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後堂,才一進門,蔡瑁就急吼吼的說道。
“侯爺,爲啥要同意讓那人去打武昌的頭陣?”
“我總覺得那傢伙不安好心。”
曹懷陽笑着飲下茶水,又讓蔡瑁坐下。
“不必擔心,即便他真的不安好心。”
“那也無妨,左右現在才稍微展露頭角,他也不會出什麼差池。”
“而且爲了不讓我等對他升起懷疑的心思,必定會認真的去功伐武昌。”
“且一定要勝利才行。”
“如此,對本侯來說,豈不是美事一件。”
曹懷陽淡然的說着。
這些人就算有問題,也不會現在就發難的,因爲還沒到關鍵時刻。
“侯爺高明啊!”
蔡瑁這才反應過來,小眼神就亮了幾分。
典韋不屑的瞅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蔡將軍這樣的謀略以往是如何勝任荊州軍的。
有些不可思議啊!
曹懷陽卻不理會他的馬屁,看向典韋。
“老韋,青州軍那邊還需要你去囑咐一下他們,別露出馬腳來。”
“同時,也要小心謹慎一些,注意安全,彆着了道。”
曹懷陽囑咐的說道。
“好的。”
典韋應下後便直接去找青州軍了。
青州軍的人與老韋是老相識了,彼此間也沒什麼陌生感。
他們雖然聽說了典韋在許都發生的事情,但也沒放在心上。
反正他們是不認識什麼典韋將軍的,只認識老韋,也就沒人更換過什麼態度對他。
“老韋,你來了。”
青州軍的一名將領熱絡的招呼他。
因爲平時典韋也會常來青州軍這邊,一方面是幫着訓練兵士,一方面也是與熟識的兄弟們喝酒。
“嗯,走,進屋裡說去。”
典韋把着那人的肩頭就進了屋內。
等進去後,典韋就將曹懷陽說的話轉告給了他。
“放心,這事兒我已經囑咐很多遍了,不會出錯的。”
“那就好。另外,侯爺也讓你們機警一些,彆着了人家的道。”
典韋又拍了下對方肩頭。
“明白。”
“老韋,你上回那一招究竟是怎麼使出來的?”
“要不再教教我唄。”
這人又說道,他已經練了好幾天了,也沒掌握住其中精髓。
今日可算是逮着人了,自然是要好好的請教一番。
“行啊。”
典韋也不藏私,直接就應下了。
蔡瑁也被將領叫走了,於是後堂便只剩下曹懷陽一個人了。
他攤開地圖,研究了起來。
武昌屯兵,有點意思。
此地並不是什麼要塞位置,完全沒必要派重兵把守。
看來文章可不在武昌了。
隨後,他修書一封,飛鴿傳書給了荊州的夏侯惇。
夏侯惇收着信,看了後,還有些遲疑。
“夏侯將軍,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般凝重。”
許褚一進來就看見夏侯惇看着桌案上的書信,臉色沉凝。
“是侯爺的來信。”
夏侯惇開口說道,臉色依舊很嚴肅。
“侯爺的來信?快讓我看看。”
許褚立即走過去,抓起桌上的帛布看了起來。
“讓你去長沙郡?”
“侯爺爲何要這麼做如此安排?”
許褚也是頗爲不解,他將帛布放到桌上,一屁股坐到側面。
“我也不知道啊。”
“侯爺也沒明說是怎麼回事。”
夏侯惇一副想不明白的表情。
現如今曹懷陽在前線功伐,荊州後方地帶是很安全的,爲何要派他鎮守長沙郡。
實在想不明白啊!
“我覺得侯爺這麼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還是早作準備,直接去長沙郡吧。”
許褚直接說道,反正是要遵命而行的,管他那麼多做什麼。
“嗯,好,我這便去安排。”
夏侯惇說着,便去安排相關事宜了。
而明兒和玉兒也挺熟了夏侯惇要前往長沙郡的事情。
“姐姐,不如我們也跟着夏侯將軍去趟長沙郡吧。”
“我們都很久沒去看望母親了。”
“反正侯爺現在也不在荊州,我們正好可以趁此機會。”
“在長沙郡多住一些時日,好好的陪陪母親。”
玉兒滿臉期待的說着,眼神明亮,她是真的想念母親了。
明兒見狀,便笑着抱住了她。
“好的,我們一起去看母親。”
她微笑的說着,將玉兒拉起來。
“走吧,我們去跟夏侯將軍說一下。”
“嗯,姐姐。”
兩位小姑娘手拉手的,跑去找夏侯惇了。
夏侯惇剛剛安排妥當,就見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跑了過來。
“你們倆是有事情嗎?”
他趕忙問道。
“嗯!”
玉兒連連點頭。
“夏侯將軍,可以帶我們姐妹二人一起去長沙郡嗎?”
明兒穩重一些,便直接開口問道。
“你們也想去長沙郡?”
夏侯惇問道,旋即想到這兩小姑娘的母親安葬在了長沙郡。
此番去那邊怕也是爲了拜祭亡母的。
“行,那就跟我一起去吧,明日出發。”
夏侯惇直接就應下了。
反正他要去長沙郡,還不如將人直接帶上更安全一些。
這樣總比讓小姑娘們自己去強一些吧。
萬一她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鎮國候怕不是會直接宰了他。
“嗯嗯!”
小姑娘們趕忙應下,然後就跑去收拾行李了。
曹懷陽自然不知道兩位小姑娘也跟着去了長沙郡,還是等夏侯惇抵達長沙郡之後。
他才收到夏侯惇的來信,這才知道這兩丫頭也去了。
不過去了也好,說不準兩人還能在長沙看到她們的父親。
只不過,不知道諸葛亮會不會讓劉備冒險了。
若是劉備敢來,自然最好,能徹底將人抓住,便可快速瓦解整個江東。
因爲劉備被抓,江東的士紳們便再無指望,只能選擇與曹操和談。
到時候,拿下整個江東也是容易的事情。
夏侯惇重新調整了整個長沙郡的佈防情況,本打算陪着小姑娘去祭拜她們母親的。
可小姑娘們卻拒絕了,兩人帶着人馬去祭拜了。
“姐姐,你說母親真的會看到我們嗎?”
玉兒跪在母親墳前,她纔剛哭過,聲音聽上去還帶着濃厚的鼻音。
“嗯,會的,母親會一直看着我們的。”
明兒笑着安撫玉兒,但她的臉上也掛着還未乾的淚痕,可見之前也是哭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