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呀!怪不得。”莊紫胭笑道。
白映寒有些奇怪的看着莊紫胭道:“什麼怪不得?”
莊紫胭道:“原本看公子的面相應該年紀就不大,不過妾身一直以爲公子應該有二十了,誰知才十七歲。”
白映寒抱怨道:“不是說了嗎?叫我映寒就行了,怎麼還公子公子的叫啊?”
莊紫胭不好意思的說:“怎好意思這樣稱呼公子呢?”
白映寒道:“不是說了做朋友嗎?難不成紫胭姑娘不想和我做朋友嗎?”
“你真的願意和妾身做朋友嗎?”對於白映寒的態度莊紫胭還是感到有些不敢相信。
白映寒道:“當然,其實第一次見到姑娘我就想和你結交了,只是怕高攀了姑娘。”
“公子說哪裡話!是紫胭高攀纔是。既然公子真心要和紫胭做朋友,那咱們還是姐弟相稱吧!”
“姐弟?是兄妹吧!”
“是姐弟,妾身比你長四歲呢!”
“好吧!姐弟就姐弟,以後我就叫你姐姐!”
“嗯。”
“姐姐。”
“弟弟。”
兩人這麼一叫關係倒是變得親近了很多,白映寒伸手接過莊紫胭手裡的琴遞給了志誠,莊紫胭也沒再拒絕。
“弟弟是坐車來的嗎?”
“不是,我和志誠是走來的。”
“這樣啊!要不,一會兒下山後你坐姐姐的車吧!咱們一起回城。”
“好啊!正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早點回城也好弄些吃的填填肚子。”
“這樣啊?要不,要不弟弟就跟着姐姐回去,姐姐給你炒幾樣菜,也算是咱們相識一場,你也能認一認門,以後若是想姐姐了就去姐姐那裡,姐姐給你做好吃的。”聽了白映寒的話,莊紫胭猶豫了一下說道。
白映寒倒是沒跟她客氣,說道:“好啊!一會兒嚐嚐姐姐的手藝,也可以跟着姐姐學學,就怕打擾了姐姐。”
莊紫胭嗔道:“說什麼話呢!其實,姐姐難得遇到一個像你這樣的朋友,只要你什麼時候有空都能去姐姐那裡。”
看着莊紫胭嬌嗔的模樣,白映寒覺得自己的心都變得軟糯糯的了,他覺得她這個樣子很柔媚,很女人,他特別喜歡看她這個樣子。
一陣風吹過,楓葉漫天飛舞着,白映寒伸出手去在空中抓了一片楓葉在手。這片楓葉不是很大,放在手掌心上紅燦燦的,葉面將陽光折射開來,亮堂堂的很是好看。
白映寒用手輕撫着光潔的楓葉,隨後拿起它問莊紫胭道:“你說這片葉子好看嗎?”
莊紫胭微笑道:“嗯,好看。”
白映寒認真的說:“真的嗎?那就送給你了,不過,你也必須找一個跟它一樣好看的楓葉送給我,這是你和我第一天做朋友的禮物。”
莊紫胭看着白映寒滿臉認真的樣子笑了,她小心的接過那片楓葉,用手輕輕撫摸着這片葉子,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方手絹來把它小心的包了起來揣進了懷裡,隨後認真的在地上尋找着,也找了一片很新鮮的楓葉,比白映寒送給她的那片要小一些,用手小心的擦拭了一下遞給他說道:“這片給你,你可一定要小心的收好它,這是妾身給你的禮物。”
“嗯,會的,我會小心的收好它的,姐姐放心好了。”白映寒開心地笑着,他對莊紫胭說:“你知道嗎?今天是我最開心的日子,因爲認識了你這樣一位朋友,你是我第一個朋友,我今天休息,我可不可以在你那裡呆一天呢?我想跟你學彈琴。”
“好啊!只要你願意。不過,你,真的想學琴嗎?”莊紫胭心裡還是有些懷疑,因爲和她相交的男子哪一個不是衝着她的人去的,只要稍微熟悉一點他們本來的面目就顯露了出來。
白映寒沒有聽出莊紫胭的話意來,他很認真的說:“是啊!我其實很小的時候就很羨慕那些會玩樂器的人,只是自己笨怕學不會,如果姐姐願教我,還請姐姐對我耐心一點。”
莊紫胭迎着白映寒的眼睛仔細的看着他,他的眼神清澈,沒有一絲做作,看來他真的是認真的想學琴。此時這樣近的看着他,他的模樣似乎並不難看,而且很是俊俏,若是瘦點只怕會更好看。他的眉宇間還帶着孩子氣,他每一個笑臉都透着純真的模樣。
“姐姐?怎麼啦?爲什麼這麼看着我呢?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看着莊紫胭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白映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爲自己現在很胖,讓他對自己一點自信都沒有。
莊紫胭抿着嘴笑了,笑得那樣溫柔,她說:“以前好像都沒有仔細看過你,今天這麼一看才發現原來你長得還挺好看的。”
白映寒聽了這話頓時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說:“姐姐是說笑的吧!我哪有你說的那樣,其實姐姐才長得好看呢!我真的很羨慕你,要是我也能長得像姐姐這樣,即便是隻有一半也好啊!”
莊紫胭聽了“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就連志誠也跟在身後憋不住笑出了聲。
“真是個傻弟弟,你一個男孩子,要長成妾身這樣,那還是男人嗎?”
白映寒聽她這麼一說倒是醒悟過來,笑道:“我都忘了我是個男人了,要是我和姐姐一樣,是個女孩子就好了,那樣咱們就可以做一對親密無間的好姐妹了。”
莊紫胭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看白映寒,猜不出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說:“咱們還是快些走吧!不要被那幾位大人下山遇到就不好了。”
“是是是,是我太高興了,倒是忘了這些。”
三人走到山腳,一旁樹林裡駛出一輛馬車在路口上停了下來,車簾掀開後覓兒從車裡下來迎着莊紫胭走了過來。
“姑娘,怎麼就你一人?咦,他怎麼會和姑娘在一起?”
莊紫胭看了看一旁樹林裡的那些官府裡的人,低聲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上車再說吧!”
莊紫胭主僕和白映寒在車廂裡坐着,志誠和車伕坐在外面車轅上。莊紫胭把山上發生的事情說了,倒是讓覓兒對白映寒有些另眼相看了,她真的沒有想到白映寒竟然會有這種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