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安搖着頭說:“不行,這個時候正是來客人的時候,櫃檯上離不得人,還是易之兄賠少爺吃吧!我待會兒再吃。”
白易之點着頭,他倒是沒有推脫,於是對白映寒說:“少爺先到樓上等着,我去廚房說一聲就來。”
白映寒答應一聲帶着志誠就上了樓,剛剛走到樓梯的中間拐角的位置,忽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上下來了,等到白映寒擡起頭來看時,眼前一花一陣香風撲鼻而來,接着就有個溫軟的身體撞進了他的懷裡,好在他身子結實一隻腳往後退了一步後就撐住了向後倒的身子。
懷裡明顯是名年輕的女子,只聽這姑娘一聲輕呼趕緊退後了一步站穩身子,兩人同時叫道:“是你!?”
原來這姑娘就是剛剛和白映寒分手不久的莊紫胭,不過看她形色匆匆地樣子也來不及和白映寒說什麼就擦身下了樓,她身後跟着那名叫覓兒的婢女,覓兒也只是好奇的看了白映寒主僕一眼就行色匆匆地跟着自家姑娘下樓而去。
莊紫胭主僕剛走,樓上就又傳來了急匆匆地腳步聲,一個男人的聲音氣急敗壞地叫道:“紫胭姑娘,你不能走,你還沒有答應我的事情呢!”
男人的話音剛落人就到了白映寒的面前,白映寒本可以讓開等他過去的,但心裡一動做出讓路的樣子卻一下攔住了男子的去路,接着面上顯出歉意來又往一旁讓去,兩人讓來讓去幾個來回下竟沒能給對方讓出一個道來。那男人急了一把推開白映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他的表情真的是很想教訓一下白映寒,也許是因爲有急事在身也沒顧上和白映寒糾纏就急急忙忙地下樓而去。
“少爺,你沒事吧!”志誠有些擔心的看着白映寒,他猜想着剛纔自家少爺絕對是故意的。
“沒事啊?”看着志誠眼裡的擔憂白映寒倒是有些詫異起來。
“幸好少爺剛纔的動作不是很明顯,要不然真的會得罪剛纔那個人。”志誠用手拍着胸脯,好像還有些後怕的樣子。
白映寒好奇地問道:“剛纔那人是誰呀?”
志誠道:“那位可是本城的知府於大人呢!”
白映寒聽了直翻白眼,道:“知府怎麼啦,我又沒有犯法,他能拿我怎麼樣?”
志誠有些緊張地說道:“少爺可千萬不能這樣想,知府大人是我們這裡最大的官,王法可是由他說了算,除非你上面有更厲害的人,他纔不敢動你。”
聽了志誠的話,白映寒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可是古代版的黑社會呀,更狠。白映寒心想:“只是不知道那位知府大人急匆匆地追趕紫胭要幹什麼?”
白映寒和志誠在樓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剛剛坐下,就聽到樓梯裡有急促地腳步聲上了樓,來人卻是剛纔追趕莊紫胭的那位於知府。這位於大人一衝上樓眼睛就四下看着,好像在找什麼人似的,當他的眼神掃到白映寒時就面帶陰厲的走了過去。
“你剛纔是故意的!”於大人一上來就伸手抓住了白映寒的衣襟,幸好白映寒的身子還算笨重,不然憑着他這麼用力的程度真的會把白映寒拎起來,不過還是把白映寒的身子拉到了他的身前。
“大人息怒,我家少爺不是故意的。”志誠見勢不妙趕緊上前行禮哀求着。
白映寒在心裡暗歎一聲:“人在江湖走怎能不低頭啊!”
“小人是無意的,要是故意的,小的只要直接攔住大人就行了,那位姑娘也就不會被大人追上了呀!”白映寒是故意的,他明知道這位於大人根本就沒有追上莊紫胭。
“哼!我追到門口就看不見紫胭的人影了。”於大人沒好氣的說,因爲白映寒的身子實在太重了,他感到手腕很吃力不得不鬆開了白映寒的衣襟,但面色還是陰沉的看着他。
“什麼?剛纔那姑娘就是紫胭嗎?您怎麼不早說呀!小人可是和人打過賭要一親紫胭姑娘的芳澤呢!”
說着白映寒就作出很着急要追出去的樣子,卻被那於大人一下拉住了手臂給按在了椅子上,盯着白映寒看了好久似乎有些相信了,因爲莊紫胭是聞名洛州城的花魁,平常人想要得她垂青可是千難萬難的,就憑白映寒這身段要想入莊紫胭的眼更加難。
“怎麼回事?”白易之到廚房裡安排了少爺的菜,剛上樓就看見這位於大人氣勢洶洶地對着自家少爺,可把白易之嚇了一跳,這位可是得罪不起的主啊!剛纔他就是親自在這位所處的雅室裡上菜擺酒的,後來酒菜上完了因爲怕礙了他和那位莊紫胭姑娘說話,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來。
“沒什麼!今天被這小子壞了我的事,不過看在他是無意的份上暫且饒了他。”於大人面上的陰厲消失了不少,但語氣裡還有些許不高興地成分。
白易之愣了一下,不過他倒是在這世俗間摸爬滾打了好多年人也相當的圓滑,見這位於大人好像沒有怎麼計較的樣子,趕緊陪着笑道:“是本店招呼不周,讓於大人受累了,小的這就去吩咐再給於大人上些好酒好菜,算是給於大人賠罪了。”
“哼!不用了,本大人今天沒有這個心情了,下次再說吧!”
白易之哈着腰把那位於大人送下樓去了。
直到看不見那位於知府的身影后,志誠和白映寒才鬆了一口氣。
“少爺,剛纔真的是嚇死我了,要是惹怒了剛纔那位真的是要出大事情的。”
“唉,這世道怎麼會是這樣啊!”想到剛纔自己無意所爲差點就鬧出大亂子來,白映寒還是有些後怕,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可不能這樣亂出頭了,畢竟是自己的小命比什麼都重要。
白易之上樓來了,看了自家少爺一眼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道:“少爺啊!以後可不能再做這樣的事情了,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叫夫人怎麼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