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求大大們訂閱、賞賜幾張月票、推薦票吧,月底了啊。
11月8日上午,第一屆新概念作文大賽複賽在《萌芽》雜誌附近的一所小學借用了幾間教室舉行。
這屆新概念參加者共有兩萬多人,通過預賽審覈,進入複賽的102人,實際到場參加複賽者94人。
兩百個人裡挑出一個。
這個比例比高考還要低得多。
前世的時候,第一屆新概念作文大賽參賽者不過四千多人的樣子。
之所以這一世的第一屆新概念作文大賽能有這麼多人蔘加,是跟前期更具轟動性的炒作不無關係的。
圍繞肖飛這一最年輕的新概念作文大賽評委,媒體翻來覆去炒作了半個月之久,全國重要的媒體刊發的新聞多達五六百篇。
而且不止是報紙媒體,國內電視臺也多有報道。
因爲宣傳得充分,參與者激增也是很正常的。
肖飛身爲評委,自然是不需要前往復賽的現場的。
不過,他還是第一時間就拿到了複賽的作文題目,這個題目是“一個行爲藝術”,跟前世完全相同。
行爲藝術在這個時候算得是一種新鮮的藝術形式。
它誕生於20世紀中葉的法國,80年代初,隨着我國的改革開放而進入國內,並開始迅速發展起來。
肖飛本人對行爲藝術是沒什麼好感的。
這種藝術形式有很多都很暴力很血腥很低俗,充斥着眼球效應,給肖飛的感覺,很大一部分的行爲藝術家,他們就是爲了譁衆取寵。
肖飛還記得,曾有一個國內的行爲藝術家當衆讓一個外科醫生切開自己兩肩的皮肉,將兩束草給種到了自己的肉裡面去。
只要想一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他完全看不透,這個名爲《種草》的行爲藝術有什麼樣的高深內涵。這是要表示人應該和諧融入自然嗎?
觀賞這樣的行爲藝術的人,誰會去思考這種行爲背後的藝術蘊意呢?看到的。只是血淋淋的自殘罷了。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的行爲藝術都是這樣的血腥暴力,也有一部分的行爲藝術是有着其積極意義的。
例如,一些環境保護者的行爲藝術。一些動物保護者的行爲藝術,一些人權主義者對社會的反思式的行爲藝術,一些富含人生哲理的對生命進行剖析的行爲藝術,都算得是比較好的行爲藝術。
這個作文題目,只看其題目。就知,這是要讓參賽者寫一個關於行爲藝術的小品文。
參賽者可以自己設計一個新穎的行爲藝術的創意去將之在文章中加以演繹。
參賽者還可對某個行爲藝術進行深度的批判。
總之,只要合理,只要有創新,只要能讓評委眼前一亮,那這樣的文章就是好文章了。
上午複賽。
下午一衆評委就開始聚集在賓館的大會議室裡開始評閱卷子了。
因爲複賽的卷子要少上很多,而複賽的評委人數較多,批閱參賽文章的過程就顯得悠哉悠哉,並不緊張。
根據肖飛的提議,複賽評委會羣策羣力制訂出了明確的評判文章優劣的標準。標準制訂得好,就少了很多的爭議。
一篇文章,原則上要由三個評委評閱,最後給出一個恰當的分數。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所有的複賽文章已經差不多全部批完了,名次也最終要確定下來。也就在這時,一個評委叫喊了起來:“呀!b組的一個原來擬定爲第一名的參賽者怎麼沒有過來複賽呢?”
“哪個沒過來複賽?”《萌芽》編輯部的一個工作人員連忙問道。
“韓涵,我記得,他的兩篇初賽文章是相當棒的,他還是魔都本地的人。按理說不該缺席複賽的吧?”那評委又說道。
“原來是韓涵呀,這個我有印象的,他的那兩篇初賽的文章我也看過,寫得真的挺好的。”戴侯英這時說道。
肖飛在旁沒說話。卻是搖了搖頭。
第一屆新概念作文大賽雖然從籌備到舉辦,到最後的複賽什麼的,工作做得都還算細緻,但畢竟經驗不夠豐富,疏漏什麼的總是難免的。
歷史的慣性再次的發揮了它巨大的威力啊。
這個問題被反映到《萌芽》編輯部趙主編那裡後,趙主編馬上讓人去了解情況。韓涵在自己參加初賽的文章後面寫的有家裡的電話號碼。
電話打通,趙主編這才發現,自己這邊竟然是忘了通知韓涵過來參加複賽了。
這可怎麼辦?
評委們又是一陣的討論。
有的認爲,既然錯過了複賽,那就將錯就錯好了,如果讓韓涵過來複賽,那對別的選手不公平的。
但也有的認爲,是編輯部的過錯,忘了通知人家過來複試,而過錯的後果卻要選手來承擔,這更加的不公平。
討論到最後,葉兆言認爲,既然本屆大賽基本是按照初賽的文章來評獎,那麼,韓涵的獲獎其實已經算得是之前就確定了的。他建議,還是把韓涵叫過來,單獨複試一下,如果表現得好,那就繼續把這個一等獎頒發給他就好了。
評委舉手表決。
肖飛也投了贊成票。
最終決定下來,給韓涵家裡打電話,讓韓涵次日的上午過來單獨複試。
對韓涵的複試由誰來負責呢?
“這事就由肖飛來負責吧,他年輕,責任心也強,跟韓涵這樣的孩子估計交集也更多一些。”葉兆言提議。
“我看可以。”戴侯英表示贊同。
“那就這麼定了吧。”蒙老說。
就這麼着,肖飛被賦予了複試韓涵的職責。這讓他挺感到意外的。不過,他對自己的這份職責也很有興致。
他在想,15歲的正太韓涵會是個什麼樣子呢?
叛逆、高傲、中二?還是在這些包裝之下的焦慮、困惑?
且說,韓涵是在8日這天通過看電視才知道,今天是新概念作文大賽舉行復賽的日子。
他看了新聞之後就很是煩悶。
他看到這項賽事的啓事之後,是下了很大勁兒去準備參賽文章的,他寄去《萌芽》編輯部的兩篇文章是他精心寫作出來的,他覺得還是非常滿意的。
怎麼就連複賽都沒能入圍呢?
韓涵在反思着自我。
這一天是週六,本來他是跟同學約好一塊去打球的,但看到這個新聞之後,他完全沒了出去打球的興趣,一個人將自己悶在房間裡,生悶氣。
韓涵這時候才知道,通過初賽的人,會提前收到《萌芽》編輯部的複賽邀請。
自己沒有收到複賽邀請,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已經在這項賽事上失敗。
真是傷心啊。
15歲的韓涵,其文學才華已經開始嶄露,連續發表過多篇作品了。他在文學上的抱負還是不小的。
他是個自視甚高,心高氣傲的孩子。
他有點受不了這樣的失敗打擊。
在韓涵將自己關在房間的過程裡,其父母幾次敲門想要進來安慰他,都被他給拒絕掉了。
他就是抑制不住自己的莫名憤怒,覺得這個世界對自己滿滿的都是惡意。
到傍晚時分,父親再次的敲門。
“爸,別煩我了好不,放心!你兒子不會去尋短見的,我只是想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好不好?”
韓涵在房間裡暴躁地喊着。
“孩子,我是來告訴你一個消息的,剛纔《萌芽》編輯部往咱們家打電話了,他們說,你的作品之前已經通過初賽了,成績還相當好,他們只是在通知複賽的時候,把你給疏漏了過去,他們現在通知你,明天上午8點半去接受爲你一個人單獨舉行的複賽。”
韓父在外面說道。
聽到父親的話,韓涵霍然從牀上坐起了身。
“爸,真的?”
“當然是真的!電話我剛纔錄了音,你出來聽聽吧!”韓父笑着說道。
韓涵這時覺得,恰如一縷陽光一下照進自己陰暗的心房,他整個的人都突然變得明朗了起來。
他從房間裡出來,看見父親站在門外,他看見父親髮際已經有了銀白的髮絲,不由得鼻子就是一酸。
“爸,對不起,剛我不該吼你。”韓涵說。
“孩子,你剛纔的心情,爸爸理解。”韓父拍了拍兒子的肩。
這一天,對於韓涵來說,人生就如同過山車一般,一下到了谷底,一下又衝上了巔峰。
他聽到了《萌芽》編輯部的來電錄音,終於,他的心安靜了下來。
“孩子,我聽說,複試只是走個過場,起關鍵作用的,還是之前你寄過去的兩篇初賽的文章,但是,複賽也不能輕視啊,複賽是現場出題,不能提前準備的,明天到了現場不要着急,還是要認真去寫,盡力寫得精彩一些,要深思熟慮,寫出新穎的角度來。”韓父叮囑着韓涵。
“嗯!爸,我知道了。”
韓涵很認真地點頭,他暗自握了握拳頭,明天的複賽,他一定要征服評委的心,一定要在這次的作文大賽中殺出一條血路來。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在這個世界出人頭地,那就只有靠手中這一支鋒利的筆,並無其他捷徑!
次日,韓涵起了個大早,在父親的陪同下,他乘坐公交前往市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