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下午兩點多坐上長途車,到快五點的時候才了中原市汽車北站。
他從車上下來,不由得一怔,他沒想到,河西省作協主席張翼竟然跟劉澤來一塊來接他,就笑眯眯的就站在大巴車旁。
“呀!張主席,您怎麼來了?”肖飛說道。
“哈哈!我怎麼就不能來呢?肖飛,這幾天我可真是望眼欲穿啊!唯恐你過不來呢!看不到你本人出現,我不放心哪!”張翼大笑着伸手過來主動和他握手。
“我給張主席打電話,張主席聽說你下午要過來,馬上表示,他下午也沒事,要和我一塊過來,我說,天冷了,你一個作協大主席,犯不着過來吹冷風受罪,他還偏不聽,我也沒辦法啊!”一旁,劉澤來一攤兩手,說道。
“那謝謝主席的禮賢下士了。”肖飛笑道。
“又給我戴高帽!好了,走吧,也甭在這裡風流涕淌了,回去先把住處安排下。”張翼用手指點了點肖飛,搖着頭笑着說。
這次,是劉澤來親自開車過來的。
翰墨化已經買了輛桑塔納2000。這車是95年4月纔出來的,現在正賣得火爆,17、8萬一輛,可真算不得便宜,就是這樣,想買也要排隊等待的。
劉澤來的駕照也剛拿到手沒多久,屬於剛會開的那類人,開着車上都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澤來兄,我的駕照也辦下來了吧?”肖飛問
劉澤來便遞給他一個小本本:“喏,這不是嗎,你也算是有駕照的人了,以後也可以練練車,爭取能儘快上。”
這年代,想要駕照,十分的簡單,有門的話。可以託人用錢直接買出來,壓根不必考試。
肖飛將這黑皮小本接過來,翻開看了一眼,上頭有自己的照片。駕照的類型是c照。
他笑着道:“澤來兄,這次就讓我試試開如何?”
“啊?!”劉澤來一驚,“肖飛,你之前過開車?”
肖飛點點頭:“是的,我在我們那裡開過幾次拖拉機。我覺得原理應該是一樣的吧?”肖飛故意跟劉澤來開玩笑。
前世,肖飛可是開過六七年的車,也算得老司機一枚了。
但這時候,按照他的履歷,他的確是不應該接觸過汽車駕駛。
“開拖拉機跟開小車完全是不同的感覺,好不好?今兒我算是上了賊船了,你說你們,一個纔剛會開車,讓我坐在車裡心驚肉跳,一個剛拿到照。居然也搖搖欲試,想直接上試試,我心臟病都給你們嚇出來了。”張翼在旁大聲地抗議着。
他有點後悔,應該自己帶輛車過來,而不是坐劉澤來的車。
“張主席說得對,拖拉機跟轎車的原理雖然是差不多的,但是,因爲轎車的密封性還有速要快得多,那駕駛的感覺絕對是不一樣的,肖飛。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別出了事故,那就麻煩了。”劉澤來也說道。
純新人開車,那簡直就如放虎歸山一樣。
真要出了事故。那都是大事故,誰也承受不起那個後果的。
肖飛一看,兩人都反對,也只好放棄摸摸車熟悉一下駕駛技能的想法。
肖飛就坐了副駕駛的位置,而張翼則坐在後排。
劉澤來開車。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苑賓館。
這賓館在河西省院的大院裡,算是院的產。也能給院帶來一些收益。
從汽車北站到省院,大概有七八公里的樣。
其中,要過一個地下涵洞。
這時,已經是晚上五點來鍾了,上車流明顯增多了不少。
當然,跟後世相比,那還是差得遠遠。
這涵洞隧道有十多米長,上頭就是鐵道,而出了涵洞,僅僅十多米的樣,就是黃河,這是條大,紅綠燈時間挺長的。
就這麼,無巧不巧的,劉澤來開着車停在了半坡上。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肖飛看見,劉澤來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新手上,最怕的就是半坡起步。
看來,劉澤來也不例外。
一個紅燈等了四十來秒的樣,前面的車開始走了,劉澤來也掛檔想要起步。
這時,麻煩出現了,他幾次番的嘗試,一起步就溜車,要不就直接把車給憋滅了。把後面車給急的呀,直按喇叭,喇叭聲此起彼伏。
“靠!這可咋辦?動不了了。”劉澤來急壞了。
張翼在車後面坐着,也是膽戰心驚,說:“實在不行,你先掛手剎,踩住剎車,我下車去請後面車上的師傅幫幫忙吧。”
他們說話的當兒,排在他們這輛車後面的車都一輛接一輛的繞過他們的車,揚長而去了。
肖飛看看一籌莫展的劉澤來,笑道:“澤來兄,讓我試試吧,我可是有過兩年的拖拉機駕駛經驗啊,像這種半坡起步的情景經歷過好多次了。”
“啊?真的嗎?”劉澤來抹一把額頭的汗水。
這麼冷的天,他竟然急出了一頭的汗。
張翼在後頭說:“肖飛,等我下了車,你試一試,看能不能開到坡上去吧。”
看來,這老兄是真的很顧惜自己的生命。
劉澤來這時也真沒法了,只好答應肖飛試試看。
張翼跟劉澤來下了車,肖飛坐到駕駛位上,他熟練地踩住剎車,鬆手剎,踩着離合掛上了一檔。
恰到好處地鬆了下離合,鬆開了剎車,右腳踩上了油門,輕輕一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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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塔納2000像頭躬身耕地的牛一般往前穩穩地竄了出去。
“啊!肖飛開得好像還可以啊?”張翼說道。
劉澤來張張嘴,他也很驚訝於肖飛第一次開車的表現,居然能輕輕鬆鬆地將車開到了平上去。
兩人一溜小跑,追到坡上,上了車,張翼氣喘吁吁地對肖飛道:“不錯,不錯,開得挺穩當的,現在我相信了,能開好拖拉機,看來開轎車也是能快速上手的。肖飛,不如接下來這段你來開吧,讓澤來給你指。”
肖飛就這麼一穩穩當當開着車,保持在時速50碼的樣,到了省院的院裡。
“厲害了,第一次開車就能開得這麼好。”張翼下了車向肖飛豎起大拇指。
劉澤來則乾脆地說:“肖飛,你在中原市這幾天,這輛車就歸你開了,我終於解脫了,不用再硬着頭皮開車上的感覺真好啊。”
肖飛笑了笑:“乾脆招一名司機好了,不用這麼爲難自己。”
“招什麼司機啊!咱們公司那辦公室已經坐不下了。招了人都沒地方擺去。”劉澤來苦笑了一下道。
“我不是電話裡跟你說過嗎?中原市經濟技術開發區不是最近招商情況一直不好嗎?我覺得咱們應該抓住這個機會,看能不能拿下其中的一個廠區,這樣辦印刷廠的地方也有了。”肖飛道。
“我去看了,這兩天一直在跟經開區管委會的人在談,我覺得明天的研討會結束後,後天你跟我一塊跟他們談一談吧,拍板的事情還是得你來。”劉澤來說道。
“也行。”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跟在張翼後面向着苑賓館的大堂走去。
進到大堂之中,肖飛見這裡人挺多的,有不少人都在辦理入住手續,大堂裡擺着個海報招貼,上面寫着:肖飛作研討會入住報名處。
看來,也有不少應邀而來的作家、評論家選擇在今天下午過來。
張翼看了看大廳裡的人,臉色就變得非常不好,來到肖飛面前小聲說:“情況有變化了,這次來的人,有好多都是對你的作持批評意見的作家和批評家,看來,元嚴峻報給我的名單並不真實。”
肖飛聽了,不由一愣。
難道元嚴峻還不死心,這次又要玩什麼妖蛾嗎?肖飛知道,這次的研討會說是省作協主辦,其實具體的籌備還是院在做。
元嚴峻如果想要做什麼小動作,張翼還真就束手無策。肖飛清晰記得,前世的時候,後來張翼幾乎被元嚴峻給完全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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