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間桐慎二的這部分記憶,並且挺間桐慎二講述了前因後果之後,衛宮家的房間之中,充滿了寂靜。
巴澤特二話不說站起來就想走。
“站住。”
言峰綺禮面無表情的叫住了巴澤特。
“你要去幹什麼?”
扭過頭,言峰綺禮看着巴澤特,微微蹙眉。
“事情到現在爲止不是理所當然的了嗎。”
“去把那個大聖盃摧毀掉——事情不就瞭解了嗎?”
巴澤特拽了拽自己的手套。
“我建議你最好還是不要這麼做,急功近利的小傢伙。”
阿德羅鬆撇了巴澤特一眼。
“我清楚你們封印指定局都是做什麼工作的,但在沒有了解一件事情完全的運行邏輯之前,最好不要想這麼輕而易舉的解決問題。”
“我直說了吧,現在無論是大聖盃還是小聖盃,都是那東西的容器.不事先將那些東西消除掉就破壞容器的話,會引發什麼後果——”
阿德羅鬆拿了一個紙杯,接滿了水,給幾個人展示了一下,然後
他刺破了這個紙杯的底部。
杯子之中的水從被刺破的空洞之中流淌了出來,全部都滴落到了桌子上。
“明白了嗎?”
“十年前冬木市發生的冬木大火,就是在事先不知道這一點的情況下破壞了小聖盃,導致了這樣的情況發生——難道說,這裡還有人想讓這樣的事情重蹈覆轍嗎?”
阿德羅鬆掃視了一圈,看向了每一個開始凝重起來的面孔,嘆了口氣。
“除了在座的各位從者,歷史之中的豪傑,對於你們這羣御主來說,我是時鐘塔的前輩,也是間桐家的祖先,怎麼說也算是個前輩。”
“在做一件事情之前,除非是已經迫在眉睫無法再思考,否則都提前想一想,粗糙的做法會不會引起更大的後果.我說的就是你!小丫頭!”
阿德羅鬆一邊說着一邊瞪了巴澤特一眼。
巴澤特被這位老前輩瞪了,多少有點無奈
行吧,反正確實算是老前輩,瞪就瞪吧
“現在的問題是伊莉雅的體內有沒有這種黑泥她本身就是作爲小聖盃存在的。”
安諾的臉色已經臭的不能再臭了。
聖盃受到污染這很明顯不是在近兩次聖盃戰爭之中發生的事情了,最起碼也要追溯到七十年前的第三次聖盃戰爭才行。
但究竟是什麼人,以什麼方式污染了聖盃——無從得知,前三次聖盃戰爭的記錄本就混亂不堪,想要推測出正常的判斷根本就不可能。
“羅鬆,聖盃召喚從者和從者死亡的記錄你能想辦法查詢到嗎?”
“大聖盃是和小聖盃相連接的.我能想象到的,最直觀直接的污染方式就是靈魂帶有某些特殊性質的從者在聖盃戰爭中被殺死,然後靈魂污染了小聖盃,又因爲小聖盃和大聖盃相連接的特質,污染了大聖盃。”
“當然,這只是一個可能,你也說了,圓藏山的大空洞之中,只有.芥雛子留下過自己的痕跡,其他的,並沒有被動過手腳的氣息。”
說着,安諾看了一眼芥雛子。芥雛子是在上次的聖盃戰爭之中修改的召喚系統邏輯,讓召喚系統不止能夠召喚西方魔術基盤之下的從者,還能夠召喚遠東基盤和中原基盤的從者,若非如此左村安諾,茨木童子,項安,酒吞童子這幾個從者還不會從召喚陣之中鑽出來呢。
但修改召喚邏輯系統,並不能夠造成這樣程度的污染.除非芥雛子動了其他的什麼手腳,但是阿德羅鬆並沒有發現痕跡。
“.不會弄到最後,冬木市的地脈也會被污染吧?”
遠阪凜的表情帶着點麻木,略有絕望的說道。
“那倒是不會。”
阿德羅鬆搖了搖頭。
“大聖盃和小聖盃之所以能夠承載那些黑泥,是因爲它們帶有容器的性質,大聖盃是存儲魔力的容器,小聖盃是存儲靈魂的容器,正因爲如此纔給了那些黑泥可乘之機,但靈脈不一樣,靈脈是隻出不進的,它一刻不停的揮發着循環而來的魔力,但並不會把魔力重新吸走。”
“所以安心吧,遠阪家的家主。”
“這樣嗎”
雖然在這個時候顯得有些逃避,但遠阪凜是真的稍微鬆了口氣。
遠阪家作爲魔術世家的職責,就是管理冬木市的靈脈.如果冬木市的靈脈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她感覺她都沒有顏面去冥界見自己的父親和自己的祖先們。
那樣的話,到時候遠阪家的夙願也是召喚祖先道歉了
“所以,阿德羅鬆前輩,你有什麼方案嗎。”
巴澤特又坐了回來,認真的看着阿德羅鬆。
“現在聖盃戰爭明顯是無法繼續下去了.言峰綺禮,作爲中立方,你怎麼說?”
阿德羅鬆看向了一直都表現得泰然自若得言峰綺禮。
“我回去之後,會編撰材料,儘可能得爭取到時鐘塔的官方支持但或許沒什麼必要,也沒什麼用。”
“魔術這種東西,本來就以家族爲先,聖盃戰爭系統的構建由遠阪,間桐,愛因茲貝倫家三家建立,如果三家打算毀去,只需要兩家支持,然後以足夠的理由彙報一聲就沒問題了。”
“某種意義上,這是三家的‘私產’,而非是時鐘塔的官方財產。”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三家在聖盃戰爭之中各佔一個名額,而時鐘塔只佔一個名額,只有在還有空餘名額的情況下,三家纔會允許時鐘塔那邊另外尋找御主或者對御主的席位進行販賣。
遠阪凜和間桐慎二對視了一眼。
遠阪凜是遠阪家的當代家主,間桐慎二是間桐家的下一任家主,雖然現在沒有接任,但在這種事情上,他的父親,也就是當代家主間桐鶴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反而會大力支持的。
“我們兩家.沒有問題,所以祖先大人您想辦法去調查吧,至於說愛因茲貝倫那邊”
扭過頭來,間桐慎二的眼神些微冰冷。
“我覺得,或許不需要徵求他們的意見。”
“現在的重點,只有那位伊莉雅斯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