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烈突然覺得風都變涼了,擡頭看看天,似乎要下雨了!他低着頭,朝家裡走去。到大院門口,發現白如玉正在路邊笑吟吟的看着他,上前問:“你怎麼在這裡?”
白如玉白了他一眼,說:“這麼久也不去找我,是不是另結新歡了?”
周郁烈因爲她這段時間表現的並不熱烈,就沒去找她。當然,白如玉也沒過來找過他。不知道今天爲什麼她竟然過來了,說:“怎麼會?工作忙!”
白如玉看看大院裡坐着閒聊的那些女人,問:“你家裡這個時候有人沒有?我想你了!”
周郁烈看看時間,不知道何青蓮這個時候有沒有過去做飯,說:“不知道有人沒!你家裡不是沒人嗎?”
白如玉的眼珠轉了轉,說:“他回來了!”
周郁烈就更加的疑惑,問:“那你怎麼還來啊?”他覺得這個女人真得很奇怪,男人不在的時候她十分安分,男人回來的卻又跑出來偷人,讓人猜不透。
白如玉笑着說:“他現在恐怕睡得像個死豬!走,到你家看看!”
周郁烈搖搖頭,說:“不行!也許蓮姨已經過去給我做飯了。”
白如玉有些不高興,卻又不死心,說:“那我們找個別的地方!”
周郁烈因爲工作組的事情,有些擔心,根本就沒有心情,拒絕了她之後,自己回家去了。
回到家裡,他看何青蓮還沒來,便倒在沙發上胡亂的看着電視。
白如玉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絲的怨恨,回到家裡,卻沒進裡屋。過了一會兒,一個女人突然從房間裡走出來,看了她一眼,低着頭離開了。她也看着這個女人,眼神中的怨恨更強烈。不過,很快她又笑了,笑的那麼歇斯底里,其中還帶着報復的快樂的感覺。
戚紅兵從裡面出來,嚷嚷着說:“我餓了,做飯去!”
白如玉竟然很平靜的站起來,說:“死了那麼多人,你不是怕了嗎?怎麼又回來了,不怕我下毒毒死你啊?”
戚紅兵上來給了她一個耳光,說:“*!做飯去!”
白如玉摸着臉,大笑起來,到廚房做飯。做飯的時候,她甚至開始唱起了小曲兒,不過,淚水同時也掛在了臉上。
周小燕還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的消息。
周郁烈真得被工作組叫了過去。房間是工作組來了之後安排的,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是工作組的人用的,對面放着一個板凳,自然是被問話的人坐的。他進門之後,痞痞的坐下,還沒等工作組的人開口,便說:“我什麼都不知道!要是你們想讓我在這裡,我就坐這裡,要是不想浪費時間,就讓我走。”
工作組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年輕的冷冷的說:“你好狂啊!”
另一個人連忙拉住他,說:“傳寶,別急!”他看起來慈眉善目,說話也很和藹,說道:“你的一些情況我都瞭解。我是這個組的組長,也不是想讓你說什麼,就是簡單的瞭解一下情況。改革開放,發展經濟,我們都從中得到了實惠。現在的生活好了,自然會滋生一些不好的風氣。你看看這裡,我們這個廠裡的人生活還是很優越的,可想想邊上這些人,那還過着苦日子呢!要是在這樣的生活中還不知足,生活腐化墮落,那可就是社會的蛀蟲了,我們又怎麼能眼睜睜看着我國這大好的發展形勢毀在這些人的手裡,你說是不是?”
周郁烈皺了皺眉頭,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怎麼跟自己講這樣的大道理。
那人見他還不說話,繼續說:“國家有很多好的政策,對於一些敢於和歪風邪氣做鬥爭的行爲會給予獎勵,貢獻大的還可以提拔任用。小夥子,不要錯過機會!”他的話裡透着別的意味。
周郁烈聽他主動亮明身份,應該是在暗示胡麗珠已經跟他打過招呼,可他依然毫不猶豫的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人不溫不火,說:“小夥子,你可還年輕!據我們瞭解,有些事情你也參與其中了,要是別人說出來,恐怕你想翻身就難了。”
周郁烈終於不耐煩了,站起來,說:“你還有完沒完?我說過不知道!要是你們知道了我什麼事情儘管衝我來,別在這裡磨嘴皮子!”
年輕的那個忍不住也站起來,躥到周郁烈身邊,指着他的鼻子說:“你他媽的別不識時務。”
周郁烈冷冷的說:“我不知道什麼是識務,但是很不喜歡別人指着我說話。要是你再這樣的話,恐怕要吃虧的。”
那人氣極敗壞的揮拳打了過來。
周郁烈沒想到他竟真的會動手,再要躲已經來不及了,被他重重的打在臉上,倒到地上。
那人還不解氣,又踹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