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雷鋒的筋肉骨骼,在運功的過程中,變得越來越赤紅與滾燙,汗水猶如漿液一般,從他渾身毛孔中流淌出來,不過這汗水剛剛沾染到滾燙的皮膚,便是在嗤嗤聲中化爲了蒸汽,朝着上方飄去。
薛雷鋒的眉頭緊緊的皺着,空中液態的天地靈氣,實在過於龐大,並非是想象中的那麼容易被吸收。
普通先天初期的武者,要吸收十數年的時間,才能將之化爲己有,薛雷鋒的煉化速度,雖然比普通的先天,強了這些人百倍,但也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才能將之完全煉化。
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在煉化着那無數液態靈氣的同時,心中念頭也是在急的轉動着。按照他的估計,以眼下的速度,他想要安穩的突破,恐怕沒有一兩個月,絕對做不到。
而這個時間,顯然是超過了他的預估,因爲兩個月的時間,足以發生無數的變數,若是被酆都鬼帝衝破了玄門的封鎖,恐怕就算是他突破了,也難以斬殺這個禍害。
所以他必須將這個時間儘可能的縮短。
不過,這顯然這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薛雷鋒修煉了練體法門後,吸收靈氣的速度是常人的百倍,但這依舊是不夠,由此可見,這假丹之內所蘊含的天地靈氣煉化有多難。
“究竟要用什麼辦法,來加快我的突破速度呢?”薛雷鋒不禁陷入了沉思。
火之法則,可以加速天地靈氣的煉化,但是煉化的問題解決了,吸收的問題卻沒有解決。
修煉武道功法,倒是可以加快天地靈氣的吸收速度,但是這些靈氣被吸收一部分後,要想突破到九轉金身訣第六層,恐怕能量就有些不夠了。
提升武道境界,固然可以提升戰力,然而這麼些能量,不可能讓薛雷鋒從先天初期,突破到先天中期,沒有大境界的突破,對戰力的提升實在有限的緊。
薛雷鋒就這麼思考着,很快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可惜,沒有類似精神時光屋的這類道具存在,否則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薛雷鋒搖了搖頭,他自己倒是可以利用時間法則,將這裡的時間流速,和外界區分開來。但是這麼一來,他在和酆都鬼帝決戰之時,就少了一張底牌。
而且時間法則之力恢復的極其緩慢,薛雷鋒所儲存的法則之力也不多,恐怕維持不到他突破的時候。
“戒靈不出手的話,我就只能老老實實的修煉!”嘆了口氣,薛雷鋒再次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突破之中。
一天、兩天、十天……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一天薛雷鋒終於從修煉中清醒了過來,此次修煉的時間,比之前所預計的,要少了幾天。這也是薛雷鋒肉身不斷被強化,吸收能力比之前有所提升的原因。
“這就是九轉金身訣第六層,萬法不傷的境界嗎?”薛雷鋒感受着自身龐大的力量,微微感嘆。
他現在只是剛剛到達了九轉金身訣的第六層,就察覺到,自己如果不出全力,絕對破不來九轉金身訣的防禦。
初入六層,就這麼強大,若是到了第六層巔峰,甚至第七第八甚至最高的第九層,那又該是多麼的強大。
……
薛雷鋒突破的同時,遠在數千裡之外的一人,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老師,你成功了?”侍立在一旁的寧採臣,有些激動的說道。
薛雷鋒等人離開不久,寧採臣已經成功的拜入了諸葛臥龍的門下,成爲了他唯一的真傳弟子。
“是啊,僥倖成功了,多虧了薛兄弟的正氣歌,這首歌讓我感悟很深哪!”諸葛臥龍點了點頭,對寧採臣說道。
寧採臣感慨道:“事隔多年,大夏王朝終於又有大儒現世,我相信,在老師的領導下,天地間一定能重歸清明,百姓定能過上美好的生活!”
諸葛臥龍扶須道:“現在說這些,還爲之過早,這天地間最大的禍害,還沒有除去,我們立刻啓程,前往京城。往日都是薛兄弟幫我們,這次我也要幫一幫,除掉這禍害!”
寧採臣聞言,正色道:“好!我馬上和清風、秋池一起收拾東西!”
“嗯!”諸葛臥龍點了點頭道,“清風這個孩子不錯,我聽說傅天仇已經無罪釋放,等我們除去了那個禍害,也該是時候,向他提親了!”
“全憑老師做主!”寧採臣低着頭,一臉的害羞。
諸葛臥龍一行人的行李本就不多,收拾了一些衣物,將薛雷鋒所給的萬能膠囊收起,幾人便離開了這所宅院。
諸葛臥龍突破了大儒的境界,外面區區一個幻陣,自然困不住他,帶着幾人繞了幾圈,便走了出去。
“趁着天色尚早,我們快些趕路!這裡距離最近的縣城,也有三十多裡的距離,以我們的速度,恐怕需要半天的時間才能到達!”走出了幻陣,諸葛臥龍對着衆人說道。
“一切全憑師傅(諸葛前輩)做主!”寧採臣和兩女,連忙答應,腳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快了幾分。
兩女本就是練武之人,不似普通女子那般柔弱,而諸葛臥龍突破到了大儒的境界,精氣神一直維持在普通人的巔峰狀態,趕路也絲毫不覺得吃力。
反倒是寧採臣,拖慢了幾人的行程。好在有幾人的幫助,他們總算在日落之前,到達了最近的縣城之中。
剛到縣城,幾人邊分工合作,有的去安排食宿,有的去聯繫車馬行,爲第二天的行程做準備。
就這樣,幾人忙忙碌碌的過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四人坐上了前往京城的馬車,朝着京城而去。
“風!”諸葛臥龍提筆,在宣紙上寫下了一個字,貼在了馬車上,頓時這馬車形如疾風,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好快!”車伕和寧採臣幾人都發出了驚呼之聲。
“快?我還嫌慢,不知道以現在的速度,能不能趕上薛兄弟和那酆都鬼帝的決鬥!”諸葛臥龍嘆了口氣,神色間有些無奈。他已經盡力了,希望一切都不是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