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聽說紫國有個節日叫做過年的,那是怎麼樣的?”傑克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就想在自己家一樣,或許在自己家也沒有這麼放鬆。
“一個節日。”溫水淡淡的說道。
“喂,你說說看。”傑克翻了個白眼,他就不應該問溫水的,傑克對着溫水身後站着的溫玉說道。
“是個全家團圓,舉國同慶的節日。”溫玉對於過年也沒有多大的概念,六歲就被送出國,小時候過年的記憶都是不好的。
“全家團圓啊……”傑克枕着手,看着頭頂的大燈。
“要去嗎?”溫水看着書中的書,頭也沒擡的問道。
“去哪啊?”傑克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即回神,“去。不過,溫,你什麼時候決定要回去的啊?”
……。
傑克聳了聳肩,對於溫水的不回答絲毫沒有生氣,“溫,那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你可以回去了。”溫水合上書,看着傑克淡淡的說道。
傑克看看窗外的月色,時間是不早了,站起來揮揮手,“那我回去了,溫,走的時候通知我啊。”
傑克剛走,下一刻屋中就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你果然要走了。”
溫水看着窗外沒有說話,而溫玉,朱雀和玄武則是警備的站在溫水身後。
男人漸漸的靠近溫水,慢慢的在溫水面前站定,“如果我說,不要走呢?”男人眼中佈滿憂傷,哀求的看着溫水。
“不知道國王陛下這麼晚來這有什麼事?”說話的是朱雀,緊緊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沒錯,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就是威爾。
“閉嘴,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威爾面無表情的看着朱雀,氣勢逼人,和前幾天看到的根本判若兩人。
或許這纔是真正的威爾,是真正的一國之主,是在兩年內就將W國完全納入掌中的男人,是溫水選出來的人。
朱雀一頓,被威爾的氣勢一震,這樣的威爾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裡不是你的宮殿,請注意你的言辭。”溫玉看着威爾沉聲說道,溫玉一直跟在溫水身邊,對於威爾的氣勢還是能抵抗的。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這樣說話?”威爾的氣勢完全壓向溫玉。
溫水轉頭看着威爾,面無表情的說道,“滾。”
威爾看着溫水,沒有說話,剛剛的氣勢也立刻消失。
“我不會放棄的。”威爾深深的看了溫水一眼,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威爾離開後,溫玉三人不自覺的放鬆下來,額頭也是冒出密密的汗水。剛剛威爾的氣勢和以前溫潤的氣質完全不一樣,是他們見過的僅次於溫水的人。
“老大,爲什麼是威爾?”朱雀看着溫水輕聲的問道。她有預感,將來威爾絕對是溫水最大的敵手。當年老大爲什麼要選擇威爾,她不相信老大沒看出威爾的本質,或者說老大是故意的?
“有用。”溫水淡淡的說道,隨即起身上樓了。
溫玉看着溫水的背影,當年本來決定的人選是威廉的,前國王希爾只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威爾爲人溫潤,沒有絕魄力,根本不適合做一個國王,而二兒子威廉則是手段了得,一大半的大臣都是支持威廉的。
但是在溫水見過威爾後,就將人選變更了,溫玉到現在也不知道溫水當年爲什麼會選擇威爾,但是溫玉相信溫水的眼光,看這兩年威爾將W國管理的僅僅有條就知道了。可是再見過今晚的威爾後,溫玉知道溫水當年爲什麼會換人了,一頭狼可比一隻狗有意思多了。
“溫玉,難道這些事情都是威爾安排的?”朱雀看着空無一人的樓梯,彷彿還能看到溫水的身影在上面慢慢的走着。
匕首,安娜,結婚宴,安德魯伯爵,安魯,十號。朱雀轉頭看着溫玉,“老大是在等着一頭狼長大嗎?”
“小姐的心思不是我們可以猜測的。”溫玉面無表情的看着朱雀,不管小姐做什麼,他們只要永遠追隨就可以了。
“不,不,我是期待以後的生活。”朱雀臉上露出一絲血腥的笑容,“值得老大放過等着長大的野獸,真是萬分期待以後刺激的生活呢。”
溫玉沒有說話,越過朱雀,對着一邊的玄武點點頭就直接回房了,瘋女人。不過,溫玉的血液也沸騰了一下。
“稍息,立正,前排報數。”
“一,二,三,四…。,十。”
“報告教官,全班四十人,應到四十人,實到三十八人。”
“誰沒有到。”
“報告教官,姜維旭和肖彥晞。”
“那兩個人呢?”
“不知道,他們昨晚沒有回到宿舍。”
“什麼?”教官臉色一變,這種情況可不是鬧着玩的,“你們有誰看到他們兩了?”
“報告教官,昨晚我有看到他們出現在圍牆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麼。”有人出聲說道。
“好了,班長,你出來帶着他們跑圈。”教官吩咐完就轉身大步走開了。
王鑫海和歐陽銀羽對視一眼,眼中的幸災樂禍一閃而過,隨即正色的跟着隊列開始跑圈。
教官大步來到關押室,希望他們兩個不在這裡,不然事情可要鬧大了。
“報告,我是一班教官吳剛。”教官站在門口大聲的說道。
“進來。”裡面的人說道,“有什麼事?”
“昨晚有兩個兵沒有回宿舍,有人看到他們在圍牆那出現過,所以我來看看他們是不是在這。”吳剛忐忑的說道。
“進去看看是不是那兩個人。”
“是。”吳剛走進房間最裡面的一間屋子,一進去就看到姜維旭和肖彥晞躺在地上。
“是他們嗎?”
“是的。請問他們怎麼了?”吳剛沒想到兩人真的會出現在這裡。
“這兩個在圍牆那暈倒了,恐怕是想要逃出去,被電網電暈了。你這個教官是怎麼做的,連班裡出現逃兵都不知道。”
“他們不可能是逃兵的。”吳剛想都沒想的說道,“這兩個人平時表現很優秀,不可能當逃兵的。”
“表現再優秀又怎麼樣,每一個士兵都知道不能出現在圍牆那,他們卻明知故犯,不是想要逃跑是什麼?”
“這……”吳剛一時語塞,每個新兵最先被告知的就是遠離圍牆,因爲想要逃跑就必須越過圍牆,只要靠近圍牆就會被當做是逃兵。
“這個具體原因,等他們醒來我會好好問清楚的。”吳剛還是堅信這兩個人不會是逃兵。
“這件事連長已經知道了,具體他們的處分是什麼,很快就會下來的。”
吳剛看着還在昏迷的兩人,心中也是無能爲力,“那他們現在……”
“先暫押在這,以防他們再次逃走。”
“是,那我先回去了。”吳剛敬了個禮,看了兩人一眼,就往操場走去。
“王鑫海,歐陽銀羽,出列。”吳剛來到操場,大聲的說道。
“你們昨晚什麼時候會宿舍的?”吳剛能想到只有他們了,對於一直以來他們經常找茬的事,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他沒想到這次兩人會做出這種事來。
“報告教官,昨晚洗完澡我們就會宿舍了,班長可以作證,班長但是可是一直和我們一起的。”王鑫海大聲的說道。 www ★тт kán ★℃ O
“班長,剛剛王鑫海說的是真的嗎?”
“報告教官,是的。”
“你沒有撒謊?”吳剛嚴肅的問道。
“報告教官,完全沒有。”
吳剛無力的說道,“好了,你們入隊。”他怎麼忘了,既然兩人敢做,肯定不會讓人抓住把柄的。
吳剛現在只能指望,姜維旭和肖彥晞兩人的後臺夠硬了。
“教官,姜維旭和肖彥晞呢?”班長關心的問道。
“他們暫時不能參加訓練了。”吳剛說道。
“爲什麼呢?他們生病了嗎?兩人都生病了?真巧。”班長聲音不大,卻剛巧夠所有人都聽得到。
“班長,他們應該是被抓了,剛剛有人說昨晚他們出現在圍牆那的嗎?圍牆啊……”王鑫海意有所指的說道。
所有人的臉色都是有點古怪,圍牆就是逃兵的代名詞,那兩個人是做了逃兵。
“王鑫海,不要亂說話。”吳剛沉着臉呵斥的說道。
“我可沒有亂說,這是事實,還是教官想要包庇他們。”王鑫海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聽說他們是走後臺進來的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也就王鑫海能臉色不變的額說出這種話,說人家姜維旭和肖彥晞是走後臺進來的,他自己還不是一樣靠着後臺,班中誰不知道。
“王鑫海。”吳剛忍不住呵斥了一聲。
“是。”王鑫海大聲的說道,“既然教官想要包庇,那麼我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姜維旭和肖彥晞有後臺這件事班中的人是不知道的,雖然兩人氣質都不想普通人,但是大家都當他們的家境比較好而已,現在突然聽到這兩人也是有關係一族,加上現在教官明顯就是偏袒兩個,大家心中自是有點不舒服,看着吳剛的眼色也有點不對。
“現在自由訓練。”吳剛也知道再這樣下去就要惹衆怒了,他雖然是教官,但是惹衆怒這種事,也是很麻煩的。
吳剛心裡放心不下,一方面是惜才,姜維旭和肖彥晞真的是兩個好苗子,另一方面也是內疚,要不是自己害怕強權,對於王鑫海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能他們也沒有這麼過分。
“報告。”吳剛來到連長的辦公室,想要幫兩人求求情。
“進來。”連長看看吳剛,心中知道他爲什麼會來。
“連長,我那兩個兵,都是我沒有看好,但是他們真的不會當逃兵的。”吳剛站在連長面前堅定的說道。
“誰能作證?他們出現在圍牆邊就是不應該。軍中一開始就有條列,只要靠近圍牆就等同於想要逃跑。”連長面無表情的說道。
“可是……”看着連長的樣子,吳剛咬咬牙,“連長,那兩個人背後……”吳剛希望連長能看着兩人身後的人能放過他們一馬。
“吳剛,別忘了,你是個軍人。”連長臉色一沉,“你回去吧,明天我會開處罰大會,關於他們的處分會在全軍面前宣佈的。”
吳剛臉色一變,要是連長真的這麼做了,那麼他們以後在軍營可以說是過街老鼠了。
“明天要全軍宣佈處罰,想到他們到時候的樣子,就覺得心中暢快。”王鑫海高興的說道。
“小聲點,不要讓人聽到了。”歐陽銀羽提醒着王鑫海。
“不過,說實話,銀子,你這個手段太狠了。”王鑫海拍拍歐陽銀羽的肩。
“是誰要出氣的?”歐陽銀羽白了他一眼,“而且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嘿嘿……也是。”王鑫海摸摸頭。
第二天,全軍都集中在操場上,有人摸不着頭腦,有人事不關己,有人則是幸災樂禍。
連長,吳剛,姜維旭,肖彥晞都站在臺上,連長面色嚴肅,吳剛則是擔心的看着姜維旭和肖彥晞,至於這兩個人則是面無表情的站着。
“今天,將大家集中起來是想要讓大家看看當逃兵的下場。”連長犀利的看着下面的人,“走進這座軍營,你們就是一個士兵,是國家的男兒,可是有人受不了軍營的苦痛,想要離開,做了逃兵,只是可恥的事情。”
“在你們踏進軍營的第一天,就明令禁止你們靠近圍牆,只要一靠近圍牆就視爲逃兵,半個月過去了,大家一直都堅持着,我真的很欣慰,可是就在昨晚居然有兩個想要逃跑。”連長沉聲說着。
“這兩個人就是……”連長指着姜維旭和肖彥晞,臺下的王鑫海和歐陽銀羽都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嗡嗡。”這時一輛車直接開進了軍營,大家都轉頭看着這輛囂張的汽車。
連長本來臉色不好,這裡是軍營,又不是公路,誰這麼大膽居然將車直接開了進來,但是當看到汽車的牌照時,連長立刻站了起來,快步走下臺。
汽車在操場邊停好,司機先下來打開後座的車門,立刻一個穿着軍裝的男人走了出來,肩上的兩槓四星讓大家都是一驚。
此時連長已經來到這邊,“啪!”的立正站好,行了個禮,“大校。”
男人卻沒有理睬連長,轉而恭敬的向着車中伸出手,所有人都翹首以盼,能讓一個大校這麼謙恭的人會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