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又只剩下孫成一個人，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裡立即傳來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的聲音，孫成並沒有掛電話，直到裡面的錄音播放到第10遍，一個聲音才響了起來。
“孫組長，這麼快就想到我了。”
“‘總司令’，我現在大致瞭解一些背景了。”
“老王都告訴你了？”
“是的，沒想到事情還這麼恐怖，也難爲你和你的手下了。”
“我們就是幹這個的。”
“你們比安全部的人鼻子更加靈敏，而且追蹤這件事情已經很長時間了，我相信你們有一些我沒有的情報可以協助我的。”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不妨告訴你，病毒的樣本在我們手上沒錯，我們研究過這種病毒，結論是他的傷害力太快太強，沒有疫苗也沒有任何治療的方法，一旦發現，只有立即消滅，當年我們消滅東平村也是迫不得已的，當時那些村民已經發覺情況不對，準備外逃，所以……”
“我明白，我現在想知道，你們針對那些聯絡潛伏日軍的信號調查有什麼結果，還有，對於犯人有什麼推測？”
“從第一起事件後，我們調查了朝西村，發現大久保的家裡有一個很奇怪的老式的收音機，那種最老的電子接收設備，但是似乎是經過改裝的，不太一樣，於是我們立即派查了能在朝西村接收到的所有信號，經過判斷，我們發現那裡地形過於複雜，電子長波信號的傳播受到干擾，接收本地信號都很難，更不可能接收到來自日本的信號，所以我們推斷，對方除非是直接上門或者是到那附近發信號才行，於是在東平村事件前，我們加大了對入境日本人的偵察，終於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他攜帶了專用的信號發射裝置，靠近東平村，我們隨即抓住了這個人，不過可惜這個人在被抓的時候咬破了嘴裡的氰化物，已經死了，然後我們在東平村那個潛伏的日本人家裡發現了同樣的設備，所以我們已經可以斷定，這是日本人的聯絡工具實際上並不是什麼先進的工具，而是最原始的信號發射器，現在的通訊已經完全放棄這種東西了，這次，在這個叫吉川的日本人的家裡也發現了同樣的設備。”
“安全部並沒有報告發現什麼設備？”
“安全部的人只把他當成普通的老式收音機，他們並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價值。”
“那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我們有自己的情報系統，這你應該知道。”
“死的那個人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普通日本人，遊客，完全沒有任何線索，死因對外公佈是促死。”
“那麼這次有沒有抓住前來聯絡的人呢？”
“沒有，你要知道雁鳴村距離雁鳴山實際上很遠，那裡的電子信號傳播良好，就是說，對方根本不必冒險靠太近，在附近的縣城發信號就可以了，而且他們3個所用的頻率各不相同，暗語也不一樣，所以到目前爲止，我們還在調查中。”
“那麼可以調查附近縣城裡的日本人。”
“很難，如果他們化裝成中國人是很難發現的，而且他們未必需要從正規途徑進入中國，每年從中朝或者中越，中緬邊境偷渡過來的人很多，假如他們混在這些人羣裡面的話也是有可能進入的。”
“那麼對於進行這次偷襲的人你們有什麼進展嗎？”
“沒有，到目前爲止我們還沒有發現一點關於這些人的蹤跡，不過如果對方真的是跟我們擁有同樣水平的特種部隊，那麼他們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不過實際上自從朝西村事件後，我們就開始了獨立的對日本的秘密調查，而且我們已經發現了黑龍會這個秘密組織，據我們對黑龍會的調查，我們知道黑龍會有自己的秘密武裝力量。”
“雖然你這麼說，但是我還是認爲這支隊伍是中國人的可能性最大。”
“如果是中國軍隊的話，那麼國內除了我們沒有第2支部隊能夠這麼做，組長是在懷疑我們嗎？”
“你們有嫌疑是肯定的。”孫成嚴肅的說，“一般來說，裝鬼嚇唬人這種招數，而且這麼有效的，肯定是在軍隊中待過的，瞭解一些軍隊內部的細節，這是外國軍隊無法理解的。”
“那還不如說他們中間有曾經在中國軍隊服役過的人作爲顧問，不過那樣要調查的面就廣了，還有，對我們‘中央紅軍’的調查基本是不可能的，因爲涉及太多，機密情報太多，就是說，假如真是我們做的，以您目前的權限一點辦法也沒有，所以請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如果實在有懷疑，可以請中央下令調查我們。”
“你說的沒錯，不過說實話，我對你們也沒什麼好感。”
“我瞭解，基本上沒有人對我們有好感。”
“那麼話說回來，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對案件有幫助的信息嗎？”
“如果你認爲這個也有用的話，CIA自從東平村事件後，已經聞到風聲，在秘密調查，這也是爲什麼這件事情沉寂了這麼久的緣故，恐怕日本人和我們都不想刺激CIA，引起他們更多的關注，所以你們的行動也要小心一點，注意保密，還有就是從東平村發現的那批化武並沒有銷燬，因爲還沒有出現泄露，所以這些東西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藏着。”
“我知道了，多謝。”孫成掛上電話，隨即又拿了起來，“給我接一號首長。”……
防化部隊司令楚平來到了緊急事務處理辦公室，孫成正在等着他，楚平遞上去一份資料。
“我們對於這些化武做了一些分析，但是很奇怪，這是一種迄今爲止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東西，我們已經打算進行動物實驗以確認其效果……”
“立即停止你們所有的實驗。”孫成打斷了他的話。
“停止實驗？”
“不錯，你們所要做的，一，確認所有的炮彈是否都是同種的病毒，二，想辦法銷燬。”
“銷燬簡單，引爆就可以了，但是對於環境的影響等……”
“絕對不能就地引爆。”孫成叫了起來，“實在不行，就給我製造一個絕對密封的容器，把他們都裝進去。”
“是，我明白了，我馬上上報總參。”
“一邊上報一邊做，總參會同意的，更何況你們韓副部長正在瀋陽軍區視察，但是現在時間不能拖延。”
桌子上的電話響了，孫成拿起電話，聽了一會兒，臉色皺變，他緊張的放下電話。
“老孫，怎麼了？”楚平問。
“老楚，你趕緊回去，回去，盛教授發現，那些化武中有100箱裡裝的只是普通的芥子氣炮彈。”
“什麼？”楚平的臉色也變了，他急忙敬禮然後快步離開辦公室，這次麻煩大了，孫成明白，當年一發這種炮彈瞬間毀滅了一個村子，現在有500發炮彈，如果趕上天氣適宜，風力適當，當時就可以感染數以萬計的人，隨後這些感染體變成怪物，主動去感染其他人，用不了多久中國就完了，即使能夠有效控制住感染，恐慌也將籠罩中國很多年，更何況這麼大的事件在國際上傳開，中國目前改革開放的成果將損失大部分，還不包括其他可能出現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