的景緻,十幾年來,平江早已不是過去的平江,這裡的發展日新月異,飛速的衝擊着臨湖在北海的地位。
在小區外面張世東下了車,看到臨街門市的一家超市門口掛着孩童玩的玩具,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走進超市,將超市裡他認爲孩子能夠玩的玩具橫掃一空,兜裡的錢也基本上處於乾涸狀態,拎着造型各異的玩具,透過窗戶看着妹妹家中的客廳,按開單元防盜門的密碼,按動一樓妹妹家的門鈴、
門開啓,迎接他的,是一張他意料之外的面孔……
他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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