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日月如梭,轉瞬即逝,很快,便是要到武林大會開始的日子。而莫暮谷也決定讓這些一直在緊張訓練的新人們休息一天,然後第二天,莫暮谷地大部隊便是一起去參加武林大會。
知曉了有假期,微白特意梳妝的美美的,去找她朝思暮想的梓涼,而瓊樓宇一開始便是孑然一人的跟着影訓練,所以只認識微白這一個新人,便是是寸步不離地跟在微白身邊,美名曰搭檔就是要一直在一起。
“看,是梓涼!”微白的嘴角一下子咧開了,拉了拉瓊樓宇的衣角,然後將梓涼指給他看,那壓低的聲音裡滿滿的全是歡喜。這個純真簡單的女孩,總是把自己的喜怒哀樂表現在臉上,體現在眼中。
瓊樓宇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便是看見了一男一女,肩並肩地坐在溪邊,甚是親暱。
男的一襲白衣,笑容溫柔,身後綠蔭颯颯,陽光流轉;女的一襲粉裙,嬌顏媚眼,長髮飄飄,頭上玉釵輕挽。
“梓涼!”微白從樹後走出來,笑容盈盈,眼睛彎彎,細細打量着梓涼,打量着這個她愛慕的少年。那是她摯愛的少年,依舊白衣似雪,溫爾爾雅,彬彬有禮,溫潤如玉。
“微白。”梓涼站了起來,然後溫柔一笑,看向瓊樓宇,“這位是…………”
“瓊樓宇。”瓊樓宇說完,便又是沉默。他總是一襲簡單沉悶的黑衣,站在微白的身後默不作聲,看起來就像微白的影子。
“是我的搭檔。”微白依舊笑盈盈的,眼中的喜歡清晰可見。這麼久不見,她最愛的少年,面容更加俊朗,笑容更加明媚。
“這是我的搭檔,花憐。”梓涼說完,那粉衣少女便是起身,眼中似有萬種風情,笑容如夏日陽光。她看了下微白,柔柔地喚了一聲:“微白姐姐,我是花憐,你像梓涼哥一樣稱我爲憐兒便好。”
“你多大。”瓊樓宇突然問道,語氣卻絲毫沒有詢問該有的語氣。這個人,話語間無不在炫耀她自己與梓涼關係的親暱……
“比梓涼哥哥小一歲,憐兒今年十三歲。”花憐微微低垂眼簾,嬌柔地說。
“她十二歲。”瓊樓宇又說道。他和微白從來沒有叫過對方的名字。起初,是因爲不熟,後來,是因爲已經有了默契,即使不稱呼對方的名字,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微白毫不在意地點點頭。她對這些事都不關係,她關心的,只有梓涼一人而已。她笑着問梓涼:“梓涼,想我了嗎?”說完,有點羞赧地輕輕垂下頭,睫毛輕顫,雙手輕輕的緊握成拳,流海輕擋眼,而眼中有着期待,有着嬌羞。
梓涼看着她這副樣子,脣角上揚至好看溫暖的弧度,輕輕地摸了摸微白的頭,“嗯。”
微白猛地擡起頭,清澈的眸子裡是滿滿的愉悅,然後彎成了月牙的弧度,脣角向上揚着。
花憐看着親暱的兩人,手在袖間狠狠一握,然後帶着笑容對梓涼說:“梓涼哥哥,憐兒的頭髮有些散了,梓涼哥哥幫憐兒重新挽一下吧。”語氣中,是滿滿的撒嬌。
梓涼點點頭,幫花憐挽發。花憐得意洋洋地看了微白一看,語氣滿是炫耀:“梓涼哥哥常常幫憐兒挽發。”
而微白,一直在看梓涼,眼底滿是愛意。對於梓涼,她覺得怎麼看也看不完。
花憐見微白沒有一點反應,便是玉齒輕咬粉脣,“妹妹怎麼不回話?難道是嫌棄憐兒,所以不願與憐兒講話?”她很聰明,知道瓊樓宇不簡單,便是順從他的意思,稱微白爲妹妹。
“我爲什麼要跟你說話?”微白問,模樣頗爲無辜,“我是來找梓涼的,又不是找你的,爲什麼要跟你說話呢?有那個功夫,我多看梓涼幾眼,不是更好嗎?”
她說的全是心裡話,見到梓涼的機會那麼少,爲什麼要把這大好時光浪費在那個幾乎素不相識的人身上?
說完,她便是繼續看梓涼。
微白天性簡單,但瓊樓宇不然。他冰冷的墨瞳對着花憐的眸子,讓花憐不禁打了個冷戰。而小黑也是感覺到了主人的敵意,不再懶懶趴在瓊樓宇的肩頭。小黑睜開眼,輕輕地叫了一聲:“喵。”不似平常貓的慵懶,反而更像一種冰冷的警告。
花憐心中一驚,但卻是不能說出口。畢竟被一隻貓嚇到了,說出去,未免有些丟人。
“小黑。”瓊樓宇說完,小黑便是理會了主人的意思,懶懶地趴在瓊樓宇的肩上,閉上了眼。
如果說,瓊樓宇是微白的影子,形影不離。
那麼,小黑便是瓊樓宇的影子,形影不離。
“微白,瓊樓宇。”顧霜突然出現,全身沐浴着陽光的她卻是冰冷依舊,面若寒霜。
微白和瓊樓宇便是齊齊地看向顧霜,面容嚴肅,靜靜地等待她的下文。
“別人休息一日,而你們與他人不同。你們休息半天,便是夠了。走,訓練去。”顧霜面若寒冰,說道。
瓊樓宇和微白點頭,跟在顧霜的後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