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寒看了貝靖荷一眼伸手接過藥丸就着水吞了下去,這才笑道:“姐姐,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貝靖荷瞪了他一眼道:“誰說我擔心了?”
白映寒嬉笑着說:“是是,姐姐是關心,不是擔心。”
貝靖荷睨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卻嘆了口氣。
“姐姐是在擔心這位姑娘吧!”
貝靖荷沒好氣地說:“就你事多,他們幾個看來是這裡的地頭蛇,這件事情想來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消停的。”
“公子......”尹少芬聽了貝靖荷的話有些爲自己的安危擔心起來,不禁向白映寒露出求救的神色來。
白映寒安慰她道:“不用擔心,實在不行咱們就連夜離開這裡,再不然,咱們去衙門裡告狀去。”
貝靖荷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由我來處理吧!你們也不要多想了,時候也不早了,都休息吧!”
“姐姐,他們走的時候可是說了還會再來的。”
“我已經說了,這件事由我來處理,你們把你家少爺扶到牀上去躺着,順便弄些水來給他擦一擦身子。”貝靖荷戚着眉心裡盤算着呆會兒該怎樣處理這件事情。
白映寒見貝靖荷一直陰沉着臉,他也不敢再說什麼了,最後看了看尹少芬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姐姐,這尹姑娘......”
“你們去找塊木板來給這姑娘在這房裡搭一張牀,今晚就暫時這樣吧!等明天我派人送她回家去。”
“知道了。”對於這位貝姑娘說的話,劉家兄弟二人可不敢怠慢,不是因爲她是少爺的師父,而是因爲她不說話往那一站就讓人感覺有些害怕。
房間收拾好了,臨時的牀鋪也搭好了,幸好是夏天也不需要什麼被褥。白映寒也在他們的伺候下擦洗了身子躺下了,只是渾身的傷痛讓他格外不舒服,特別是胸口處,雖已經吃了藥,疼痛也沒有稍減分毫,白映寒憋着氣盡量忍耐着,呼吸也是緩緩的。
“怎麼?不舒服嗎?”
白映寒可不敢在貝靖荷面前顯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他咬了咬牙說道:“沒事,我忍得住。”
“對不起,都是因爲我。”尹少芬低着頭坐在椅子上攪動着手指有些不安起來。
貝靖荷慢慢走到牀邊看着白映寒因爲極力忍耐疼痛,額上已經滿是冷汗了,她不由得又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來幫他擦拭着額上的汗珠,嘴裡說道:“你這樣子若是被妹妹瞧見了,不知又會心疼成什麼樣子呢!”
白映寒沒有說話,此刻莊紫胭的樣子已經在他腦海裡浮現了出來,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溫柔,她似火的熱情都在不停地攪動着他看似平靜的心。他很想她,他真的希望現在就躺在她溫軟芬香的懷抱裡,盡情的**,盡情的跟她撒嬌,看着她圍着自己不停地忙這忙那。兩行清淚滴落在枕頭上,白映寒閉上眼不敢再想下去了。
“唉,都多大了,還哭鼻子,也不怕被人笑話。”
“我沒哭,我只是想她了嘛!”白映寒想澄清自己不是因爲疼痛,可是淚水此時卻似斷線的珠子不停地掉落。
“哭吧!哭出來也許就會舒服一些,我去給你拿些藥酒來。”貝靖荷說着轉身出了房門往她自己的客房去了。
尹少芬見貝靖荷出去了趕緊起身走到白映寒牀邊小心地問:“公子是很難受嗎?”
白映寒伸手抹去臉上的淚,長吸一口氣再慢慢吐出,調理了一下心情說道:“不是,我是因爲太想家人了,才......你去休息吧!時候也不早了,不用管我的。”
“公子,你爲了救我被他們打成這樣了,我能安心的睡覺嗎?”
白映寒勉強笑道:“沒關係,一點點的皮肉傷,很快就會好的,你以後不要叫我公子了,聽着怪不習慣的,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我叫白映寒,要不,叫我白大哥也行。”
尹少芬在牀邊坐下道:“那我就叫你白大哥吧!白大哥,剛纔那位姑娘是誰呀?”
白映寒笑道:“她是我師父,她很厲害的,剛纔你也看見了,有她在,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尹少芬擔心的說:“你師父好像有些不高興,她是怪你救了我嗎?”
白映寒安慰道:“怎麼會,我師父人很好的,你不要看她好像總板着一張臉,其實她心裡卻不是這樣的,板臉是想別人害怕,不敢不聽她的話。”
“少爺,衣裳已經洗好了,晾着了。”劉振忠兄弟倆從外面進來了。
尹少芬趕緊站起身來讓到了一旁,面上沒來由的羞紅了一片。
白映寒點了點頭說:“時候也不早了,你們還是去休息吧!”
劉振忠擔心的說:“我們哪裡能睡着啊!我們就守在這裡吧!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們多少還能幫點忙呢!”
“是啊是啊!少爺傷得不輕,也需要人伺候,我和哥哥今晚就在少爺房裡守着吧!”
白映寒卻說:“我也不管了,你們看着辦吧!我有些累了,想要睡一覺。”
劉振忠道:“少爺,你只管休息,這裡有我們呢!我們保證會保護好這位姑娘的。”
貝靖荷拿了藥酒進來,見劉氏兄弟倆都在就順手把藥瓶遞給了哥哥劉振忠,說:“用這個給白兄弟揉揉吧!”
“誒。”
兄弟倆一個爬上牀坐在牀裡面,一個坐在牀沿上都往手裡倒了些藥酒就往白映寒身上的淤青處揉了下去。
白映寒呲着牙叫道:“啊!輕點,疼。”
劉振忠趕緊應道:“好,好,輕點。”手下也跟着放緩了動作和力度。
貝靖荷坐在窗邊看着外面頭也不回的說:“誰說要輕點?不用力淤血怎麼能擀散呢?用力點。”
“是。”
“啊!疼,疼,輕,輕點,啊......”
“真不像個男人,這點疼都忍不住。”
貝靖荷淡淡的聲音傳來,白映寒只好咬着牙忍着疼痛不再發出聲音來,他可不能讓貝靖荷看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