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平太步履蹣跚的走進了皇宮,他帶的保鏢被擋在皇宮外面,他本人則由兩個衛兵帶領着走進了皇宮,松本的手上捧着一個皮箱子,他拒絕了所有人幫他拿這個箱子的建議,堅持自己捧着這個箱子,在皇宮裡走着。
身後的大門關上了,一個衛兵模樣的人走到了松本面前,“是黑龍會會長松本平太嗎?”
“正是。”
“陛下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松本把箱子往前擡了擡。
“這就是陛下要的東西嗎?”
松本點了點頭。
“請打開,我要檢查。”衛兵面無表情的說。
“這裡面的東西只有天皇陛下可以看。”松本大聲說。
“所有給天皇陛下看的東西,必須我先過目,否則我怎麼知道這裡面是不是炸彈或者刺殺陛下的武器。”
“太放肆了。”松本大叫起來,“你竟然懷疑天皇陛下最忠誠的武士嗎?”
“這是我的職責,保護陛下的安全,請不要無理取鬧,否則,請回吧。”衛兵一指大門,松本惱火的打開箱子,衛兵看了一眼,箱子立即被合上了,“現在你檢查過了,快點帶我去見陛下。”
衛兵對松本身後的兩個衛兵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往後退了一步,松本發現了異樣,“你們想幹什麼?”
“松本平太,陛下託我給你帶個話。”
“什麼意思?我要見陛下。”
衛兵拔出手槍,“陛下說很感謝松本家以及黑龍會爲大日本帝國和皇家這65年來所做的一切,考慮到松本先生年事已高,爲了大日本帝國的將來,陛下特別恩准松本先生去和您的兒子孫子團聚,當然您的孫女,不久我們也會送她過去一家團聚,這可是陛下的特別恩典。”
“你們讓開,我要見陛下,陛下讓我死只要一句話我就可以切腹,但是請讓我最後見陛下一次。”松本咆哮着。
衛兵沒有多說什麼,他果斷的扣動了扳機,槍聲響起,松本平太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最後看着對方,緩緩倒了下去,衛兵收起了手槍。
“在皇宮內殺人可是大不敬啊,你們還不趕緊把他的屍體給擡下去,把血洗乾淨,陛下明天早上起來可不想看見這些髒東西。”他揀起皮箱向皇宮內走了過去……
接下來的24小時內,
門外等待的保鏢被集體殺害……
松本家被防衛省的特工滅門,無一倖免……
黑龍會所屬各地的高級幹部在同一時間也紛紛被暗殺……
黑龍會所屬的財產,企業全部被日本政府接收……
黑龍會下屬的黑道被分別併入幾個黑道集團……
一切行動都在秘密的進行着,新聞媒體對整件事情一致保持了緘默,而普通民衆對此則一無所知,但是美軍卻開始了行動……
“現在駐日美軍的實際數量已經到了14萬人,其中從伊拉克回來的精銳部隊就有6點3萬,數量已經超過了他們在伊拉克駐紮的軍隊。”柳哲看着報告書,汗水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這些都是未經正式通知的,而且對方似乎已經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空軍的巡邏也加強了許多。”藤田繼續報告着,“現在他們正式向我們提出了聯合軍事演習的意思,其中特別提出了,進行特種作戰的演練,點名要求日本自衛隊的所有特種部隊都要參加。”
“在這種時候嗎?”柳哲惱火的說。
“我們的行動已經徹底讓美國人警惕起來了,現在他們警惕的對象可不再是中國人了,而是我們。”藤田繼續報告。
“已經3天了,對方再沒有給我們發來任何聯繫,在這個時候把自衛隊和特種部隊都派出去參加什麼軍事演習,我們難道要用警察來對付那些可以殲滅特種部隊的人嗎?”柳哲咆哮起來,現在籌碼確實已經到了他的手裡,爲此甚至下決心消滅了黑龍會,但是對方不找他聯繫的話,這次幾近於屠殺的行爲不是完全沒有了必要嗎,黑龍會縱然對日本政府有一定的威脅,但是採用這麼極端手段也是形式所逼,或者對方就是要借日本政府的手來除掉黑龍會,柳哲頓時感覺自己可能被耍了,但是現在木已成舟,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不過今天的日本右翼集團勢力之大,早就不用黑龍會這種組織的支持了。
“長官,有電話打進來。”柳哲急忙抓起電話,幾天的等待,終於來了。
“是柳哲長官嗎?”
“是我。”
“我們要的東西怎麼樣了?”
“很抱歉,松本已經死了,他的遺物我們正在清理中,你所要的文件我們無法確定是否存在或者可以找到,但是我們已經找到了《關東軍秘密軍事基地佈防圖》,其他的還在尋找,爲了表明大家的誠意,我們可以把這張圖的副本先交給你們,作爲交換條件,我們希望你們能夠把你們手裡的病毒炮彈交給我們一部分,當然,同時我們可以給你們支付鉅額贖金,金額由你們定,還有任何要求,我們也會盡量滿足……”
電話那邊傳來了笑聲,“真不愧是日本政府的人,下手如此的乾脆,即使是保護日本秘密65年的人也能夠享受如此的待遇,不過這似乎是你們的傳統,就像戰敗前把爲你們出生入死的官兵全部殺了滅口一樣。”
柳哲惱火了起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發作,“請直接說出你們的要求,我們會考慮的,現在沒有礙事的人了,我代表政府直接跟你們談判。”
“我們的要求還是一樣,那些文件可以等你湊齊了後再交給我,但是你們的時間有限啊,具體什麼時候,對不起,我們不確定,反正我沒有警告你們的義務就是了,我會再聯繫你的,對了,至於什麼表示誠意的禮物就不必了,反正我相信你們除了拖延時間外不會再有什麼誠意,再見。”
“喂……喂,請等一下。”柳哲大叫,但是電話已經掛上了。
“跟蹤到了嗎?”
“沒有跟蹤到,這次使用的電話很奇怪,已經不是公用電話了,似乎是那種間諜專用的防跟蹤用電話。”
“連裝備也升級了,果然增援到了,這些混蛋。”柳哲憤怒的說,他轉身看了看藤田。
“藤田君,你的計劃似乎不管用,敵人比想象的要狡猾的多,也強硬的多,而且一眼就看出了我們拖延時間的想法,溝通也很困難,這次我們可是孤注一擲的採用了你的策略,你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嗎?”
“給他們所需要的文件,相信這些文件已經回到了日本政府的手上。”藤田說。
“那我們還不如直接通報中國和美國政府讓他們處理好了,麻煩你用你的大腦思考一下事情即將對日本造成的影響,藤田君。”
“爲了減少這個影響,我們索性直接把相關文件交給中國政府好了,假如他們真是中國政府派來的,那麼中國政府爲了緩和兩國的外交關係,一定會讓他們收手,即使他們不是中國政府派的,那麼緩和和中國的外交關係後,我們可以和中國人合作,找出這些人來,或許會陷入一定的被動,但是跟日本滅亡比起來,這個損失是小的,而且能夠讓我們再次反思一下我們的所作所爲,以及思考今後的道路。”
“這不是你可以做決定的事情。”柳哲大聲說,“你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暗中解決這件事,我們現在不是在比較損失100好還是損失10好,我們要的是0的損失,什麼都不能損失。”
“爲什麼?扳本,野村,森本,那些日本警察特種攻擊部隊的人,防衛省情報部的特工,甚至黑龍會的人,這些都在計算的損失之外嗎?還是說這種事情一旦公開,對日本的右翼勢力是個沉重的打擊,讓美國人和日本人都知道右翼分子這些年來的勾當,既然可以犧牲黑龍會,爲什麼不能連右翼集團一起犧牲掉,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說爲了大日本帝國的將來可以犧牲一切嗎,犧牲別人的時候異常乾脆,等到犧牲自己的利益的時候爲什麼就這麼猶豫呢……”
“你這個混蛋,你懂什麼?”柳哲惱羞成怒一拳打在了藤田的臉上,藤田倒在了地上,周圍的人急忙跑上來拉住柳哲,柳哲整了整衣服。
“藤田君,不要太過分,做好你該做的事情,你不該過問的事情不要過問,更何況,不跟****談判是原則問題。”
“現在被‘****’劫持的可不是幾個人質,而是整個國家,你可以不顧平民的傷亡,但是國家都沒了,你們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呢?”藤田被幾個手下扶了起來,看着對方,突然說,“我們搜索了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包括中華街,中國人的聚集地,貧民窟等,也審問了不少黑白兩道的人,但是我們忽略了一點,對方如果並不像老鼠一樣躲在一般人看不見的地方,而是光明正大的住進酒店,穿着名牌西服去學詹姆士邦德呢,這是我們搜索的一個盲點,光看他們最早的據點和戰術裝備,我們就把他們定義成特種部隊而不是間諜,如果對方是兩者都具備的傢伙呢。”
柳哲回過身去,“那麼說你下一階段的搜查重點就是那些高檔酒店嗎?”藤田擦了擦嘴角的血,點了點頭。
“即使這樣可能激怒他們,甚至可能把他們逼上絕路而釋放病毒?”
“那就去做吧,順便說一句,作爲一個勒索的綁匪,在人質家屬交納贖金前就撕票最終損人不利己,這對於一個綁匪來說是非常失敗的,更何況是那些最精銳的能夠綁架一個國家的綁匪,如果他們最終釋放病毒,那麼他們就輸了,一支有自尊的部隊是不會允許這種失敗的。”
柳哲沒有再多說什麼,大步走了出去,“反正釋放了,得意的恐怕是你們這些強硬派吧,可以藉助任何危機把日本人都誘騙到你們的帳下,就像當年的關東大地震一樣。”藤田看着柳哲的背影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