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心裡酸溜溜的,嘴裡嘟喃着:“不就是一片爛樹葉嗎?虧你還寶貝似地。”
白映寒笑道:“在你眼裡它是一片爛樹葉,但在我眼裡它卻是無價之寶呢!所謂禮輕人意重,我那天也送了一片這樣的葉子給她,她也寶貝似的珍藏着。”
含玉嘆道:“映寒哥哥是擔心你娘不答應你們的事情在犯愁吧!”
白映寒搖了搖頭卻笑着說道:“我並沒有擔心這些,不過說了你也不明白,我想我需要時間來調整心態,等我心態調理好了我就會向她表白,畢竟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將來要娶誰不需要別人安排,和自己過一輩子的人應該是自己喜歡的人。”
含玉愣愣地看着白映寒說道:“要是你娘反對怎麼辦?”
“那就說服唄,我的幸福我做主,不需要別人來干涉,娘她再反對她也不會不認我這個兒子吧!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努力去爭取自己的幸福的。”跟含玉說了這一席話後,白映寒也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心情也變得輕鬆了很多。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了一會兒,直到含玉的相公柱兒來把她接走了,白映寒才無形中鬆了口氣,因爲他感到跟含玉說話很吃力,也許是不熟悉的原因,也許是心理年紀相差太遠吧。
白映寒搬回了自己的院子,這讓他娘很納悶,問他時卻說因爲感覺自己長大了不好總這樣跟着娘睡讓外人笑話,所以他想自己一個人睡。沈惜夢聽兒子這樣說也很欣慰,不過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感到有些不習慣,不過兒子畢竟大了這樣子總跟着她睡也不好。
好長時間沒有單獨睡過覺,一個人睡時還是感覺有些害怕,白映寒就央求他娘守在他的牀邊等他睡着了再走。沈惜夢想讓志誠在他房裡陪夜,白映寒卻沒有答應,因爲他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件尷尬的事情,他晚上做夢時夢見自己跟莊紫胭親熱了,第二天醒來發現褲子裡黏黏糊糊的,所以他才提出單獨睡,那天的褲子也是他自己偷偷洗的。
白映寒過年這段時間一直在家裡呆着,雖然心裡很想莊紫胭,可他卻不好意思去見她,因爲他的心態還沒有轉換過來,他還無法接受自己愛上了一個女人,不過卻隔三差五的把志誠派過去幫着她們做些事情。
白映寒幾天都沒有來了莊紫胭心裡很納悶,問志誠時他也說不出原因來,莊紫胭心裡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想着會不會是那天自己的大膽表現嚇到了他,或是讓他反感了。雖然心裡疑團滿腹的,莊紫胭嘴裡也沒有說什麼,整日裡忙着她的刺繡和做衣裳,對於白映寒的心中所想,只有等他來了看情形再說了。
初五這天夜裡,莊紫胭主僕被屋頂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了,接着就聽到有東西落在院子裡的聲音,隨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雖然心裡害怕,卻在好奇心理的驅動下主僕倆很有默契地起了牀,點上燈,兩人隔着門相互通着話,壯着膽一起開了各自的房門掌着燈出來院裡。
院子裡靜悄悄地,要不是剛纔的響動,這裡無疑給人一種平靜無事的感覺。透過微弱的燈光,主僕二人緊緊地挨在一起慢慢朝前挪動着腳步,兩人神情緊張地看着四周。
角落裡的地上有個黑影,不知是什麼。覓兒壯着膽去找了根木棍拿在手上,兩人走到近處才依稀看見那邊地上似乎躺着一個人。
“姑娘,好像是個人。”覓兒輕聲說道。
“嗯,不知是什麼人,他怎麼躺在那一動不動的呀?”
兩人壯着膽子又往前走了兩步,覓兒顫抖着手用木棍戳了戳地上躺着的人,那人沒有動,過了一會兒才隱約聽見那人嘴裡發出一聲低低的**聲。
“姑娘,好像是個女的。”覓兒通過聲音感覺地上的人應該是名女子。
知道是女子,兩人無形中也放鬆了很多。莊紫胭大着膽子掌燈上前纔算看清,地上的人一身黑衣,臉上還蒙着一層黑紗,揭去她面上那層黑紗一張白皙的臉顯露了出來。
“我們一起把她扶進房去吧!”
莊紫胭在覓兒的幫助下小心地把地上的黑衣女子扶進了她的房間。燈光在房間裡顯得亮堂多了,此時她們才發現女子後背上插着一把匕首,匕首有一半都沒入了女子的身體,兩人小心地把她以面朝下的方式放在牀上。
“呀!她受傷了,難怪會昏迷的。”
“姑娘,你說她會不會死呀!再說,她是什麼人咱們也不知道,這樣子把她弄進來會不會招惹出什麼麻煩啊!”看這名女子受傷好像挺嚴重的樣子,覓兒有些害怕了。
“咱們現在還怕麻煩嗎?咱們不是也有麻煩纏在身上嗎?先看看吧!也許還有救呢!你去燒些熱水來。”
莊紫胭倒是很冷靜地樣子,她讓覓兒去準備熱水,自己拿了把剪刀小心地剪開女子背上的衣裳,女子白皙嫩白的肌膚馬上顯露了出來,看着她後背上的傷處莊紫胭還是被震住了,那把匕首深深的插在女子白嫩的肌膚上,莊紫胭知道要幫她治傷首先要拔下這把匕首,可是家裡什麼藥都沒有,這一下可讓她爲了難。
“姑娘......拔刀......”女子突然醒了過來,她警惕地看着房裡的一切,當她看清莊紫胭的模樣後緊繃地身體才鬆懈了下來,她感覺到莊紫胭的爲難,嘴裡就吃力的發出聲音來。
莊紫胭微戚着眉說:“可是,我家裡什麼藥都沒有,我這樣子幫你把刀拔下來你要是死了可怎麼辦?”
女子手動了動卻無力擡起來,只好努力地說道:“我,身上......有藥......”
莊紫胭趕緊伸手在她懷裡一陣掏摸,倒是摸出幾個小瓷瓶出來。
“白色的那個......三粒磨成粉......拔刀後,敷在傷口上......兩粒用熱水化開給我喝下。”說了這會兒話女子似乎很疲憊的樣子,本就蒼白的面色變得更加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