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才也涎着臉道:“是啊,是啊,昨天我和有義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你是很有辦法的,對做吃的也很在行,又人緣好,也很招那些女侍衛喜歡,昨天不是有女侍衛給你送吃的嗎?所以我們才......嗯,好香啊!今天吃的什麼呀?”
陳俊才本還不好意思,不過當白映寒揭開扣在上面的碗後一陣肉香飄了滿室,倒是讓陳俊才很是嘴饞,他迫不及待地跳下牀鋪鞋也沒顧上穿就跑到白映寒面前,只見碗麪上堆滿了一塊塊的肉,他趕緊伸手拿了一塊就放進了嘴裡,邊吃邊嘖嘖地讚歎道:“嗯,好吃,是野兔肉吧!映寒,你真好福氣。”
“是嗎,是嗎?我也來一塊。”王有義見陳俊才這幅摸樣也饞的直流口水,他急忙趿着鞋就跑來了,也在白映寒碗裡拿了一塊肉放進了嘴裡。
“嗯,映寒,你小子真行啊!人長得好,人緣也好,性子也好,這又是哪個女侍衛送的呀?我們真可憐,已經都記不清有多久沒嚐到肉味了。”王有義邊吃邊吮着手指上殘留的肉汁,嘴裡也一個勁的誇讚着。
白映寒白了二人一眼,用筷子將碗裡的肉夾了出來放在扣飯的碗裡,自己扒拉着飯走到一旁自己的牀鋪上吃了起來,好在採青給他盛了很多菜,也不擔心被他二人吃光了。
“這麼好的菜,要是再來點酒就好了。”陳俊才因爲沒穿鞋,腳在地上站着比較冷,又擔心被王有義多吃了肉,便拉過一張凳子坐下,把腳踏在凳腿上,有滋有味地吃着碗裡的肉,還不停地嘆息着。
白映寒吃着飯鼻子裡聞到一陣腳臭,不禁皺了皺眉擡眼看了陳俊才一下說道:“俊才,你小子又沒洗腳吧!臭死了!”
陳俊才嘻着臉道:“洗腳幹嘛呀?還要生火燒水,多麻煩呀!這裡又沒有女人在,有義也沒洗呢!這裡就你一人這麼講究,像個娘們似的,每天都洗,也不嫌累得慌。”
白映寒沒好氣地說:“要是有多餘的地方,我纔不和你們擠在一起呢!臭烘烘的,你不洗腳,被子也是臭的,一進門就只聞到一陣臭味,你們也受得了?”說着白映寒端着碗出了帳篷到一旁角落裡的木樁上坐下,安安靜靜地把飯吃了,又去洗了碗,再燒熱水擦洗身子,把換下來的衣裳也洗了,一切做完回到帳篷裡王有義和陳俊才已經睡着了,帳篷裡迴盪着兩人一起一伏的鼾聲,白映寒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自己的牀鋪邊脫衣睡下了。
第二天下起了雨,營地裡的侍衛們也得到了老天安排的休息日,不用訓練了,大家各自找着消遣的事情在做。臨到午飯時,白映寒正打算去生火做飯卻被劉紅梅派來的女侍叫走了。
還沒走到山谷大營地就見貝靖荷打着一把傘站在山口,女侍上前恭敬的給貝靖荷行了禮:“貝大人。”
貝靖荷面帶微笑的對這名女侍說:“嗯,你先去,我有些事情要跟白侍衛說一下。”
“是。”那名女士不敢怠慢應了一聲就獨自離開了。
“貝兒,有什麼事啊?”這是貝靖荷這一個多月來第一次這樣沒有原則的和他見面,白映寒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唉!”貝靖荷嘆息一聲把手裡的傘遞給白映寒,讓他拿着兩人慢慢拐進了一旁山林裡。
走出很遠了,白映寒停下腳步他伸手拉住貝靖荷很疑惑的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貝靖荷轉身面對着白映寒看着他好久才說道:“那劉紅梅對你是真的上了心了,不管我怎麼說她都堅持要我幫着牽線,這會兒叫你去就是想當面對你說這件事情,她這個人心胸狹窄,比葉佩蓉更加難纏,我怕你應付不了她,還會因爲這件事情惹出禍事來,所以提前來跟你商量對策。”
白映寒聽了笑道:“就這件事情啊!瞧你擔心的,我若是不答應,我就不信她一個女人家還能不要顏面對我死纏亂打。”
貝靖荷有些着急的說:“我和她畢竟是同僚,若是把臉撕破了以後也不好相見啊!再說,得罪了她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我在想在這件事情上咱們能不能不要把話說得太明,給她留一點尊嚴......”
白映寒道:“像這樣的事情若是無意就要直接了斷,不能拖泥帶水的讓人有遐想的空間,那樣對她對我都沒有好處,與其讓她之後受到傷害,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給她機會。這件事情既然你不好說,就讓我來說,讓我來做這個惡人。”
“相公......”貝靖荷眼裡滿帶憂色。
白映寒伸手把她拉進懷裡,柔聲安慰道:“不用擔心,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情的,好了,咱們回去吧!不要惹人懷疑。”
劉紅梅的房間裡已經擺好了一桌豐盛的酒席,她爲了今天和白映寒表明態度着實用了很多心思。
“大人。”那名女侍進來複命了。
“人呢?”看着女侍身後空無一人,劉紅梅很是詫異。
女侍道:“白侍衛被貝大人叫去了。”
“喔。”劉紅梅倒是沒有多想什麼,心裡反而還有些竊喜,她以爲貝靖荷是幫她做紅娘去了。
又靜靜地等了好一會兒終於看見白映寒和貝靖荷兩人朝這邊走來了,劉紅梅有些興奮地跑到門前迎接着二人。
“姐姐,你來了。”
看着劉紅梅滿臉欣喜的模樣,貝靖荷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忍不住看了身旁幫着打傘的相公,面上還是極力堆起微笑來,說道:“讓妹妹久等了。”
“劉大人。”白映寒面無表情的跟劉紅梅見禮。
看着白映寒,劉紅梅打心底裡高興,這個男人真的是越看越喜歡了。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劉紅梅忙不迭的把二人讓進了屋。
“坐,坐吧!”
貝靖荷看了白映寒一眼,對着劉紅梅點了點頭在桌邊坐了下來,白映寒卻被讓到了上首的位置,但他並沒有在上首坐下,而是返身回到貝靖荷身邊挨着貝靖荷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