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哥,許久不見很是想念吶。我聽說你就在鬼工飯店外面,怎麼不進來吃頓飯呢?”電話中,一個年輕的聲音笑着問我。
聽到那聲音,我知道是誰了。廖洋,從省裡回來後一直混的不錯的廖洋。自從他被我們收拾後,我們一直沒有聯繫。平時邱凡他們也跟他在市裡遇見過幾次,但是看到他們廖洋一般都不說話。
現在他給我打電話了,我知道他一定是跟鬼工合作了。
“你想請我吃飯?”想了想,我笑着問廖洋。
“當然,兄弟我怕你凍到啊。”廖洋在電話那邊怪笑。
“呵呵,我倒是想吃飯,不過我怕鬼工心疼。”我說。
“來吧,鬼工大哥不差你們那點飯錢。你們來了,鬼工大哥不光要請你們吃飯,還會請你們喝酒。”廖洋說。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我知道今天這頓鴻門宴我是躲不過了。如果我們不去,市裡的混子們會小看我們,他們會覺得鬼工比我們厲害。從今以後,我們想對付鬼工就難了。
王瘸子和鬼工同時露面請人吃飯,我猜這一定是王瘸子出的招。他在給我們下馬威,讓我們知道誰纔是市裡混的最好的。
我們不去會被人小看,如果去了可能會有危險。
“才子,你身上那兩顆手榴彈能拉響吧?”我想了想問才子。
“你要進去嗎?”才子問我。
“不錯,我們一起進去。就像邱凡說的那樣,鬼工再厲害還能比的過子彈?這一次,咱們一定要幹掉他。”我對才子說。
“呵呵,你終於回來了,這纔是以前的劉鵬。”邱凡看着我一臉欣賞的說。
以前的我?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人呢?
以前的我沒有爸,我不想被人欺負誰欺負我我就拼命跟他打架。那時候只有我和邱凡兩個兄弟,我們面對高年級的混子毫無畏懼。即使我們被打了,我們依然咬着牙堅持着。因爲我們相信,只要我們長大跟他們差不多的年紀一定能報仇。
我沒有曲暢和安優那般聰明,更不懂得用什麼計謀。但是我相信,只要拳頭硬到一定程度,是連石頭都能擊碎的。
刀子砍不壞鐵絲網,是因爲刀子不夠鋒利。我們鬥不過陰謀詭計,是因爲我們還不夠強勢。
現在,我要強勢的走進鬼工的地盤。我相信,我們的拳頭足夠擊敗他們的任何陰謀詭計!
不在猶豫,我們八個兄弟走進了鬼工的地盤。在我們走進地盤的同時,我拿出手機發了個信息。
如果這樣的話,應該萬無一失了吧。
偌大的飯店極其熱鬧,飯店中很熱煙霧也大的嗆人。空調的暖風不斷的吹着,飯店中到處都是露出紋身的混子。整個飯店都被鬼工包下了,看着飯店中的一張張桌子我們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人,實在多的嚇人。整個飯店中鬧哄哄的,黑壓壓的混子們聚在一起顯得很壯觀。這裡的混子,足有二百多人。而這些人,很多人都是市裡有頭有臉的小老大。
我們走進飯店後,立刻走過一個混子不懷好意的看我們。
“鵬哥,我們鬼工哥等了你很久了。”
“他在哪?”我問。
“裡面的包間。”那混子說。
“好,我去見他。”我點點頭。
人很多也很擠,我們八個兄弟費力的擠過一張張桌子。在我們向裡面走的時候,一個混子突然將一個啤酒瓶子狠狠摔在我們腳邊。接着,整個大廳中的混子嘩啦一聲站了起來。
那些混子都跟鬼工關係較好,他們站起來後全都惡狠狠的盯着我們。其中,一個紋着下山虎的混子往我們這邊的地上扔了一個瓶子,有幾個混子也拿起了瓶子。
這場面,跟電影有點像,我知道鬼工這是模仿電影中的場面嚇唬我們。如果我們就這麼一路走過去,他們肯定會一直往我們腳底下扔啤酒瓶子,說不定還會有人往我們頭上扔啤酒瓶子。
面對黑壓壓的混子,邱凡衝過去就踹了下山虎一腳。還沒等下山虎說什麼,邱凡拿出身上的槍指着他說,“草你嗎的,你亂丟垃圾的行爲不太好吧?”
邱凡很年輕,像很多成名大哥年輕時候一樣年輕。但是他的輩分很高,他的名氣也很響。扔啤酒瓶子那人看見邱凡的槍被嚇到了,他沒想到邱凡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拿槍。
與此同時,那些想跟着下山虎一起扔啤酒瓶子的混子全都放下了手中瓶子。他們都聽過邱凡,他們知道邱凡敢開槍。
一陣寧靜,我們就這樣從人羣中擁擠着走進裡面的包間。包間中,鬼工、廖洋、和尚等幾個大混子正在裡面喝酒。看見我們,他們全都放下了手中酒杯。
鬼工看我時的眼神有些複雜,他冷冷的問我,“你還真敢來?”
“鬼工大哥請我喝酒,我有什麼不敢來的。”我微笑着看他。同時,在他身上掃來掃去。我在想,一會兒如果幹起來我砍他哪裡最好。
“呵呵,你跟你爸一樣牛比,不過跟你爸一樣沒腦子。”鬼工冷笑着點了支菸。
從我第一次見到鬼工的時候他就在侮辱我爸,而他
侮辱我爸也跟侮辱我沒什麼兩樣。看了鬼工一眼,我微笑着壓下心中的怒火。
包間中只有一個空位置,我想了想坐在了那個空位置上。然後我問廖洋,“洋哥,你跟鬼工大哥關係不錯嘛。”
“出來混還是交點朋友最重要,我不想得罪的人太多。”廖洋用憐憫的眼神看我。
“哦,不過我想你很快會得罪很多人。”我笑了笑拿起筷子夾菜。
我們進來的時候被外面的混子嚇出一身冷汗,邱凡拿槍的時候手也在發抖。他敢開槍,但是他不會殺一個普通人。殺人償命,在這種地方我們身上的槍已經沒多大作用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拳頭,用其他武器跟他們拼命。
看到我若無其事的吃菜,鬼工和廖洋還有其他混子都愣住了。和尚用手抹了一把頭上的大光頭,他哈哈大笑着說,“劉鵬,你不怕我們收拾你?”
“你們會嗎?”我笑着問和尚。
“會,要不然我們找這麼多人幹什麼。”和尚大笑着點了一支菸。
“.........”聽了和尚的話,我心裡一緊。很明顯,我們現在已經入甕了。我們是案板上的肉,可以隨時被他們宰割。
“劉鵬,我們以前關係不錯。雖然後面發生了點矛盾,但是我還是挺佩服你的.......”抽着煙,廖洋同情的看我。接着,他又說,“不過嘛,要怪就怪你得罪的人太多了。你得罪王哥和鬼哥這事跟我沒什麼關係,我跟和尚哥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但是有個人給了我三十萬,他想買你的命。”
“是誰?”我笑着問廖洋。
“傻比,你最近得罪了誰還不知道嗎?”廖洋大笑着問我。
“不知道。”我迷茫的搖了搖頭。
“傻比,是張星啊!那個富二代!你知道吧?”
“呵呵,是他啊,他有那麼多錢嗎?”我笑着問廖洋。
“他當然沒那麼多錢,但是他老爸有啊。人家老爹是建材承包商,你把人家兒子打的像豬頭一樣,人家不拿錢砸死你?”廖洋笑着說。
“然後呢?”我笑着問。
“然後我就答應幫忙唄,反正鬼哥也是要幹掉你,白來的錢我幹什麼不要?傻比!”廖洋笑着說。
聽着廖洋左一句傻比又一句傻比的罵,我臉上始終掛着微笑。微笑着,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我盯着他的眼睛,他詫異的問我,“傻比,你看我幹什麼?”
“傻比,我看你是因爲我要幹你!”
抓起一個白酒瓶子,我狠狠砸在了他的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