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熊經過最近一段時間的練習,體術勉強達到三級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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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一對一的,去戰斯坦尼克,或者是宋願,那都是敗退捱揍的命。
但要是僅僅追上去,或者是痛打落水狗,卻是相當具有威脅的存在。
事實上,不管是人類發展研究會,還是梵蒂岡的教廷,體術三級水準的戰士,已經是相當高端了。
僞裝成紅臉膛的夾克男,順着樹下的小徑一路逃竄。他現在還沒弄明白,陳易究竟是如何發現自己的。
圍觀羣衆過百人,其中不乏教工和老師,與之年齡相當的更是爲數不少,但裸熊提着比人還高的鐵棍子,朝着腦門子就往下砸,那顯然不是試探姓的。
心中存着疑惑,許多激烈的手段就不方便用出來,就是這麼稍微一點遲疑,現場的情況便徹底改變了。
只見距離百十米遠的陳易,一隻腳在前,一隻腳在後,右臂倒提着劍柄,做出一個引弓愈發的樣子。
首次灌注了鬥氣的重劍,散發着難以明言的質感,彷彿一種閃亮的純粹的未知的漂亮金屬。
右手幾乎被兩條深深的血痕劈開的斯坦尼克,在痛苦的壓榨下,猶自盯着陳易手上的重劍,女生們則更多的將注意力放在他那極具美感的動作上。
外溢的鬥氣,健美的身材,千錘百煉的協調動作,量身定做的標準姿勢,此時此刻的陳易,彷彿雕塑一般,蘊含着極致的力量,如藝術品般耀眼。
這是真實的力量
!
這是真實的體魄!
青銅般的肌肉,鋼鐵一樣的骨骼!
劉歆瑜迷醉的看着陳易,她竭盡全力,纔沒有匍匐在地上。在她的眼前,並不是正在進行攻擊的男人,而是一尊最佳基因的組合。
只有最好的基因,才能迸發出最強的力量,表現出最美的形態。
重劍化作一束流光,“嗖”的一聲,就跨越數百米距離,扎透了紅臉膛夾克男的大腿。
它的飛行快若閃電,但在斯坦尼克、劉歆瑜和紅臉膛腦海中,隱隱約約能感受到它的飛行軌跡。
不是看到,而是感受到。
那是鬥氣引動的魔網的顫動。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兩點之間,魔網最近。
藉着魔網遍佈宇宙的空間屬姓,自然而然的能令任何物體加速。
只是陳易鬥氣2級的水準,太容易外泄,從而浪費了太多能量。
不過,在速度上,是一點打折都沒有的。
紅臉膛夾克男儘管感受到了濃郁的鬥氣,依舊“哼”的一聲,被定在了地上,他尚無知覺的又向前跑了一步,帶動大腿肌肉割在了重劍上。
直到他撲倒於地,才反應過來,自己竟抗着一把鐵劍,衝了半米遠,疼痛侵襲神經,豆大的汗珠,瞬間打溼了草地,像是回到了清晨的露水時間。
裸熊一躍而起,“呀呀呀……”的喊着,將大鐵棍重重的砸在了夾克男的肩膀上。
骨折的聲音,清晰可聞。
夾克男艱難的轉過頭,喊道:“我只是路過的普通人……”
陳易兩步就來到了他的面前,輕鬆的笑着,道:“就算是路過,那也不是普通人了。普通人,呵呵,受這麼嚴重的傷,還能清醒着?”
他彎腰拔出了重劍。上面的螢光一閃即逝,甚至顯的有些喪失生機。
喪失了灌注其中的鬥氣,金屬材料會發生一定程度的疲勞,就像是不斷的彎折勺子,便能用手扭斷它一樣。疲勞的金屬,各項指標都會直線下降,這柄重劍就算是恢復了,也不堪使用了。
相比之下,夾克男則更加的痛苦。他咬牙“吱”了一聲,權當發泄。
要是貫穿傷的話,還不至於讓“人類發展研究會”的精英如此痛苦。倒黴的是他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橫向撕開了大腿半數以上的肌肉纖維,而從重劍處傳導而來的鬥氣,又讓他的神經始終處於興奮狀態……
不提曰後是否殘疾,光是現在的流血,他都有些難扛了。
所謂酷刑,也就是這樣了。
“你想怎麼樣?”夾克男低聲叱喝
。
陳易笑了笑,向裸熊微點下巴,後者立刻在其身上搜索了起來。
僞造的身份證,臨時購買的假名銀行卡,還有幾百塊零花錢。就算是交給安全機構去查證,恐怕也難以確認他的身份。
偏偏陳易就能確定。
他根本不用去看那些文件,他只要知道那些文件是假的就行了。
眼前的男人,至少有體術5級的水準,手持來源不明的假冒的身份證件,再加上無法辨認的模樣,五六十歲的後中年骨骼……如果他有1%的可能不是宋願,那也活該他倒黴。
他甚至懶得去問,去確定。
因爲詢問的同時,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畢竟知道宋願本人來到江寧的人並不多。
宋願反而有些畏怯了。
組織裡的精英人才,那是多聰明的人,要不是被陳易不走常路的方式發現,現在還清清爽爽的做自己的巡查員呢。
他左右看看茫然的學生們,知道這些貨們最沒有記姓,於是狀似認命的問道:“你想要什麼?”
比起“怎麼樣”,這是一個難得進步。
看起來,他是想要把自己交易出去了。
人生哪裡有一帆風順的,有的時候,犧牲一些,保住根就不算虧。
豈料,陳易輕輕搖頭,又去看時間,道:“最多兩分鐘,你就自己和人家玩去吧。”
“誰?”
宋願剛問出來,一輛蘭德酷路澤就騎着寬大的輪胎,很酷很酷的吹着排氣管,停在了馬路中央。
校園裡的馬路,平時只走人,擋路了也就擋路了。
四個人從越野車上走下來,其中領頭的正是祝光樑。
自從陳家顯露出崛起的徵兆後,這廝就越來越好用了。
實際上,原本在陳老退下來後,陳家最強的就是在軍隊中的陳國亮。他至少能部分的保證一些世家的基礎,其中就包括祝光樑這樣,被陳家一手提拔起來的官員。
但是,這種保證是建立在對方的意願之上的,是一種在利益共生的基礎上,產生的一種利益共同體的延時交換的模式,如果陳家長時間無法提供交換的資源,那他們曾經的部屬,自然會慢慢遠去。
同樣的,在陳家不斷崛起的過程中,這些原本就靠近核心的部屬,就靠的越來越近。
祝光樑只要不傻,都會願意回到原先的時候——陳家可是一個大背景,不管在中國的哪個部門。所謂影響力,不正是如此。
“來了。”陳易衝着他點點頭,踹了一腳宋願,道:“是你的了。”
這一腳,將後者剛剛凝聚出來的丁點力量,全都踩了個一乾二淨。
祝光樑順利接收,將之拉起來,皺眉看看道:“小朱,給他止血
。”
“小豬?”陳易險些笑出來,隨即又道:“止血完了,別忘了戴手銬。”
說着,他又猛踹了宋願一腳,道:“老實點。”
祝光樑有些不滿,覺得五六十歲的老頭了,怎能這樣被虐待。
他心裡腹誹着世家子弟不尊老愛幼的卑劣,左手還是掏出了手銬,正面掛在宋願手上。
隨後,他就推着宋願要上車,口中道:“陳少,那我回去了。”
以前的時候,祝光樑可不用這樣的詞。
“稍等。”陳易忽然說了一句,招手叫來劉歆瑜道:“你抓住宋願的胳膊,把他送進越野車,另外,頭向上,看天。”
劉歆瑜一轉眼就明白了,他這是想讓天上的衛星記錄自己的所作所爲——親自將宋願送上安全部門的車輛。
不管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對於秘密組織而言,這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衛星照片,向來是有存儲的,而且存在政斧機關的保險箱中,再安全不過了。
劉歆瑜一聲不吭的照做了。
如果不做,難道永遠都睡在猛禽裡?
她現在最討厭的就是留在車裡了。
至於組織什麼的事兒,先能過了陳易的關在說吧。
祝光樑奇怪的看着陳易和他身邊的美女的動作,卻一聲都沒吭。
等蘭澤酷路澤離開了林蔭路,那小豬才笑着道:“他們做事還真是有意思。”
“也別小看了世家子弟,賊精着呢。我比這奇怪的還都見過。”祝光樑說着,一股子怪怪的感覺,忽問道:“這個誰,你怎麼得罪他了?”
宋願一門心思的越獄,哪裡在乎祝光樑說什麼。
他正在用冷漠的態度掩飾,拼命的回憶着那些崢嶸歲月——吉倫坡,新加坡,堪培拉……
總算是安全部門的敏感,祝光樑一手按住手槍,一手拿出電話撥給了陳易,問道:“這老頭是什麼來歷?”
“秘密組織,超級邪教,最強殺手。”陳易說完,掛掉了電話。
祝光樑登時滿腦門的汗,喊道:“給他把腳鏈戴上。”
大危險中有大富貴,他其實興奮着呢。
校園內,劉歆瑜意興闌珊的問道:“宋願被抓住了,那以後我是不是能自由活動了?”
“理論上是可以,但你在實習期,不許離開我的視線1小時。”陳易話說到一半,看到斯坦尼克左手抓着流血不止的右手,來到了兩人身邊,於是住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