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電閃雷鳴。
顧小米被雷聲驚醒,她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毯子。
突然,她感覺自己的牀邊有人。
又一道耀眼的閃電像利劍一樣劃過天際,映得室內亮如白晝,也映出牀邊男人英俊而冷漠的臉。
“你……你怎麼會在我家?”她驚恐地問道。
男人把一條驗孕棒扔到她面前,語氣冷得像寒冬臘月裡的冰塊:“這孩子是誰的?”
顧小米沒有說話,她緊緊地抓着身上的毯子,似乎她抓住的是一顆救命稻草。
那支驗孕棒是她白天的時候偷偷從藥店買回來的,下午驗完之後就扔拉圾筒了,沒想到竟被他發現了。
見她不說話,男人的語氣越發冰冷,他慢慢地靠近她,氣息噴在她臉上,她連忙別開頭去,不願意面對他。
她恨他,拼命地想要擺脫她。
“你老實回答我,這孩子究竟是誰的?快說!”他已經失去了耐心,揪着她的睡衣衣領,像揪一個小貓小狗一樣揪到他面前,“你看着我,回答我。”
她倔強地看着他,愣是一聲不吭。
“啪”地一聲響,男人給了她一個清脆的耳光。
力道不大,顧小米清楚地感覺到嘴裡滲出來一抹鹹腥的味道,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冷冷地笑了笑,拉過牀上的毯子把自己蓋住。
她只想把自己隱藏起來,與世隔絕,與面前的這個男人隔絕。
也許這一舉動把男人惹怒了,他用力的掀開她的毯子,狠狠地把顧小米壓在身上,接着就去撕扯她的睡衣。
“你想幹嘛?趕緊放開我,我懷孕了!”她拼命地想要推開他,無奈他的力氣太大,她怎麼用力都是徒勞。
“懷孕又怎麼樣?你忘了你是我的女人嗎?你忘了你是我的專屬物品嗎?可你現在卻懷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顧小米,你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跟那個男人雙宿雙飛?告訴你,你這是作夢,只要我還活着,你就永遠都是我的女人,供我玩弄的女人!”
僅止而已?
顧小米沒再掙扎。
就像死去的人一樣,一動不動,任憑身上的男人把她的絲質睡衣扯爛,任憑身上的男人狠狠地咬在她還算稚嫩的身體上,任憑他一陣掠奪式的進入。
接着就是一陣瘋狂般的索要。
直到,感覺到她身下溼漉而熾熱的液體流出,他才驚覺地發現身下的女人身體冰涼,彷彿一具屍體。
開燈。
白色的牀單上,一片殷紅的液體散開在她白皙無瑕的胴體周圍,彷彿一朵刺目的花朵。
而牀上的女子眼睛緊閉,臉色蒼白,就像一朵凋零的開敗了的水仙。
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那一夜,救護車呼嘯的聲音在風裡雨裡雷聲裡劃過,顯得那麼無力,那麼悽凌。
在進入手術室前,顧小米醒來過一次,她眼神毫無焦距的看着頭頂忽明忽暗的吊燈,發出有些空洞的聲音,“孩子......是你的,你現在滿意了嗎?”
手術室的燈亮起。
護士把向天行攔在外面:“先生,請您在外面等候。”
男人眼睜睜地看着那個臉色白如紙的女孩被推了進去。
他冷冷地說了一句:“顧小米,你最好不要給我裝死!”
手術室的門“呯”一聲關閉。
“病人子宮出血嚴重,馬上驗血輸血!”
“好,馬上去。”
“子宮妊娠已經停止,先做刮宮手術,把鉗子遞給我……”
“鉗子,給!”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