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在不察覺的時候已經染上了一層水霧,很多話攸在耳邊,卻在一夕之間改變,當所有的甜蜜回憶,被附加上了一種預謀,當所有的甜蜜成了一種故意,她究竟該情以何堪……
門無聲無息的從外面被推開,故意拖延了兩個小時姍姍來遲的皇甫笙推開門。
沉在回憶裡的蕭汐研沒有聽以開門聲,所以,當皇甫笙走進來的時候,便看到蕭汐研坐在沙發上,視線停在*|上,眼底染着一層水協和。
心攸地一緊,卻只是片刻間,便已經被很好的掩飾住,邁着如豹般優雅卻具有危險的腳步,慢慢的往蕭汐研的身邊靠近,當整個人站在蕭汐研身邊的時候,脣邊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壞壞的說道:“怎麼?找我來溫習以前的*感覺?汐研,沒想到,你對過去這麼懷念,是我的身體太讓你迷戀嗎?還是你這被我*的很好的身體已經到了沒有男人便不可以的地步?”
蕭汐研在聞到身邊有着熟悉氣息的時候,一時間差點把回憶和現實重迭在了一起,迷茫的視線卻在聽到皇甫笙的話時,慢慢的開始變得清明,臉上的迷茫表情在瞬間已經完全隱去。
擡起頭,迎上了記憶中的那張臉,除了臉上那兩極的表情,一切彷彿就是昨天……
輕輕的勾起脣角,看着半彎着腰的皇甫笙,慢慢的站起身,她不喜歡這種他徹底俯視看她的感覺,彷彿他是如此的高高在上。
“你晚了!”
似乎完全沒有把皇甫笙刻意羞辱的話聽進耳裡,如果說第一次聽還有着痛的感覺,在聽得多了,便已經漸漸的麻木了。
對這樣的傷人話語潛意識的起了免疫。
如果自己反應激烈,便會讓他更加的開心,何必呢。
眼前冷淡着一張臉的蕭汐研,皇甫笙脣角微微的僵了一下,皇甫笙完全不懂自己的情緒,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讓蕭汐研心甘情願的臣服在自己的身懷裡,對於收到蕭汐研的妥協,這是必然的。
他有足夠的自信,蕭汐研最終會對自己妥協,早已經算準了她會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接受展仲麒的幫助,而他,怎麼可能會讓這種情況發生。
騎士救公主,這種劇情只有小說裡纔有,現實生活中,所謂的騎士也只不過是一場空,沒有他皇甫笙的允許,這個世界上,蕭汐研的身邊永遠不會再出現所謂的騎士。
一切似乎都在自己的算計當中,明明有知道展仲麒會幫蕭汐研,明明知道蕭汐研最後肯定會接受展仲麒的幫助,在點燃希望後,再讓她絕望,這纔是他最終的目的。
他想讓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沒有人可以阻止,他要讓她成爲自己的擋箭牌,讓她躺在他的身下,求他要她,他就必須得做。
結果達到了,過程卻依然讓他不舒服,對於他去接受展仲麒的幫助,而不願意直接接受自己的幫助,是否展仲麒如果讓她出賣身體她也會。想起她說的那句:好吃可是是出賣身體,不一定是他皇甫笙。
蕭汐研似乎沒有那個覺悟,他皇甫笙沒有玩夠,沒有放手的女人,怎麼可能有機會躺在別的男人懷裡。
不願望承認在蕭汐研如自己算計的一樣去接受展仲麒的幫助讓心底不爽,而這種不爽,似乎只有通過言語的中傷來證明自己那高高在上不爲所動的心。
但是這種傷害的言語得到的卻是波瀾不驚的表情,皇甫笙心底的那把無名火便因此越燒越烈。
熊熊的烈火被壓制在心底的某一角,等待着爆發時,徹底的燃燒。
“如此的迫不及待?”
大手直接捏上了蕭汐研的臉,讓兩個人的視線直接相視在一起。看着那平靜的臉,與無波的眼瞼,沒有一點情緒,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越來越難看。
蕭汐研沒有掙扎,任皇甫笙捏着自己的下額,平靜的說道:“我答應你的條件!”
“汐研,難得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過期不侯嗎?”
大手甩開蕭汐研的下額,皇甫笙邁着步子,像個勝利的王者一般,坐到沙發上,雙手大張的搭在沙發上,翹着雙腿,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皇甫笙,如果真的過期不侯,你也不需要做這麼多!一千萬,我會陪你一年!”
蕭汐研站在那裡不卑不亢,目光裡有着深不見底的憂傷。
“告訴我,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不是言辭綽綽的說不會躺在我的懷裡求我嗎?汐研,告訴我,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皇甫笙的聲音帶着一抹飄忽和一絲嘲諷,直直的刺進蕭汐研的耳裡。
“適者生存,肉弱強食的年代,我是弱者,就算是垂死掙扎,最後的結果依然是一樣,我想通了,何必垂死掙扎呢,你連我最後一條路都切斷了,我還可以怎麼辦?”
“汐研,這可不像你,你應該是像個打不死的小強不屈不勞,不到黃河心不死,垂死掙扎纔是你蕭汐研,你怎麼可能在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就已經提前妥協了呢?”
皇甫笙輕撫着自己的下額,目光如矩的看着蕭汐研,似乎是想要把蕭汐研看透似的。
“呵,就算我垂死掙扎,最後還是必須向你妥協,如你所說,你皇甫笙想要得到的,我怎麼可能抗拒的了,所以,我妥協了,你又贏了!皇甫笙,你很厲害!”
蕭汐研說的那樣平靜無波,無悲無喜,儼然此刻兩個人不是在談一場交易,只是在談天氣那樣的正常。
“沒想到汐研你的覺悟突然變得高了,我已經開始期待你接下來在我懷裡求我的樣子!”
皇甫笙的嘴角勾起一抹*的笑,以露骨的眼神看着蕭汐研,視線上下三路的打量着。
“皇甫笙,我妥協只是爲了一千萬,並不是爲了在你懷裡求你,就算我此刻的妥協,也不代表我會任你搓圓搓扁,不是嗎?”
“是嗎?汐研,我很想知道,這張小嘴等會兒還會不會這麼的倔強!”
皇甫笙的大手突然伸出,拉住蕭汐研的纖細的手腕,微一用力,蕭汐研整個人便已經跌坐進皇甫笙的懷裡。
對她的感覺從來都不曾淡去,即使只是靜靜的看着她,也會有着亞於其他女人可以給的洶涌情潮,她對自己的影響力一直強的讓一向自制力極強的他都無力控制。
蕭汐研手擋在皇甫笙的胸膛上,阻止自己的身體太過於靠近皇甫笙,不想讓他的氣息擾亂自己的思緒。
皇甫笙看着蕭汐研潛意識抗拒隔開的動作,眉頭微皺,眼裡閃過一抹不滿,大手拉過蕭汐研阻擋的手,頭一低,便要吻下去。
蕭汐研立刻別過臉,身子微轉,人便已經從皇甫笙的懷裡轉了出來,坐到皇甫笙身邊的位置上。
擡起的水眸迎視着皇甫笙陰霾的眼神,勾脣,淡淡的說道:“在履行我的義務前,是否讓我看到讓我履行義務的條件!”
那樣的冷靜,沒有任何波動的私人情緒,儼然此刻坐在她蕭汐研面前的男人不是那個讓她愛了幾年的男人,儼然他皇甫笙已經一躍成了一個普通的陌生人,而此刻兩個人像是第一次見面,一個在*一個女人,而一個就是那爲錢出賣身體的女人。
*和錢主的關係,那麼紅果果的金錢關係。
臉上的陰霾更甚,皇甫笙從懷裡拿出一本支票簿,刷刷的寫下一個數字遞給蕭汐研。
蕭汐研伸手接過,看向上面填寫的數字……
一百萬?
“不是一千萬嗎?爲什麼是一百萬?”
蕭汐研在看到上面的數字時,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崩潰。
“我怎麼會笨到直接給你一千萬,汐研,一千萬買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我隨便在大街上拉一個女人,扔給她十萬,她估計都會p顛的同意,任我怎麼要?而你,這副臭臉是給誰看?對着這樣的表情讓我做,這樣的情緒,你知道我不喜歡的!我比較喜歡有風情的女人!就如以前的你!”
皇甫笙輕彈蕭汐研手中的支票,大手捏在在蕭汐研的下額上,突然用力的捏緊,隨着語氣的加重,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陰霾,蕭汐研的那張死人般的臉,刺激着他心底的怒意。
她連一個表情都吝嗇於給自己……
而更該死的,他如此在意她的冷漠對待……
“還有九百萬什麼時候給我?”
蕭汐研伸手攬上了皇甫笙的脖子,沒再拒絕他的觸碰,而是主動貼近皇甫笙,一副談事般的看着自己的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