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臉色嚇得都白了,連忙拉着宋歡說:“歡姐,別!他……他不是故意的。”
王雨也過來說:“歡姐,他說讓我走,我又沒同意。”
她們兩個這麼害怕是有原因的,幾個月前有幾個客人在這裡出言不遜,和宋歡吵了起來,她把棍子叫過來。棍子一個人用一根短棍將那幾個人打的人仰馬翻,都住進了醫院,其中兩個腿都斷了。
後來,那幾個客人報了案,卻沒起一點作用。
周郁烈眯着眼睛,說:“你們都到一邊去,今天說什麼我也會帶你們走。不但如此,明天這裡要是不被推平了,我就不姓周。”
宋歡怎麼也不會相信他有這個本事,冷冷的看着他。
春妮真的急了,對周郁烈說:“你快走吧!我明天再去找你。”
周郁烈搖搖頭,說:“沒事!他就是來了,我不會還手的,只要我不死,看誰最後付出的代價更大。”他說的很從容,卻有着不可抵禦的震顫力。
宋歡愣住了,因爲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她盯着他,眼神卻慢慢的發生了變化,而這變化就連她自己都沒有覺察到。
一個人衝了進來,手裡提着短棍,問宋歡:“是他嗎?”
春妮護在周郁烈的前面,王雨護在他的後面,一邊哀求着:“歡姐,算了吧!我不是告訴過你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嗎?”
宋歡沉思了一會兒,對着一個女孩說:“飄飄,你帶棍子上去。”等他們離開,這才說:“你們也走吧!姓周的,不是我怕你,是我給她們兩個面子。”
周郁烈看着她失落的樣子,知道此時這個要強的女人心裡一定是痛苦的,而且是無限的痛苦。他沒再說什麼,讓王雨去收拾東西,自己和春妮在樓下等她。
春妮皺着眉頭,問:“你是不是和絲雨……”
周郁烈搖搖頭,說:“沒有!只是在等你的這幾天我的心情不好,她總在照顧我。而且,是她讓我找到了你,我該感謝她。”他不是故意想騙春妮,只是怕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一走了之。
過了一會兒,周郁烈看宋歡一個人低頭在櫃檯邊,不知道想什麼,便握握春妮的手,示意自己要過去。他站起身來到宋歡面前,小聲說:“歡姐,剛纔是我不好,說的過份了,你別太當回事。”
宋歡本來鬱郁的臉上露出一絲的不屑,鼻間“嗤”了一聲,說:“你把自己當什麼了?我會爲了你不開心,別高估了自己。”
周郁烈笑了,他太瞭解女人,對宋歡現在心裡所想簡直是瞭如指掌。不過,他不再說什麼,退了回去。
這個時候,王雨也收拾好東西下來。三個人一起離開。
周郁烈沒有去找李月蘭,因爲這裡的工廠又開始建設。他心中有着自己的計劃,這個計劃不容有失。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工廠終於建了起來。他將王楊調了過來,任廠裡的副廠長,讓趙利軍當辦公室主任。
趙利軍很氣憤的過來找他說理,可到了這個時候的周郁烈一點機會都不給他。結果,趙利軍一氣之下離開。當然,這正是周郁烈讓王楊過來的主要目的。他很清楚,趙利軍是沒有臉在王楊手下乾的,自然,王楊也容不下他。
王楊的經營手段比王雲麗差太遠,好在是這裡生產的東西依然供原來的大廠,這樣以來也不需要太多的經營策略。她在黃亭也做了一段,大體上了解了一些東西,倒也能應付得來。
楊夢的專職醫生已經搬離。李月蘭因爲上癮時間長,還需要繼續治療。
所有的事情好像一下子處理完了。周郁烈先是去看了一下楊夢,和她纏綿了幾天,這纔回老家去。
周小燕似乎聽說了他在那邊的一些事情,廠裡的人也都知道了。嚴伯濤本來還想和他一決高下的,現在看來跟他的實力差距太多,只好妥協。好在周郁烈已經有了三個工廠,暫時無暇這邊的利益之爭。一切都歸於風平浪靜。
周郁烈自己買了一輛車,沒事的時候到工廠去。魯集鎮那邊有王雲麗,黃亭那邊有李朝陽,工作開展的十分的順利。只有魏城那邊,王楊對有些事情還是捉襟見肘,春妮和王雨也幫不上太多的忙,他只要有空,就經常過去,一方面可以自己處理一些事情,另一方面也可以教王楊早點進入情況。
可是,他的心裡總是有一件事情如鯁在喉,讓他一想起來,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