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西班牙,這個吉他的故鄉,在流行音樂崛起的年代西班牙風格的民歌在全球範圍內流行起來,大有超過意大利歌劇風格之勢。
聽說歐仁妮從西班牙過來,任性的唐老財默默地命令機場奏響西班牙的音樂,令歐仁妮倍感好兆頭。
一般來講,機場不適合當成高檔的商業區,因爲它遠離高檔居民區,可是由於飛艇以及空中接機坪悄無聲息,交通方便的溫莎式機場竟成了不少高級商業區爭相駐紮之地。
現在的機場跟我們印象中的低級居民區大不相同,至少是中等的商業區,像歐仁妮這樣來去匆匆的遊客就喜歡在機場附近下榻,她近年來做生意幾乎每次出行都訂的是機場邊上的酒店。
等歐仁妮在酒店休息充分把自己打扮得很端莊之後,唐寧才祭出自己安排的行程,一起去參觀華盛頓大學。因爲唐寧已經決定大力扶持華盛頓大學的航空工程專業,所以來考察一下。
溫莎大帝對美國人民真是太好了,華盛頓大學甚至連環球理工大學聯盟不用參加就獲得了大力支持。因爲美國最寶貴的財富就是自由,持槍啊,民選政府啊,自治傳統啊,唐寧都給它保留了下來,成了聯合國成員裡最自由的樂土。
除了軍隊由溫莎財團控制,別的幾乎跟原來的美國完全一樣,很多時候人們都感覺不到溫莎財團控制着這一片廣袤富饒的土地。
唐寧當然不能跟歐仁妮公然地一起出現在考察大學校園的新聞裡,所以他是微服私訪,老規矩,使用了“電工面具”外加一條薄薄的沙圖什圍巾,擋住一點臉,不是很熟的人就認不出我們溫莎大帝了。
歐仁妮也戴了一副墨鏡,遮住她這張知名也相當高的玉容。因爲事先從校長那裡弄了一張特別通行證,他們可以任意參觀學校所有的地方。
兩個扯了很多無關緊要的事情,最後在學校最大的草坪上,終於唐寧問到正題:“你說要給我介紹的生意是什麼?”
歐仁妮自然是說西班牙“今天下大亂,羣雄並起,正是吞併西班牙的大好時機。”她還把至今被西班牙所控制的古巴、海地等加勒比海地區是包圍美國大陸的戰略要地之論說出來,如果吞併西班牙,把古巴捏在手裡,就相當於把南北美國給包圍起來了。
這對於保護巴拿馬運河也是有利的。
唐寧眨眨眼:“話雖如此,那……買賣呢?”
這時,歐仁妮才把西班牙國王有意把王冠“出售”給自己的事情說了,她當然沒有能力去接收這個沒落但仍然龐大的帝國,也沒有那麼多的錢,所以,準備轉手賣給溫莎財團,自己賺點少許“佣金”。
歐仁妮賭的就是唐寧根本不懂西語,不會親自去管理西班牙,那時她主政西班牙的機會就來了,想到自己有可能再次成爲王級的政治人物,不由得臉頰都亮起來,很關注溫莎大帝的反應。
唐寧半天沒反應,歐仁妮有點急了,說:“西班牙亂了這麼多年,更需要您去撥亂反正,帶領西班牙人民走出混亂,走向繁榮。”
唐寧微笑:“是嘛……你讓我想想。”
歐仁妮看不懂唐寧的笑容,有點焦灼不安。
歐仁妮如果直接告訴唐寧國王有貨出售,那麼生意就很簡單,但是歐仁妮說是出售給她再轉手給唐寧,那就大有文章了,看來女王陛下還是不甘寂寞啊。
也是,原來是萬人之上的皇后,曾經世界首富的魅力都無法阻擋她去當法國皇后,自然是一個極有野心之人。
一個下野的皇后最是怕別人以異樣的眼光來看待她和她的兒子,如果能夠逆襲成西班牙的某一大人物,也算是找回點面子了。
但是唐寧有很多擔心的事情,因爲林菲爾作了高麗總督,如果跟他有一點緋聞的歐仁妮再主政了西班牙,那說閒話的就多了,茜茜和林菲爾同時跳起來反對咋辦?這是無法承受之重啊。
他整整三天沒有任何反饋,這時候,西班牙國王的報價都出來的,歐仁妮只好斗膽提醒大帝一頂熱乎乎的王冠剛摘下,不取的話,恐怕反政府武裝要鬧出點事來了,屆時恐怕不好收拾哦。
當歐仁妮第二次來提醒唐寧時,卻被告知唐老闆已經離開了西雅圖去了哥倫比亞首都波哥大。歐仁妮先是心一涼,接着又一喜,嗯?哥倫比亞共和國之前的名稱叫新格林納達,使用的正是她出生地西班牙格林納達的名字,兩者還真是有關係,唐寧去這麼一個地方意味着什麼?
不管她猜得對不對,她都得追去波哥大去問個究竟。
如果大家還記得的話,由巴拿馬運河引出了前格林納達與溫莎財團之間的戰爭,結果就是哥倫比亞長期以來被溫莎軍事佔領,成了事實上的殖民地,只是很少干涉它的政治罷了。
接收西班牙意味着戰爭,戰爭嘛,當然是由懂西語的哥倫比亞軍隊去打羅,如果歐仁妮連唐寧去波哥大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也就不配當王冠中介了,這個活兒可不是一般的生意人能做的。
這一次,歐仁妮再見到唐寧的時候,卻是在駐紮在波哥大的軍營了。隨着軍隊本土化的深入,原來的幾乎100%日軍現在已經縮小到了三分之一的規模,但日本軍官還是佔了哥軍的大多數,這些日本軍官是溫莎大帝的死忠,大多數已經在哥倫比亞娶妻生子,準備跟這兒過一輩子了。
日本軍官的骨幹地位將給這支西班牙遠征軍增添一些勝算。
唐寧背對着歐仁妮,她有點尷尬,輕輕咳嗽了一聲。
唐寧卻仍然沒有轉身,右手一指某個方向,說:“看,我給你的禮物。”
歐仁妮順着唐寧的手指向看去,原來是一個精美奢華的木匣子。她不明情況,只能莫名地說了一聲“謝謝……”語調裡充滿了疑惑,貌似很大的箱子,但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呢?
唐寧:“打開。”
歐仁妮拋開對他古怪背對她的窘迫情緒,依言打開,原來是一件華美的白色禮服,最矚目的是禮服上還有一個王冠。
送了一頂王冠給我……這意味着什麼?歐仁妮興奮得臉上泛着紅光,君無戲言,她王者歸來的夢想已經實現了一半,不,大半!
唐寧又說了:“穿上它。”
現在她該明白他爲什麼要背對她了,原來他想她立即就穿上這套“制服”。
這……真是太難爲人了,但是,爲了王冠,歐仁妮決定拼了!就在這個男人的身後,高貴美麗的前法國皇后脫去本來就已經很精緻的外衣,脫到只剩下小衣,散發出的幽幽體香乘着她灼熱的體溫熱氣球飄到男人的鼻端去。
“我準備好了。”歐仁妮輕輕地說。
男人終於緩緩的轉過身來,而歐仁妮則行了一個“萬福”,正如她當法國皇后之後第一次公開與巴黎人民見面時那樣。他眼睛閃着讚歎的光:“這就對了,永恆美麗的歐仁妮女王,果然只有這身打扮才適合你。”
最誘惑不過制服,尤其是女王的制服,而比制服更誘惑的,是真制服,真女王。
唐寧終於道:“我要讓你成爲西班牙女王,歐仁妮。”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彷彿歐仁妮要是不想幹這職務他還不答應似的,當然,那是她的夢想,她纔不會拒絕呢,就算是個傀儡,也是榮耀的傀儡。
新晉的女王用西班牙語說了一串唐寧聽不懂的話,只能聽出來她非常感激,只好問一聲“你在說什麼?”
然後,女王用高貴腔調的法語翻譯一遍:“我是女王,你是真主,歐仁妮永遠做您的奴僕。”縱然唐寧的小禮物絕對值得她這麼做,但當她用他聽得懂的語言說出這番話時,還是把自己鬧了一個大紅臉。
王冠下的女王臉頰更是嬌豔欲滴,淹沒了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少許痕跡。不過,其實這少許的痕跡讓歐仁妮更有魅力更端莊高貴,因爲這纔是真女王,再年輕的話那就是公主的事兒了。
真主不客氣了,他隻手伸出,輕佻地挑起歐仁妮的尖細而圓潤的小下巴。
呼吸急促的女王無力地說:“女王不可侵犯。”她眼睛裡的柔波卻出賣了主人真實靈魂。
這句話真是“亞滅跌”的歐仁妮版,唐寧狂熱了,不顧一切地親吻了她的柔軟、灼熱的紅脣。這個遲到了十多年的香吻真是叫人等得心焦啊,有時會讓唐寧忘了自己內心深處有這麼一個念想。
歐仁妮的呼吸間吐露着女王獨有的陣陣芬芳,而她舌間的粘液則是陣陣時光之泉,分外提醒着她曾經差一點點就是他的正牌兒夫人,機緣巧合,命運弄人,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有機會這般肆無忌憚地親熱。
唐寧像一個西班牙鬥牛士般熱情,用法式溼吻親着他的獵物,歐仁妮的王冠之上似上長出了一對無形的牛角,還閃着光。
鬥牛士卻從來沒有失去過理智,只親她的小嘴,沒有弄皺她的頭髮或者衣襟,因爲等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見幾個代理人,他不想讓unsc直接涉入西班牙內政,以免遭到協約國的擡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