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和黃少爺合夥接了個活,在一個月內要做兩千件軍服呢。”冬靈認爲這件事情不是什麼壞事所以也沒有想要隱瞞。
“什麼?兩千件?這怎麼可能啊?這麼多衣裳他讓誰做呀?”沈惜夢吃驚的說。
冬靈倒好像不怎麼擔心的樣子,反倒安慰道:“夫人,您就放心吧!少爺聰明着呢!他早已把這件事情交代清楚了,應該不會誤事的。”
靜荷道:“你倒說得輕巧,兩千件啦!不是兩三件。少爺從來就沒有做過什麼生意,他哪會做生意呀!”
再說白映寒帶着志誠興沖沖地走在街上,志誠擔心白映寒的身體,說道:“少爺,你這身子剛好一點不要太累了,咱們還是僱一輛車吧!”
白映寒想了想就點頭答應道:“你去吧!我邊走邊等你。”
志誠去僱車了,白映寒放慢了腳步邊走邊左顧右看着,看有沒有什麼新奇的物事,他想跟莊紫胭買一些。轉過一條街,前面有個身影進入白映寒的眼簾。
“咦,那不是張記乾果鋪裡的女孩子嗎?旁邊的那位應該是她娘了,不知她娘倆這是要去哪裡呢?”白映寒自語着,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來,因爲離得遠,他也沒有想要追上前跟張憐翠打招呼。
“誒,幹什麼呢?怎麼又是你呀!”
“呵呵,女俠......您再放我一次,我回去就金盆洗手,從此再不做這行了。”
“還金盆洗手呢!金盆你有嗎?”
張憐翠母女正在一旁賣胭脂水粉的攤上看胭脂水粉,卻不料身後一個賊正在打着她們母女的主意,他剛剛看準了錢袋的位置,手剛剛碰到張憐翠她孃的衣角就被一股大力給拉扯開了,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賊心知不妙,爬起身來就想逃跑,一旁飛過一隻腳來把他踹出了幾米遠。卻原來抓賊的還是那天還白映寒錢袋的姑娘,而那個賊也是那天偷白映寒錢袋的賊。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白映寒遠遠地看到這邊的動靜,他臉上突然露出驚喜來,他趕緊快步跑了過來,跟那抓賊的姑娘打了個招呼:“姑娘,我們又見面了,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女子瞪了白映寒一眼沒好氣的說:“誰跟你有緣啦!油腔滑調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是你!”張憐翠突然看見白映寒,面上滿是興奮,不過她剛說了這句話後就感覺到自己的失態,不由得面上一紅,趕緊低下頭來,一雙手也不知該往哪裡放纔好。
見到張憐翠這個樣子,白映寒笑着跟她點了點頭,說:“你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你,這位是伯母吧!伯母好,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張憐翠的母親叫劉香巧,她見女兒當街主動跟一個陌生男子打招呼很是詫異,不由得仔細打量着白映寒,卻見他長得眉清目秀的,笑起來一口的白牙不由自主的露了出來,看他的年紀應該和自己的女兒差不多大,他斯文有禮的樣子還是博得了劉香巧的好感。
“這小夥子倒是生得蠻俊的,憐兒怎麼認識他的呀?”
張憐翠擡眼看了白映寒一眼有些侷促的低聲說道:“他就是年前來我們店裡買東西時幫女兒忙的那位公子。”
“噢,原來是他呀!只不知他是哪家的公子,可有成親?”白易之到張家提親之事,劉香巧是知道的,只是她並不認識白映寒,所以此時見了白映寒覺得他人品樣貌都很好,不由得有了想要招他爲婿的想法。
“娘!您說什麼呢!”
聽了孃的話,張憐翠面上更紅了,她都不敢看白映寒了。不過此時白映寒也沒有注意她,他一門心思的還在想着怎麼能討好那個抓賊的姑娘呢!
“姑娘若沒有急事在身,可否容在家做東請姑娘吃一頓便飯,也權當在下感謝姑娘上次出手抓賊之恩。”
女子衝着他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囉嗦,本姑娘沒這閒工夫搭理你,你走遠一點。”
女子說話毫不容情,但白映寒卻一點都不生氣,反倒笑道:“受人恩惠當涌泉相報的,若是姑娘沒有時間,可否把住處告訴在下,在下一定備上禮物登門相謝。”
女子正想再呵斥白映寒,卻見劉香巧上前拉了拉白映寒的衣袖道:“小夥子,人家姑娘已經說了不要你謝了,你也不能太迂腐了。”
白映寒正要說話,突聽一女子的聲音叫道:“採紅,你還在磨蹭什麼?”
“哎,這就來了。”那女子趕緊答應一聲,也顧不上再教訓那個小偷了,徑自而去。
“姑娘......”白映寒見採紅就這麼走了趕緊追上兩步剛剛叫了一聲,採紅突然回過身來陰沉着臉看着白映寒,握劍的手也跟着緊了緊,看來她真的想教訓教訓他了。
“採紅,你幹什麼呢!”一女子的聲音在採紅身後傳來。採紅趕緊換上了一副恭謹的態度,回身垂首道:“沒什麼。”
“咦,是你?”
“姑娘認識我?”
原來來人竟是貝靖荷,不過看到白映寒的病好了,貝靖荷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掛上了一抹淡笑。也不知她是不是有什麼急事,也沒顧上和白映寒多說什麼就帶着採紅匆匆離開了。
“姑娘,姑娘!”白映寒追了幾步卻見兩人越離越遠,只好放棄了追趕,心裡卻猶自納悶着,不知對方怎麼會認識自己的,白映寒呆呆的站在那裡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他不知道貝靖荷,他發病那天人已經疼得神情恍惚了,根本就不知道貝靖荷有來過。
張憐翠母女見白映寒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好上前打擾,畢竟跟他不是很熟,張憐翠擔心她娘會在白映寒面前說一些讓她尷尬的話,就拉着她孃的胳膊離開了。
“少爺,少爺,你怎麼在這啊?”志誠僱了輛車一路尋來了。
白映寒嘆息道:“剛纔又看見了那個會功夫的小姑娘,原打算討好她一下,等她高興了求她教我一些功夫的,誰知她理也不理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