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溫玉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小玉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姐姐呢。”朱雀傷心的看着溫玉,“現在的小玉兒一點都不可愛,還是以前的小玉兒可愛,那時候,小玉兒可是整天都圍着我呢。”
“那是找你切磋。”溫玉黑臉的說道,“不要說會讓人誤會的話。”
“老大。”朱雀突然站起來,看着樓梯上下來的溫玉,臉上剛剛戲謔的神情一絲也無。
“小姐。”溫玉立刻站起來恭敬的叫道。玄武出去有事了,所以只有溫玉和朱雀兩個在。
溫水坐到沙發上,對着兩人微微點頭。
朱雀坐到溫水身邊,溫玉則是去廚房準備早餐了。
“老大,我們下午出去逛街吧?”朱雀巴巴的看着溫水,一臉期待。
溫水微垂着眼,“你自己去。”
朱雀嘟着嘴,“自己去多沒意思啊,還是一起去好玩。老大來這麼久了,都還沒逛過街呢。”
“溫玉陪你。”溫水淡淡的說道。
朱雀知道點點頭,不指望能讓溫水改變主意。以溫水的性子,對於逛街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還不如在陽光下曬曬太陽,睡睡覺。
吃完午飯後,興致勃勃的朱雀和滿臉不豫的溫玉開始了逛街之旅。而溫水則是在花園裡曬太陽,等着傑克。
傑克今天一早就打電話過來,讓溫水幫他解毒的。沒辦法,誰知道自己身中劇毒,只有半個月的生命,都會吃不好飯睡不好覺的,還是早點解決的好。
“溫。”傑克在花園裡找到正在睡覺的溫水。傑克坐到溫水的身邊,準備等着溫水自己醒來。
“有事?”溫水閉着眼淡淡的問道。
傑克一驚,沒想到溫水根本就沒有睡着,“溫,今天早上不是說讓你幫我解毒的嗎?”
“恩。”溫水隨意的應着,卻根本沒有起身的意思。
傑克看着溫水懶洋洋的樣子,心中嘀咕,恩什麼恩啊,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根本就忘了這件事了。
“溫,你家的狼崽子呢?”傑克剛剛進來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心中不禁有點好奇,他們居然會離開溫水的身邊。
“逛街。”溫水慢慢的睜開眼。
“那你怎麼沒去啊?溫,你才十六歲吧?真是一點朝氣都沒有,十六歲的小女孩不都是朝氣蓬勃的嗎?溫,你現在就像個老人。”傑克一張嘴就是一大段,“不是我說你啊,你也應該出去逛逛街,買點衣服首飾啊,你看看你,永遠都是一身休閒服,身上半點飾品也沒有,太樸素了。”
傑克對於溫水的家世真的很好奇,不知道什麼樣的家庭能養出這樣的人,像是過盡千帆,什麼都撥動不了她的心絃。
傑克連溫水具體叫什麼都不知道,知道的只有溫這個字,以及她身後那神秘的勢力。當初和溫的相遇就是一場意外,傑克正和人進行火拼,溫水正巧路過,被對方誤以爲是傑克的人,對着她就是一陣掃射。
傑克當時是無所謂的,坐到他這個位置,已經沒有所謂的同情心了,就算是無辜的人,在他們看來也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而讓人瞠目結舌的是,一陣硝煙過後,溫水仍是安然無恙的站着,臉色還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傑克到現在還記得,那場火拼是自己損失最少的一次,敵人毫無鬥志,只是他們單方面的屠殺。傑克十分了解,這一切都是因爲溫水,那個站在槍林彈雨中毫不變色,給敵人以強大壓迫的氣勢,是誰都無法抵抗的。
“溫,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父母能生出你這樣的女兒呢?”傑克輕輕的說道。
父母?溫水睜眼看着天空中的太陽,強烈的光線,讓人眼睛酸澀,不由自主的收回目光,迴避着。
溫水腦中溫肖的身影一閃而過,隨即收回思緒,溫水慢慢的站起來,往屋中走去。
“溫?”傑克疑惑的跟在溫水身後,不知道剛剛是不是錯覺,有一剎那感覺溫水的心情好像發生了波動。
“喝。”溫水將一個小瓶子扔給傑克,淡淡的說道。
“什麼?”傑克疑惑的看看手中的小瓶子,又擡頭看看坐在沙發上面色淡然的溫水,一咬牙將瓶中的水喝光了。
“啪!”傑克手一鬆,小瓶子就掉到地上,摔的粉碎。
傑克倒在沙發上,不斷的翻滾着,緊咬着牙才能不叫出聲。傑克渾身上下都在叫着疼痛,那種痛就像是無數的刀不斷的颳着皮肉下面的骨頭,傑克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到了到劃過骨頭的聲音。
豆大的汗滴從傑克臉上滑下,無聲的滲透到沙發裡,暈開一片水漬。傑克縮着縮着身體想要減輕這份疼痛,卻無濟於事。
傑克在這疼痛中漸漸失去意識,卻又立刻被一陣疼痛喚醒意思,這要是一般人早就受不了自殺了,傑克卻只是緊咬着牙,只有偶爾溢出的一兩聲呻吟。
對面的沙發上,溫水至始至終都沒有擡頭看傑克一眼,半垂着眼,輕輕的摩挲着手腕上的手鐲。
終於疼痛慢慢過去,傑克長舒一口氣,整個人無力的倒在沙發上,像是剛剛從井裡爬出來,全身都溼透了,連沙發都溼了。
“溫,我說,下次再有這麼刺激的東西,你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傑克有氣無力的說道。
溫水這是才擡頭看向傑克,卻在掃過他身下的沙發時,悠悠的說道,“賠。”
“賠?賠什麼?”傑克全身無力,只能困難的移動目光,不解的看向溫水。
下一刻,傑克就知道溫水讓賠什麼了,傑克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只有無奈的說道,“溫,你現在應該關心我怎麼樣了,而不是關心那個沙發。”
“你怎麼樣了?”溫水從善如流的問道,語氣中一絲情緒也無。
“我很好。”傑克覺得這問還不如不問呢,這樣的語氣,要不是他知道她的性格,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賠。”溫水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傑克現在是真的無語了。
“你可以走了。”溫水移開目光,淡淡的說道。
……
傑克閉眼躺在沙發上,完全一副裝死的模樣,對於溫水的話毫無反應。現在自己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不要說走出大門了,恐怕連爬出大門都不太可能,所以傑克果斷的選擇失聰。自己睡着了,什麼也沒聽見。
“老大。”就在屋中陷入一片沉默的時候,朱雀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朱雀剛準備說什麼,看到睡在沙發上的傑克,又打住了。
溫水擡頭淡淡的看了朱雀一眼,“說。”
“是,老大。”朱雀恭敬的說道,“溫玉不見了。”朱雀臉上都是擔心,剛剛她進去試衣服,出來時溫玉就不見了,她還以爲溫玉是等的不耐煩了,自己走了。
朱雀準備打電話好好罵溫玉一頓的時候,去發現溫玉的手機關機了。這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情況,溫玉的手機是二十四小時暢通的,特別是不在溫水身邊的時候,溫玉更不可能關機。
溫水摩挲手鐲的手輕輕一頓,立刻又恢復正常,沒有人注意到。
“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的,需要我幫忙嗎?”傑克勉強坐起來看着溫水問道。這裡是W國,是自己的地盤,找起來人比溫水他們容易的多。
“老大。”朱雀低頭站在溫水面前,要不是自己硬拉這溫玉出去,現在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溫玉的身手自己是知道的,居然能在不驚動自己的情況下帶着溫玉,說明對方一定有高手在,至少本領在自己之上。
“溫?”傑克疑問的看着溫水,只要溫水點點頭,自己現在立刻就吩咐手下。
溫水靠坐着沙發,微垂着眼,什麼都沒有說,卻讓傑克和朱雀都心中一抖。
“等。”溫水輕輕的說道。
等什麼?當然是等幕後人打電話過來,他不可能抓住溫玉後直接殺了的,活的比死的有用,可以用來威脅溫水。至於,溫水會不會受到威脅那是另外一件事了。
果然,沒一會兒,溫水的電話就響了。
“……”溫水剛接通電話。
對面的人頓了一下,沉聲叫道,“無!”
“說!”溫水淡淡的聲音卻讓對面的人頓了一下。
“你的手下在我們的手上,如果不想他有事的話,今晚八點獨自一人到郊外的倉庫來,記得,不準帶任何武器。”對面的人沉聲說道,聲音中卻有着一絲顫抖。
溫水直接將電話掛斷,轉頭看看窗外,太陽已經開始下山了,黑暗即將主宰大地。
“老大?”朱雀看着溫水,在溫水看向她的時候,單膝跪地,“朱雀領罰。”
溫水淡淡的看着朱雀的頭頂,既沒叫她起來,又沒說罰她。朱雀忐忑不安的跪在溫水面前,動都不敢動。
“你先下去吧。”溫水將目光轉向手腕上的手鐲,淡淡的說道。
“是。”朱雀立刻站起來,離開客廳。
傑克看着溫水,“溫,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接跟我說。”傑克不知道溫玉對於溫水意味着什麼,但是自從傑克認識溫水的時候,溫玉就一直跟在溫水身邊了。傑克想,溫玉對於溫水來說,應該是有點不同的吧。
溫玉對溫水來說當然是不同的,溫玉不止是手下是僕人,溫玉更是溫家人,體內和她留着的是一樣的血。
“你可以走了。”溫水看着傑克再次說道。
“那我先走了。”傑克雖然有點擔心,但是他也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傷害溫水,“有需要幫忙的一定要找我。”傑克叮囑一句,就離開了。
整個大廳裡只有溫水一個人坐着,屋外的夕陽漸漸下沉,黑暗一點一點蠶食着光明,溫水漸漸被黑暗包圍,知道與黑暗融爲一體。
“老大。”玄武踏着最後一絲光亮走到溫水的面前,恭敬的站着。
“準備車。”溫水淡淡的說道。
“是。”玄武轉身離開。
“朱雀。”溫水輕輕的說道,“你和我一起。”溫水根本就沒有把那人說的話放在心上。
“是,老大。”朱雀走到溫水面前,恭敬的說道。
城市中央的情景和別墅周圍完全是兩個世界,城市的喧囂完全沒有因爲夜晚的到來而安靜下來,甚至可以比白天更加熱鬧。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明亮不刺眼的路燈,前後左右穿梭而過的車燈,這些都是別墅周圍沒有的。
朱雀開着車,穿過城市的中央,開向越來越黑暗,越來越安靜的目的地。
“老大,到了。”朱雀將車停在倉庫門口,打開後座的車門,恭敬的說道。
“站住。”守門的兩個人伸手將溫水攔住,“雙手舉起,我們要搜身。”
朱雀上前直接將兩人踹飛,“砰!”的砸開倉庫大門,找死,居然敢攔住老大要搜身。
“你來了。”十號站在倉庫中央,看着慢慢走進來的溫水。
溫水慢慢的走進倉庫,朱雀跟在溫水身後,一走進就看到中間被綁在椅子上的溫玉,以及滿屋指着她們的槍口。
十號看着跟在溫水身後的朱雀,什麼話都沒有說,雖然自己說讓溫水一個人過來,但是溫水能來已經讓他驚訝了,他以爲溫水會直接無視他的那通電話,這個男人的生死也毫不在意的。
溫水手插着口袋,隨意的站在十號的面前,完全無視周圍的槍口。
“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人性的一面。”十號頂着溫水的壓力,強作鎮定的說道。
溫水隨意的掃過仍然昏迷的溫玉,順着溫玉太陽穴的槍支看向一邊的十號,十號被溫水看的手一抖,立刻避開溫水的目光。
“無,我就不相信在這麼多槍口下,你還能逃脫。”十號穩定心神,沉聲說道。
“放人。”溫水移開目光,淡淡的說道。
“哈哈……”十號大聲笑了起來,“你覺得這麼好的人質,我會那麼傻的放了嗎?”
朱雀站在溫水身後緊緊的握着拳頭,怒目看向十號。
“無,沒想到你這個魔鬼也有弱點呢?你死都沒想到會有人敢威脅你吧?”十號瘋狂的看着溫水,“你更不會想到,就是你身後的那個人出賣的你吧?”
十號的話讓朱雀臉色一白,緊張的看着溫水,溫水卻從始至終眉毛都沒動一下。
“朱雀小姐,這就是你要見的人。”十號手一擡,就有人拉着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那個男人已經面黃肌瘦,只能無力的由人拉着,金黃的頭髮黯然無光的耷拉在頭上,兩頰深陷,雙眼無神。
男人在看到朱雀的那一剎那,眼中立刻充滿光芒,“露絲,我親愛的妹妹,你來救我了,快點救我出去。”
朱雀憎惡的看着男人,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愛德華·米盧。”溫水看着男人,淡淡的開口。
愛德華·米盧聽到自己的名字,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轉頭看向說話的人,“魔鬼…你是魔鬼…你又回來了…”
愛德華·米盧在看到溫水的瞬間,立刻臉色慘白,嘴裡不斷的唸叨着魔鬼,不斷的揪着自己的頭髮,陷入瘋狂的狀態。
十號看着愛德華·米盧,眼中的同情一閃而過,這樣的恐怖自己也曾經歷過,這樣的瘋狂自己也曾感受過,一切都是因爲她。
十號轉頭看向溫水,“你真的是個魔鬼。”
溫水看着十號,神色不變,“然後呢?”魔鬼用怎樣?天使又怎樣?這些對她來說什麼意義都沒有。
“朱雀小姐,想要救出你的哥哥,就殺了你面前的人。”十號看着溫水的朱雀說道,拉着愛德華·米盧的人,手中的槍更加用力的頂着他的額頭,下一面,就會在他的額頭開個大洞。
朱雀臉色難看的看着十號,又轉頭看着已經陷入瘋狂,完全無意識的愛德華·米盧。他真的要感激自己有個好母親,當年要不是他母親一時心善,救了自己一命,現在他早就死了。
“露絲,我知道你恨這個家,恨你的父親和哥哥,可是他們畢竟是你的父親和兄長。”牀上的女人氣若游絲的拉着年幼的朱雀的手,哀求着,“你們一脈相承,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露絲,我知道你不會被困在這個地方,你一定會回來報仇的,我要你向着真主起誓,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哥哥愛德華·米盧,並且不會對他見死不救,否則你將永墜地獄,受烈火焚燒。”
年幼的朱雀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臉色灰白的女人,久久都沒有說話。
“露絲,不要忘了當年是我救了你一命。”女人着急的拉着朱雀的手,希望能在最後爲自己的兒子爭取一線生機。
“好,我發誓。”年幼的朱雀舉着手,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愛德華·露絲對着真主發誓,不會殺害我的兄長愛德華·米盧,否則永墜地獄,受焚燒之苦。”
女人終於鬆了一口氣,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年幼的朱雀看着漸漸失去呼吸的女人,輕輕的說道,“這樣我就不再欠你了。”說完,年幼的朱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朱雀慢慢的掏出手槍,從回憶中收回思緒,死死的盯着愛德華·米盧,她一直都想不通,爲什麼這樣的人渣,會有那樣的一心爲他的母親,而自己卻對着那個女人有着這樣一段誓言。
十號看着朱雀掏出手槍,不指望朱雀能殺死溫水,但是隻要能給溫水帶來一剎那的打擊,他們就有機會剷除她。她一定做夢都沒想,身邊的人會背叛她。
“砰!”槍聲響起,所有的人都是一呆。
愛德華·米盧慢慢的滑到在地,心臟處有着一個血洞,裡面的血不斷的往外流着。愛德華·米盧呆呆的看着倉庫的天花板,幾十年的人生,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腦中透徹,愛德華·米盧艱難的轉頭看向朱雀,微微一下,“謝謝你。”隨即安詳的閉上了眼睛。對於一個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的人,這樣的解脫,是他一直企盼的。
“你……”十號轉頭看向朱雀,不明白爲什麼下午還管用的威脅,現在卻失效了。
“你不會真的以爲我會爲了這麼個人渣背叛老大吧?”朱雀吹吹還冒着熱氣的槍口,諷刺的看着十號。
溫水則是一直垂着眼,摩挲着手鐲,絲毫沒有情緒波動,就連朱雀剛剛掏槍的瞬間,她的沒動一下。說溫水有多信任朱雀,那到不至於,溫水相信的是自己的眼光,有自己親自選出的人,溫水不相信會背叛自己。
“我啊,就算是以後生生世世活在地獄中,現在只要跟在老大的身邊,那就足夠了。”朱雀熱切的看着溫水,眼中有着炙熱,崇拜,恭敬,“就憑那樣的人,也配讓我背叛老大?我就算是背叛自己,也絕不會背叛老大的。”
“可是……”十號用槍指着仍然閉着眼的溫玉,“你不是幫我們抓住他的嗎?這點你不能否認吧,要不是你,我們怎麼會抓得住他。”
“哎呀,你說小玉兒啊……”朱雀站在溫水身後,撇了撇嘴,“那可是小玉兒自願的。作爲一個好姐姐,我怎麼會不顧弟弟的意願就將他送給陌生人呢?你說是不是啊,小玉兒?”
十號心中一沉,轉頭看向被綁的溫玉,手中的槍一刻都沒離開過他的腦袋。
溫玉慢慢的睜開眼睛,對着溫水恭敬的說道,“小姐,溫玉失禮了。”就算自己是被綁着的,可是自己坐着,小姐站着,這是何等的無禮。
十號驚訝的看着溫玉,“你沒有暈過去?”隨即轉頭看向朱雀,“這一切都是你們計劃好的。”
朱雀搖搖手指,“No,No,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計劃的。利用愛德華·米盧,慫恿我,綁架小玉兒,威脅老大,我們只是按照你的劇本走而已。”
“當然,爲了不那麼無趣,我們對於你的劇本中的一些小細節進行了修改,比如,我假裝收到誘惑,小玉兒沒有昏迷,以及,老大是自己要來這的。”朱雀狠狠的盯着十號,不管怎麼樣,這人居然想要威脅老大,那都是罪該萬死。
“就算你們都是假裝的那又怎麼樣,現在人質在我手裡,你們還不是一樣不能輕舉妄動。”十號指着溫玉,很快鎮定下來。
“我永遠都不會成爲威脅小姐的工具。”溫玉沉聲說道,對於腦袋上的槍口,絲毫沒有變色。
“你們……”十號惡狠狠的說道,“你們今天誰都別想活着離開。”
十號慢慢的扣動扳手,眼睛卻是直直的看着溫水,可惜溫水卻是半點反應也無。
“砰!”一聲槍響,溫玉卻完好無損的站着,而十號眼前卻出現了黑洞洞的槍口。
“怎麼會?”十號不敢置信的看向溫玉,溫玉卻是快步走到溫水面前,“小姐,溫玉請罪。”
溫水輕輕的擺擺手,溫玉立刻在溫水身後站好。
對於這種避開子彈的能力,恐怕全世界只有溫水一人可以了。但是當手槍頂着人腦袋時,那是最容易避開的,溫水就這一方面,對於溫玉他們有訓練過,所以剛剛溫玉才能避開十號的子彈。當然,要是沒有一定身手的人,那也不是誰都能這麼好運氣避開的。
溫水慢慢的擡頭看向十號,“兩年的時間,你們就只能做這麼?”本來以爲會更有趣一些的。
十號顫抖的看着溫水,“你果然是故意的。兩年前,你明明可以直接將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剷除的,就像對待希爾一樣,可是你卻突然消失了。你只不過是想要看我們整天活在恐慌中的樣子,你這個魔鬼。”
希爾是W國的前國王,是威爾的父親,他的死亡除了知情人,沒有人懷疑他是被他殺的,所有人都以爲W的前國王是因病去世的。
“不。”溫水淡淡的看着十號,“我只是太無聊了而已,反正你們也是自願陪我玩這場遊戲的。”溫水無情無慾的看着十號,這麼多年來,她的眼神從沒變過。
“不,我們不是……”十號大聲的說道,誰會自願陪魔鬼玩遊戲。他們是被逼的,都是被她逼的。
“不是自願的嗎?”溫水淡淡的說道,“可是,這場遊戲你們先開啓的。既然我已經感興趣了,你們還以爲能逃得了嗎?”
“你就是個魔鬼,你就是個惡魔,你死後會下地獄的。”十號對着溫水大聲叫着。
溫水無趣的移開目光,下地獄?那又怎麼樣呢?就算是在地獄,那裡也是她隨意行走的地方,無人可擋,無鬼敢攔。
“閉嘴。”朱雀動動手中的槍,大聲都說道,居然敢詛咒老大,要將他碎屍萬段。溫玉也是同樣臉色不好的看着十號,就算是地獄,自己也會隨侍左右。
“哈哈,你開槍啊,你們今天走不出這裡的。”十號瘋狂的大笑,“你們都要死在這,無,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你沒想到吧,到頭來,自己居然是客死異鄉。哈哈……”
“哼,就憑這些,也想留住我們?”朱雀不屑的掃視周圍的人。
“如果加上這呢?”十號慢慢的拿出手中的引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