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城城門之處。
兩名身穿黑衣、袖口紋有金劍圖案的凌波城執法隊人員看到眼前交談的兩人也不阻攔,只是面色冷然的看着,板着一張殭屍臉,沒有任何表情露出。
待看到兩人走過來之後,左側的那名執法隊之人才伸出手攔住兩人,冷漠說道:“修爲低的五塊靈石、修爲高的十塊靈石,在凌波城主不可挑釁滋事即可。”
張曉陽本來還是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城門鎮守之地的這兩位執法隊員,但待感應不到對方身上的氣機後,心中瞬間大驚。
“莫非這兩人是金丹期修士。”
孟浩將身上所剩不多的靈石拿出了十五塊,交給了對方後,便拉着神色略微有些呆滯的張曉陽自城門匆匆而入。
等到走過數十米之後,纔對着張曉陽叮囑道:“張兄,千萬記住,在這凌波城之內莫要惹上這執法隊之人,先不說其他,就他們那個個築基境界的修爲也不是吃素的。”
走在路上,來往的人羣之中可以不斷看到穿着和那兩名城門口執法隊之人一樣的衣衫、但袖口邊卻沒有金劍圖案的執法隊之人穿梭在街道中,張曉陽纔是回過神道:“孟兄,這執法隊之人竟然個個都是築基期修士,那剛纔城門之處的那兩人呢?”
張曉陽雖已凝出神識,但畢竟還不是孟浩這般的築基期修士,感應不清楚城門之處那兩人的境界,所以連忙問道。
“不錯,築基期乃是這執法隊的門檻,只有此等修爲之人才能鎮壓得住城中鬧事的人,而那城門之處一般則是金丹境界的真人親自鎮守,震懾一切。”
孟浩將自己所知道的徐徐道來。
聽到果真如自己所想那般之後,張曉陽心中也是對這凌波城的實力大爲吃驚起來。
一處城門之處便有兩名金丹真人,而城中四處城門那便是八位金丹真人。除此之外,這執法隊之中定然還會有其他的金丹真人。
而那執法隊隊長能夠將金丹真人都收爲麾下,那定然也是修爲高深,否則怎會讓其他人信服呢。
如此想來,那執法隊的隊長則應該是元嬰境界的強者纔是。
這還不算城主府中的高手,除了凌波城主這位元神境界的道君之外,其府中上下或明或暗都會有一些高手鎮守的。
這般算下來的話,這凌波城的實力簡直可以比擬修煉界中的頂級大派了。
雖說凌波城明面上無有鎮運靈寶,但能夠抵擋住擁有靈寶的妖族進攻,其中定然還藏有一些底牌的。
不過,凌波城能夠擁有如此實力,也在意料之中。
畢竟凌波城可是自上古就存在的,比修煉界中一些頂級的宗門存在的時間還要長遠,並且其身負鎮壓妖族之責,若是無有這等實力的話,恐怕早就被妖族攻入人族之境了吧。
雖說修煉界中各大勢力也會打壓那些頗有實力的其他勢力,以免破壞本來的平衡。
但凌波城如此重地,衆派卻不會打壓,相反還會對凌波城大大開放修煉界中的各種資源,以助其增長實力,全力抵抗妖族。
若是不如此做法、堅持打壓凌波城的話,那到時這地方出了什麼問題,妖族侵入人族境內,那這修煉界中的幾大勢力可就是整個人族的罪人了。
所以,凌波城能有如此實力纔是正常。
一旁的孟浩看到張曉陽想明白了之後才幽幽嘆道:“看來張兄已經明白了,不錯,這確實是各大宗門故意如此的,其中深意自然是不可言傳了。”
“對了,張兄,此時已到凌波城內,張兄且先一個人轉轉,我還要先將幼弟的消息傳回家族,稍後便會前來尋找張兄的。”
看了一眼張曉陽後,孟浩眼中一絲異光閃過,便言道。
聽到這等言語,張曉陽哪能拒絕,連忙說道:“孟兄如若有事,便先請了,我先在這城內轉轉,反正孟兄那裡也有我的傳音符,事情辦妥之後直接聯繫我便可。如果需要幫忙,孟兄直說便好。”
謝過張曉陽之後,孟浩便轉身離開,在人羣之中數次穿行,已是不見了身影,原地獨留下了張曉陽。
“也罷,就先在這凌波城中走走吧。”
這凌波城可不是那天門縣城可比擬的,當日那天門縣城來來往往的人都是三教九流、數之不盡,那在這更爲繁華、龐大的凌波城中更是如此了。
一路走來,修煉界中各大宗門的弟子均可在此見到,就連身穿純陽宗內門弟子服飾之人張曉陽也是見到了兩名。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粗聲大喊從前方不遠處的一處巷口傳來,讓張曉陽不由地止住了腳步。
“血河宗內門弟子挑戰純陽宗內門弟子了,就在止戈臺,大家快去看啊。”
“轟”的一聲,人羣之中彷彿炸開了一般。
雖然修士已經不比凡人,但看熱鬧的天性卻彷彿並沒有半點減弱,聽到血河宗和純陽宗這兩個修煉界中頂尖大派的名字之後頓時炸起了鍋。
“什麼,竟然是這兩派弟子在鬥法?”
“走走走,快去瞧瞧。”
“嘖嘖,這下可又好戲看了。”
“震驚,血河宗弟子競對純陽宗純情少男做出這等事情。”
“快來人啊,血河宗要與純陽宗大戰了,這是否是三百年前那場大戰的延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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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道傳到衆人口中便越來越離譜的消息,張曉陽也是忍不住黑了臉,但在衆人紛紛前往那處止戈臺之下,張曉陽也是被堵住了去路,一時之間出去不得,只能被衆人像是簇擁着一般前往那處鬥法之地。
止戈二字乃停止干戈,平息矛盾之意。
雖然凌波城界內禁止鬥法,但因此等之事屢禁不止,凌波城主感嘆之下便施展大法力搬來了半塊山頭,之後將其切成一座平臺,以作衆人鬥法之用。
其名爲止戈,便是希望衆人能夠藉此平臺瞭解恩怨、平息矛盾,好在妖族侵入之時協力排外,共抗大敵。
但凡間江湖之中恩怨情仇都是難以瞭解,凌波城主如此做法又怎能讓這些修煉界中的好鬥之輩這般輕易罷手呢。
所以,這止戈臺自設下之後,爭鬥便一直沒有停息過,更有甚者還會在此簽下生死狀,一戰定生死。
也不知道那位凌波城的初代城主見到此景後是個什麼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