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棠擡頭,迎上他目光,“若我說,我要你將那個夕嵐趕走呢?”
“原因。”
與她咫尺,他灼灼盯着她看,簡直有些,肆無忌憚。
葉棠卻別過頭去,“沒有原因。”
“我不信。”
她要他趕走夕嵐,是不是意味着她心裡其實也與他一樣-----
葉修庭一絲一毫也不肯放過,抓住一點話柄非要逼着她也承認些什麼才行。
他身上的酒氣,葉棠終究是忍不得了。掙開了他,有些嫌惡,“哥哥今日是喝多了吧。既然喝多了就不要往我這裡來。”
葉棠說着便皺着眉要將他向外推。
他一定是真的喝多了,否則怎麼敢攬了她輕盈的腰肢就狠狠往懷裡扣。
離他近了,葉棠愈發覺得有些噁心,眼前天旋地轉一般,不住在他懷裡掙着他。
葉修庭只當她還與他鬧脾氣,一邊將她箍得更緊,一邊道,“葉棠!你非得逼我是不是!非得逼着我承認對自己的親妹妹日思夜想動了心思你才甘心,是不是!”
一句話,葉棠忘了掙扎,任葉修庭牢牢困在懷裡。
藉着酒勁兒,葉修庭似乎忘了自己是誰,也忘了面前女子與他的關係,他竟然只想吻她。
還沒碰到她,葉棠便猛的推了他,匆忙跑到門口,扶着門邊兒彎着腰吐。
葉修庭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今日不僅喝了那麼多的酒,還抱了她,於是趕緊叫了大夫來。
大夫一到,他又吩咐下人,“開窗,通風!”
葉棠連話也顧不上說,只一個勁兒地吐,沒多久又說身上癢。
葉修庭不住後悔,想靠近了看看她,卻又不能。一時間只剩了乾着急。
她身上這毛病,雖有些日子沒犯了,可他是知道的,怎麼還能喝了這麼多酒去找她。
葉修庭一直遠遠站在門外,一連抓了幾個從葉棠房裡出來的丫頭,問她怎麼樣了。
“小姐吃了藥止住了吐,雖然先前小姐一個勁兒說癢,好在身上只是稍微泛了些紅,並不嚴重,也沒有發燒。這會兒,小姐身上塗了藥,紅也褪了。”
葉修庭這才稍稍放了心,趕緊回去沐浴醒酒。
將身上衣裳裡裡外外換過一遍,又在院子裡吹了許久的風,確定身上一絲酒氣也沒了,他纔敢重新進她的房。
葉棠身上遍塗藥膏,便沒穿裡衣,那清涼藥味隔着絲絨被都能聞到。
葉修庭以爲她睡了,便在她身側坐下來。
誰知,身後人緩緩睜開眼睛,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開口,“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剛剛是自己酒上了腦,她又一連數日不理他,他才一時衝動將什麼都說了。清醒過來,她如此直白相問,他卻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若是認了,她一定覺得自己噁心又齷齪了吧。
葉修庭一時沒有說話,葉棠卻說,“葉修庭,我一輩子也不嫁,就在府裡陪你一輩子,可好?”
他忍不住回頭看她,“葉棠-----”
她躺在他身後看着他淺淺一笑,沒有說話,闔了眼眸,不多時便安然睡了。
葉修庭卻在她牀側看了她一夜。
那幾日,跟在葉棠身邊的幾個小丫頭雖然不知道小姐爲何與少將軍鬧了矛盾,可後來,他們的關係,的確是比以前還要好了。
看,少將軍果然還是疼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