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那些失蹤的人都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心裡當即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要麼,是對方把這些人都給放回來了,要麼,就是我們也跟他們一樣,在現實之中變成了失蹤的一份子!
是那些把村子給圍了起來的黑影嗎?
想到這裡,我當即把一個人從地上揪了起來。
在被我提到半空後,那人馬上驚醒了過來,“你你你,你是人是鬼?你要幹什麼?”
見對方醒了,我才把對方給放回到了地上,“如果我是鬼的話,就不會放了你,你現在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聽到我這樣說,對方這纔開始戰戰兢兢的打量起了我。
而這個時候,柏金也因爲聽到這邊的動靜,和白菜一起趕了過來。
一看到柏金出現,那個人當即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望向了柏金。
“小老闆,你們可算是來了!這幾天,我們這些人,可都快要被嚇死了!我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可不能這樣對我們啊!我們一死,那死的就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家兩家呀!”
那人這一開口,其他人也當即醒轉了過來,在看到柏金後,都跟第一個人一樣,當即就朝着柏金又是磕頭又是下跪了起來!
等到柏山聽到這邊的動靜趕過來,那場面,一度面臨失控的危險!
所幸的是柏山的話還算是有分量,三言兩語的就把所有人的心給安了下來。
雖然我知道我們很可能也已經加入了失蹤的大軍,卻並沒有過去點破。
我知道,現在大家的心裡都很絕望,要是告訴他們我們也被困住了,鬼知道那些絕望的人,會做出什麼出格兒的事情來!
從那些人說的話可以聽得出來,每天那些來索命的黑影都會出現幾次,一次是因爲要替那什麼梅公子找替死鬼,要打死一個帶走一個,另外幾次,則是在他們這些人裡頭找人出來開心。
運氣好的,還能全胳膊全腿兒的回來,運氣不好的,回來的,那就只有一張人皮!
通過他們的指引,我們也確實在隔壁的屋子裡頭看到了幾張懸掛着的人皮!
而就在我想向那些民工多詢問一些事情的時候,那讓人煩躁的敲盆兒聲,竟然又響了起來!
這次,我當即就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衝了出去,卻仍是慢了一步。
我剛一出門口,就聽到有人在大聲的斥罵!緊接着,就是鎖鏈拖動的聲音!
見狀,我二話不說就朝着鎖鏈聲傳來的方向奔了過去!
在見到那些黑影拖着一個錦衛在地上拽的時候,我二話不說就朝着那些黑影撲了上去!
然而,那些黑影更別就視我如無物,同樣,當我撲倒他們身上的時候,也撲了個空,直接就從他們身上穿了過去!
“恩,很好,很久沒見過這麼有膽量的死囚了!要不是我現在已經找到了陪我們玩兒的人,我還真會考慮考慮你!”
只說了這麼多,對方就把那個錦衛拖到了村子中央的空地上。
現在我們面臨着的,是一些看得見卻摸不着的東西,以我們常規的打法,根本就觸碰不到對方絲毫!
所以,我當即就一臉怒意的朝着萬達走了過去!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讓手下的人用驅魔弩?”
聞言,對方的臉色當即就陰沉了下來。
“你還好意思說呢!要不是因爲你,我們的驅魔弩又怎麼會被全部收繳上去?”
“這特麼關我什麼事兒?”
“怎麼不關你的事兒?我女兒的事兒,是不是你們戳破的?上頭追查我女兒的死因,最後發現她跟羅剎門有關係!爲了防止再有人被羅剎門收買,用驅魔弩來嫁禍特勤部,上頭的人已經下令,把所有特勤部特有的東西都給收繳了上去!就每人留了一把刀,甚至連槍都不準再佩戴!”
“這特麼關我屁事兒?你女兒的事兒,那是你自己家教不嚴!”
“那好,就算不說我女兒,特勤部其他那些被血羅剎蠱惑了的人呢?難道不是因爲你的原因,才叛逃了特勤部?”
這簡直就是胡攪蠻纏!照他這種邏輯,豈不是那些漢奸的出現,要歸結到八路軍的身上?要不是出現了八路軍,也不會有人對抗日本鬼子,就不會出現漢奸了?
對這種人,我不想再理喻,當即就從一個錦衛手裡搶過了一把刀,朝着在村子中央遭罪的那人身上就擲了過去!
那人在被那些黑影拖到村子中央後,那些黑影當即就固定住了對方的四肢,並且開始往那人臉上糊紙,又在旁邊寫了單雙兩個字,上邊兒壓了些碎銀子。
不用說,他們這是在那拿人的性命賭博,賭的就是糊紙糊到單數還是雙數的時候,那人會氣絕!
這是古代的一種十分殘忍的刑法,傳說是明朝所創,叫做貼加官,是一種不亞於凌遲的酷刑!
行刑之人,會往死囚的臉上接二連三的蓋上醮了水的桑皮紙,而受刑之人,會一點兒一點兒的感到呼吸困難,最後在極度的恐懼中慢慢兒的品嚐死亡的滋味兒,慢慢的窒息而死。
其殘忍程度,已經超過了腰斬給人帶來的折磨!
所以,我這一刀,等於是在了結對方的痛苦。
然而,對方的痛苦是了結了,但那些黑影,卻當即滿臉憤怒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兄弟們,那小子壞了我們的興致,你們說,該怎麼辦?”
“那還用說,弄來代替這個被他弄死了的人唄!”
“那,之前貼的紙還算不算?”
…………
幾個黑影仍在了糾結之前貼上去的桑皮紙的事情,我卻當即就朝着後山的方向大吼了起來。
“小梅仙!這裡的人都稱你爲仙,但在我看來,你不過是一個受着人香火的可憐蟲而已!要不是因爲有香火供着,恐怕你早就被閻王爺收了去打到十八層地獄遭受無盡的痛苦了吧!”
從這裡的種種跡象來看,那所謂的小梅仙,恐怕根本就不是什麼替皇家驅邪的儺面術士,而是皇家用來驅除大牢中怨氣的人而已!
而當時,應該也是一個已經快要沒落的皇朝,否則,大牢之中也不至於如此這般的烏煙瘴氣,竟然連個小小的獄卒,都敢如此草菅人命!
果然,我這一聲吼,似乎是直接點中了對方的痛處!那些之前還在那兒竊竊私語的黑影,當即就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頭戴儺面的女子,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你剛纔說什麼?你說我不過是一個受着人香火的可憐蟲?要是我是可憐蟲,又爲什麼還有那麼多人供着我?而且,我可是經常替他們消災驅難,深受大家的愛戴!”
是的,可能她之前確實受到過小梅嶺村民的愛戴,而且我剛纔說的那些話,只是因爲一時憤怒。
但既然對方出來了,那就說明我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