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我有點懵,酒也醒了三五分,趕緊拿着手機去浴室找張元青,他恰好洗完澡裹着浴巾走了出來。
來不及解釋,我把手機遞給他,他聽到那頭女人的話後,臉色微變,沉聲問道:“你在哪兒?”
女人聲音又急又躁,我聽的不大真切,半分鐘後,張元青掛了電話,單手摟住我,在我脣上狠狠吻了一下,火熱的小青青在我小腹處親暱地摩擦幾下,“對不住了,我得出去一趟。”
“是不是遇到了危險?”我怕他中計,怕他被壞人綁走,怕他受傷。
“沒事的,穆源跟陳良住在你家斜對面的酒店,我叫他們跟我一起去。”張元青拉下浴巾,露出完美的身材,準備穿衣服,我卻看到他後背出新增一條剛癒合不久的傷痕,又長又深,我伸手摸上那道叫人觸目驚心的傷疤,眼裡頓時滑了下來。
“這道傷疤是什麼時候添的?”
“一個多月前,對麗水茶廠下手時,差點勿入裴佩的圈套,慌亂中被人砍傷了。”他輕描淡寫地敘述,落在我耳裡,卻叫我十分後怕,心痛的像是刀刮一樣。
“你別出去好不好。我覺得那是一個陷阱,咱們從長計議,沒有什麼比你的安危還會重要。”我從他身後環住他,不想叫他繼續涉險。
“乖,我很快回來。打電話的那女人是裴錚的情婦,幫他掌管麗水茶廠北方的銷售市場,她手裡有很多裴錚的秘密,我若得到,就更容易對付裴佩跟裴錚。”張元青迅速穿好褲子,轉過身將我摟在懷裡,“相信我,兩年後我還要娶你呢。”
我來不及細究他怎麼跟裴錚的情婦有瓜葛的,雙臂緊緊抱着他,直到他在我懷中微微掙扎兩下,我才依依不捨地鬆手,幫他穿上潔白的襯衣。
小手不安分的在他堅實的胸口摸了又摸,而他身下的火熱隔着輕薄的西褲,在我穿着粉色透明蕾絲短裙的身上蹭了又蹭。
他也捨不得我啊。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意外地響起,我以爲是陸星河打來的,想着開口求陸星河幫助,這種危機時刻,連他都不幫忙,我還能指望誰呢。
拿起手機,我才發現電話是秦幽若打來的,我立即戒備起來。
“陸平安,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張元青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間。”又是一些故弄玄虛的話語,我嚴重懷疑秦幽若得了嚴重的心理疾病,像個瘋子。
“秦幽若,你休想拆散我跟張元青,你的建議,我、不、聽!”聽到秦幽若的聲音後,我確定今晚的陰謀跟她不無關係。
憤怒地掛斷電話,我對張元青道:“你別出去。我覺得,這都是秦幽若跟張元賀的陰謀。”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秦幽若跟張元賀,我壓根不放在眼裡,巴不得他們一起算計我,我好把他們一網打盡。富貴險中求,做事畏手畏腳的話,怎麼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你等我,我儘快回來。”張元青十分自信,他在我額前吻了一記,便出門了。
我呆站在臥室裡,心頭慌亂忐忑,大腦空白一片,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從凌亂中反應過來,慌忙拿起落在牀上的手機,給陸星河打了過去,哭着將今天發生的一切講給他。
“爸爸,我該怎麼辦?”我對自己無能的現狀十分不滿,卻又無法立即改變。
“你冷靜,現在打電話給秦幽若,就說你同意她的建議。然後把她約出來,剩下的交給我。”陸星河的聲音冷冽如水,澆滅我心頭的煩躁和慌亂。
我掛了電話,立即給秦幽若打了過去,但是響了數聲,她那頭都沒人接聽,秦幽若是什麼意思,玩我嗎?
我再次撥了過去,電話繼續打不通,我的心越發慌亂。生怕她想出一些歹毒的法子對付張元青。
我像瘋了一樣,不斷地給秦幽若撥打電話,終於,在我不知道撥了第多少次時,她那頭接通了。
“秦幽若,我答應你的要求。你出來,咱們面對面聊一聊。”
那邊久久沒有傳來秦幽若的回覆,我怒吼一聲,“秦幽若,你聾了嗎?”
“呵呵。”電話那頭傳來秦幽若悽迷的冷笑,她的聲音像是淬過劇毒一般,淒厲說道:“陸平安,一切都晚了。你好好感受痛苦吧,這種感覺就像心頭爬了無數只螞蟻,啃噬你的血脈,叫你痛不欲生。”
“你、你什麼意思?”我被她似哭泣又像冷笑的強調嚇住了,彷彿一陣妖風颳過,初夏的夜晚,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脊背上像是濺了冰水一樣,透心涼。
那邊卻掛了電話,我顫抖着手繼續撥打給她,機械的女聲告訴我,“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來不及多想,從衣櫃裡拿出一件連衣裙套在身上,趿着一雙拖鞋跑下樓,馮超已經送人歸來,他攔住慌張往外跑的我,沉着問道:“平安,你要去哪兒?”
他的話頓時驚醒了我,我兩隻手緊緊攥着手機,手心全是汗,我慌張給穆源打了過去,這會兒不方便影響張元青,但我可以跟穆源打聽他的情況啊。
那頭響了數聲,在我緊張地快要放棄時,那邊終於接聽了。
“平安,對不起,我沒把元青照顧好,他被人撞下碼頭落入水裡了。”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像是炸開一般,空曠荒涼,兩條腿也不聽使喚,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馮超及時扶住了我,我忍不住哀嚎起來,周圍所有聲音都消失了,只記得穆源說的最後一句話“被人撞下碼頭落入水裡了”。
在我慌亂又無助時,陸星河及時回來了,他立即安撫我的情緒,叫小許跟穆源聯繫,然後派出人手去出事碼頭搜尋張元青。
直到晚上十一點,我在帝都醫院看到躺在重症監護室的張元青,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千軍萬馬踐踏過,疼得已經沒了知覺,只希望醫生把他醫好。
我靠在陸星河身側,雙鬢一跳一跳的疼,眼看着成羣結隊的醫生護士進去重症監護室,又見他們嚴肅地出來,我的心臟劇烈跳動,從未緩和。
“爸爸,張元青不會有事的,對不對?”我抓住陸星河的衣袖,一遍又一遍地問他。
陸星河低聲安撫我,叫我鎮定一些,張元青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可是他越安撫我,我越難過,越擔憂。
人的運氣是有限的,總會有用完的那天啊,我就怕張元青的運氣在今天用完了。
擔驚受怕的我趴在陸星河的懷裡痛哭起來,身後突然傳來高跟鞋的聲響,我立即擡頭看了過去,來者竟然是秦幽若!
(19點零5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