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楚琴故意道:“既是近不了身,又何必來此呢?”然後微皺了一下眉,對身邊的幾個女子嗤之以鼻。
衆位大臣在腹中埋怨道:今天右相這是怎麼了?怎麼淨找不痛快!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孔焰冥不理他的諷刺,笑說:“那是因爲本王不想駁了各位大人的面子!尤其是成老闆,人家從江浙而來,又邀請我來這麼好的地方。即使我不能碰美女,也不能負了成老闆的美意呀!”話中已經沒有了寒暄之詞,也沒有了諷刺之意,暗示某個不長眼的傢伙:不要沒事找茬!
成老闆送下一口酒,一聽孔焰冥如此說道,立馬說道:“多謝王爺給在下面子啦!哈哈哈!”
孔焰冥客氣地說:“哎~!成老闆沒小看我這個閒散王爺就已經給了本王面子,哪裡是本王給你面子!來,成老闆,本王敬你一杯以謝你今日的盛情款待!”豪氣一舉酒杯就是一飲而盡。
成老闆眯着小眼,笑得直冒精氣:“哪裡哪裡!王爺真是折煞鄙人了!再怎麼說也給是我敬王爺呀!”喝下一杯的孔焰冥怕他藉機灌自己喝酒,便立刻道:“成老闆別這麼見外!本王都喝完一杯了,成老闆可別想逃下這一杯哦!”
成老闆笑眯眯地喝下一杯,便要求美人跳舞姑娘唱曲妓子喂酒。
房間裡一時間熱鬧無比,孔焰冥趁機會在熾淵耳邊囑咐了幾句話。
楚琴等他們分開後說道:“王爺恐不是不能碰美人,而是根本就不願意碰美人吧?”
衆人聽了皆是一愣,然後下意識不約而同地紛紛看向熾淵那張“天香國色”的臉,暗自猜到:難道依琅王爺偏
好男色,有龍陽之癖?
孔焰冥舉杯淺酌了下,談笑着暗暗運氣:這個楚琴真是有病!但是還不能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面子。
左相是太子的岳丈。所以她就要招攬右相,所以只能損他兩句,不能讓他臺煩怒,也不能讓自己失了威!但是這個小王八蛋的嘴太欠抽,她實在是不想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但是孔焰冥還是好氣質地說:“右相大人真是說笑了!熾淵只是我的侍衛,也是我的親信!有什麼事他會保護我!以防有什麼小人近身、小鬼多嘴!”聽得懂人話嗎?聽得懂的話就閉上嘴!省得讓我損的你明天沒臉上朝!
“喔?是嗎?我還以爲這位小哥是王爺特殊愛好下的犧牲品呢!”楚琴說話陰陽怪氣的,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東西!
熾淵眯起眼睛:小樣!我都活了一千多年了,今日竟讓你這麼羞辱!立刻不忿道:“堂堂的一國宰相,想法竟然如此的不堪、猥瑣!”
“大膽,竟然敢與右相大人這麼說話!”孔焰冥示意了熾淵一眼,“楚右相乃是一朝相臣怎麼會像你說的那樣不堪!沒看到楚大人面對妓子喂得酒都是守之以禮、避之不及的嘛!”你說我包養男寵,我就罵你不舉!楚琴,你今天可是有點惹到我了。
“放肆!我乃大朝右相,怎能讓你如此輕賤!”楚琴突然站起來怒道。
“無禮!且不說你一上來就對本王放下無禮厥詞,就憑你的狂言,足以說明足下包藏禍心!”孔焰冥也一反常態的拍桌大喝並與楚琴怒視相對。
結果兩人都氣勢洶洶地甩袖走人。但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孔焰冥在於楚
琴同跨出門檻時,暗中塞給他一張紙條,而楚琴也很默契地接住了。兩人的動作自然,彷彿當事人都不知道一樣。
醉倚樓一聚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孔焰冥從進門看見菊杏的那一刻起,就不想進去吃飯喝酒了。因爲菊杏身份不明來歷不詳,讓她不得已讓酒席氣氛搞砸。楚琴是皇帝信賴的人,也是與孔焰冥傳信的人。也許他也聞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所以纔會如此詭辯的。但是菊杏已經在了,就既來之則安之吧。這個楚琴卻缺心眼的與她槓上了!真是少根筋。
菊杏是妖。孔焰冥知道,這個妖物極有可能是邪道中的。焰冥在溢香園的時候菊杏在;她快死的時候菊杏也在,如今她立場敏感的時候菊杏又出現了。誰知道這個菊杏到底是敵是友。
大街上,人來人往。孔焰冥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羣若有所思、心有所繫。
熾淵從身後擁住她:“姐姐,你累了?”孔焰冥離開他的懷抱,開口道:“小心點兒!我現在要防備很多人。若是讓有心人看到有男子抱着我,我不就更煩了。”
他歪着頭,問:“姐姐何時也在乎這些了?以前姐姐爭雀位的時候也沒這麼累!”
孔焰冥嘆了口氣:“因爲我現在是人,這裡也不是九天外的天池。”
頭一撇去,餘光掃到一個小小的身影。他無助地蹲在雜貨鋪旁邊的小角落裡,張大眼睛等待着去買糖人的父親。瘦小的小臉已經凍得通紅,眼睛也快要哭腫了。看來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被拋棄了。
大腦還沒有發出指令,她已經朝那個男孩走去了。似是有什麼東西在牽引着她……
(本章完)