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哥,他們都欺負我。月月對着走近的人委屈的說道。
“溫水?”齊祿敘看着長椅上的人,驚訝的出聲,感覺自己斷掉的手指開始隱隱作痛。
“齊大哥,那我先進去了。”女孩微微一笑,轉身往屋中走去。
“齊大哥,你認識他們嗎?”月月拉着齊祿敘的手臂,指着溫水他們說道,“這幾個人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我……”
“月月!”齊祿敘重重的叫道,“你先進去吧,你父親也在找你呢。”
“好吧。”月月嘟着嘴,瞪了溫水他們一眼,不情願的離開了。
“咔!”溫水吃完手中的食物,將叉子放在盤子裡,肖彥晞立刻接過空盤子。
溫水慢慢的起身,一步步走進齊祿敘,齊祿敘想要對着溫水拉開笑容,卻怎麼也勾不起僵硬的嘴角,看着溫水逐漸的接近,齊祿敘身體越來越僵硬,只能呆立在原地。四步,三步,兩步,一步,然後擦肩而過,溫水毫不在意的從齊祿敘的身邊走過,連眼角都沒有一個。齊祿敘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被無視的侮辱也升了起來。
“溫水,給。”肖彥晞他們走進屋中,就看到溫水獨自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肖彥晞端着一杯飲料遞給溫水。
在這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肖彥晞他們或站或靠的分在溫水的兩邊,就像是忠心耿耿的護衛。沒有人關注這個角落,因爲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中間那幾個男人的身上。
“所以說,我不喜歡這種宴會。”王鑫海看着面前的人們,突然開口說道,“每個人臉上都帶着一樣的笑容,看着就讓人煩躁。”
“同感。”姜維旭附和的說道。
“是嗎?我倒是覺得蠻有意思的。”歐陽銀羽微笑的說道。
“不過,真沒想到你們家裡都是認識的呢。”李燕開口說道。
“應該說這是正常的吧。”王鑫海隨意的說道,“上流社會就這麼點圈子,想要不認識都難。不過,我二叔他們是發小,就想我和銀子,博熙一樣。”
“那肖彥晞呢?好像沒有看到伯父他們呢。”李燕好奇的問道。
“肖家和王家倒是沒什麼關係呢。”歐陽銀羽想了想說道,“不過,溫水的姐姐就要嫁給肖彥晞的哥哥了。”
“真的?”李燕驚訝的說道,“沒想到你們還有這樣的關係呢。”
“恩,我大哥和溫水的哥哥姐姐是發小。”肖彥晞點頭說道,說起來他們這種家族還真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溫水原來還有哥哥啊!”李燕感嘆的說道,“真看不出來呢。”
“溫水好像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王鑫海不確定的說道,“好像除了我表哥表姐外,還有一個哥哥呢。”
“什麼表哥表姐?”李燕疑惑的說道。
“就是嫁給肖彥晞的嫂子,溫水的姐姐,是我的表姐啊。”王鑫海理所當然的說道。
“好複雜啊!”李燕腦中轉了半天,想要捋清幾人的關係,卻發現自己腦中已經開始打結了,“不知道溫水的兩個哥哥長得是什麼樣子,是和溫水像呢,還是和溫姐姐像呢?”溫水的樣貌和溫芸的樣貌可是相差很多的。
“表哥表姐是雙胞胎,長得是一樣的。”王鑫海說道,“另外一個就沒見過了。”
“是嗎?”李燕不解的說道,感覺王鑫海的說法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勁,“爲什麼沒有見過呢?不也是你表哥嗎?”
“不是啊。”王鑫海脫口而出,“我姑姑只生了溫翔表哥和溫芸表姐啊。”
王鑫海說完,出現了一陣安靜,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隨即暗中看向溫水,見溫水毫無反應,才舒了一口氣。王鑫海則是心中不斷的暗罵自己,怎麼就這麼不小心說了出來呢。
李燕看看王鑫海和溫水,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的意思是溫水是私生子?李燕看向溫水淡淡的樣子,難道這就是溫水形成這樣的性格的原因?可是,剛剛溫叔叔對溫水很疼愛啊?有錢人的世界還真是複雜。
張易水複雜的看着溫水,沒想到她居然和自己的身世是一樣的,不知爲何,張易水有種找到同伴的感覺。
“你們還在這?”就在這大家不知道該如何打破安靜的時候,突然一個鄙視的女聲傳來。
“喂,你給我讓開,我要坐這個位置。”月月直接走到溫水面前,囂張的說道。其實旁邊還有別的座位,可是月月就是看不慣溫水那猶如衆星拱月的地位,明明就是一個醜女,居然還會穿着休閒裝來參加宴會,真是個傻子。
“誰家的狗散了,在到處亂叫。”歐陽銀羽看看周圍,尋找狗的主人。
“你說誰呢?”月月提高聲音說道,“你,現在立刻給我道歉,否則我就叫人趕你出去了。”趾高氣揚的樣子,讓我以爲她是這裡的主人。
“滾出去。”王鑫海不爽的說道,她還真以爲自己是主人呢。
“你,你們……”月月怒看着幾人,他們每次都跟自己作對,自己一定不會饒了他們的,月月完全忘了,每次都是她自己先找茬的。
“譁!”月月將手中的飲料對着溫水就澆了過去,這裡就這個女的看着最弱,最好下手了。
而在月月動手的時候,溫水身邊的肖彥晞已經上前一步,擋在溫水的面前了,所有的飲料全都淋在了肖彥晞的身上,一點一滴都沒有碰到溫水。
“啪!”王鑫海一個跨步上前,對着月月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他早就對她不爽了,真以爲自己不會對女人動手啊。
一個清亮的巴掌聲,在這歡快的宴會中是如此的響亮,大家都轉頭看向那個角落,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居然敢打我。”月月捂着臉,死死的盯着王鑫海,她長這麼都沒人打過她。
“月月,發生什麼事了?”一箇中年男人走過來關心的問道。
“爸,他們居然敢打我。”月月對着中年男人說道,“爸,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他們一下。”
“什麼?你們誰敢打我女兒?”中年男人立刻滿臉怒氣的問道,看向王鑫海他們,“你們幾個是誰家的,居然敢欺負我女兒,我……”
“鑫海,你們在做什麼呢?”王浩的聲音傳來。
“寶寶,你沒事吧?”
“水水,你怎麼樣?沒被欺負吧?”
溫桐和張葉軒則是關切的走到溫水的身邊,仔細的打量着事不關己的溫水。
王浩和章遠心中都翻了一個白眼,她能有什麼事?誰出事,她都不會出事。
“彥晞,你這是怎麼了?”王浩看到眼前女孩臉上的巴掌印,先發制人的對着肖彥晞問道。所有人都看向肖彥晞,只看到他的西裝上面都是飲料的顏色。
“沒事,這位小姐不小心灑到我身上的。”肖彥晞微笑的說着。
“我沒有……”月月開口想要反駁,可是手中拿着的空杯子卻讓她啞口無言。
“王總,我女人臉上的巴掌印該怎麼解釋。”中年男人對着王浩不客氣的說道,他可不管什麼飲料衣服的。
“這個真是抱歉,剛剛小姐準備幫我擦衣服的時候,我因爲不喜歡別人近身,不小心用力過猛碰到了小姐,我真是萬分抱歉。”肖彥晞慢慢的解釋,語氣中還有這愧疚。
“你撒謊!”月月大聲的說道,“明明就是他故意打的。”月月指着一邊的王鑫海。
“王總,希望這件事你給我一個交代。我帶女兒來參加宴會,卻遭到了這樣的對待。”中年男人冷着臉說道。
“是我打的怎麼樣,打的就是你。”王鑫海開口說道。
“鑫海!”王浩開口叫道,眼前的可是他們王家最大的合作商,還是不要火上澆油的好,“於總,這件事是誤會,只是小孩子的打鬧罷了。”
“老於,我看還是先讓侄女去臉上塗一些藥吧,女孩子的臉可是很重要的。”齊父突然開口說道。
“是啊,馨予,你陪月月去吧。”另一個男人也開口說道。
“月月,我陪你吧。”馨予走到月月的身邊,輕聲說道。王浩叫來傭人,將月月帶下去塗藥,順便帶肖彥晞去換一下衣服,而姜維旭,李燕和徐安則是趁機陪肖彥晞離開了這裡。
“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於總指着王鑫海問道,自己的女兒可是捧在手心的,今天居然被人打了。
“我……”王鑫海剛準備開口,就被一邊的歐陽銀羽拉住。
“這件事是個誤會,具體情況還是等令小姐出來解釋吧。”歐陽銀羽微笑的說道,現在那個女人不在,他們怎麼說都會被當做是推卸責任。
“你又是誰?”於總冷着臉看向王浩,“王總,這種宴會還是不要讓不相關的小孩子進來的好。”於總看樣子說的是歐陽銀羽,其實把章博熙幾人都說進去了。
“我想他們應該不算是不相關的吧。”王浩微笑的說道,“那麼我們還是爲於總仔細介紹一下,以防以後於總在產生誤會。”本來想着給雙方一個面子,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了。
“這位是我侄兒,王鑫海和歐陽銀羽。”王浩指着王鑫海說道,“鑫海,銀羽,這位是齊家家主,這位是於總,還有這位是盧書記。”
“這是犬子。”章遠站在章博熙旁邊,微笑的說道,“以後還請幾位多多關照了。”
張葉軒和溫桐則是完全無視三人,只是站在溫水身邊,張易水則是站在張葉軒的身邊。
“算了,都是誤會一場,幾個孩子也是點小矛盾,小孩子哪有不打打鬧鬧的呢。”盧書記打圓場的說道,一臉和藹的看着王鑫海他們,“你們叫盧叔叔就可以了,剛剛那個是叔叔的女兒馨予,和你們是差不多大的。”
“哼,看在老盧的面子上,這件事就算了。”於總正好順着臺階下來了。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大家就不要放在心上了。”齊父微笑的說道,“這位是溫侄女吧,上次在祿敘的婚宴上見過一次的。這位是誰家的少爺啊?好像沒有見過呢。”齊父看向張易水問道。
“我家的。”張葉軒直接說道,“我兒子,張易水。”隨即對着張易水說道,“跟幾位長輩打個招呼吧,以後可能要麻煩到幾位呢。”
“你們好。”張易水面無表情的說道。
三人都是被張葉軒的話一愣,張葉軒沒有結婚這可是大家都知道,這突然冒出來一個兒子,還是這麼大的,這中間的事情可是不言而喻了。但是心中想歸想,但是三人沒人會傻到說出來的。
“溫侄女是身體不舒服嗎?”齊父看向溫水關心的問道,“要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回去休息比較好。”
張葉軒和溫桐都是冷眼看向齊父,這人居然敢暗示溫水沒有禮貌,一直坐在椅子上。
溫水慢慢的晃着手中的杯子,看着杯中的液體,完全無視齊父的話。
“寶寶身體很好,用不着你關心。”溫桐冷硬的說道。
“你要是自己身體不舒服就說出來,畢竟你年紀也大了,要是一個不小心,出個什麼好歹……”張葉軒毫不客氣的說着。其實齊父的年紀比張葉軒大不了幾歲,只是可能因爲勞累,頭髮已經全白了,看上去就像是上了年紀的人。
“我倒是完全沒事,真是比較擔心侄女而已。”齊父仍是微笑的說道,“對了,那個溫芸侄女沒來嗎?今天可是她舅舅生日啊,怎麼說也不應該缺席的吧。”
“芸兒的話,剛剛已經來了,現在正在樓上陪着老爺子呢。”王浩開口說道,“老爺子很久沒看到外孫女了,十分想念呢。”
“奧,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擔心溫芸侄女出什麼事呢。”齊父意有所指的說道。
“大哥!”齊野開口,滿臉不悅的看着齊父。齊父這是正面挑釁,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牢掛心。”溫桐冷冷的說道。
“掛心是應該的,畢竟怎麼說,也是因爲我家心兒。”齊父無視齊野眼中的警告,繼續開口。
“倒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出了醜聞,還沾沾自喜的父母。”張葉軒涼涼的開口說道。
“這可是不是我家心兒的錯。”齊父微笑的說道,“而且孩子們的感情父母也是干涉不了的,抓不住自己的男人可不能怪搶走的人,是吧,溫桐?這種事情你可是最清楚的。”齊父明面上說的是溫芸,暗地裡卻是暗諷溫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